阳台的落地窗没关,晚风吹进,能减免一丝的热意,但是也带来了许多的蚊子。
不一会,晨熙就被咬了好多的包。
“熙熙,要不我去把窗户关一下?你就等我一会。”沈临渊的语气循循善诱,“我会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
“好。”
沈临渊关上窗户之后,房间里忽然闷热起来。
晨熙睡不着,沈临渊也睡不着。
晨熙在心里默背《出师表》,沈临渊却不安分。
“熙熙,你给我讲一个睡前故事好不好?”触目可见的都是浓稠的黑暗,手机屏幕能散发分光芒很微弱,很静,空气中静得仿佛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夜晚。
“我想想。”晨熙真的很努力在想。
她自己就是一个没有听过睡前故事的人。
穿书之前就是个孤儿,她是被一个拾荒的老大爷捡到的,大爷没养她几年就去世了,邻里邻居见她可怜,多多少少的帮衬她一把。
然后家庭幸福,生活美满是她不敢也不会奢望的东西。
23岁生日前的每一天,她都在想为第二天怎么生活下来而发愁。
直到那天她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跨国
公司的offer,但是还没入职,就稀里糊涂穿进书里来了。
睡前故事,家人般的关怀。
这些她自己都不曾拥有过的东西,她却想给这个同命相怜的少年。
“那我给你讲一个兔子的故事……”
晨熙慢慢的讲述这个故事,夜色渐浓,月升中天,惨败的月光照进了静谧的房间。
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在缓缓流动。
次日早上7点,霍希言已经穿戴整齐,给沈韵打了个电话。
“沈女士,昨晚小少爷和阮小姐夜不归宿,我不是坐视不管吧?”他这个询问,其实是一种通知。
他就是想告诉沈韵,她要去干涉沈临渊了。
“他以前也这样,你都放任,为什么现在揪着不放。”沈韵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带着一丝熬夜过的浓浓疲倦。
“我觉得他的情况在转好,你没必要去逼他,更需要操心的是,替我盯着那些的敌人和包藏祸心的内鬼啊。”
“公司的事你放心,我肯定会打理好。”霍希言停顿了一下。
“纵使小少爷以前也夜不归宿,但是这次带了阮小姐,性质不一样。”
“阿临把晨熙当成什么人,你我都清楚,你觉得他们能做出什么事
?”沈韵对于霍希言这个怀疑不满意,甚至是有点生气。
“也许在你看来,小少爷情绪能被安抚,变得消停一些,但是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霍希言的目光落在面前堆的很高的文件上。
“必须要正视病症才能彻底的去治疗。逃避是没用的,暂时的压制会导致更大的反噬。”
沈韵想了想,绝也有几分道理,毕竟总不能绑着晨熙一辈子。
让晨熙扮演角色也只是权宜之计。
治病是最重要的。
“那你就试试。”
霍希言争取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星落酒店。
他恭敬的按响了星落酒店的门铃。
晨熙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开了门。
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让她有些恍惚。
虽然知道霍医生会来抓人,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啊。
晨熙愣了一秒,将人迎了进来。
“小少爷呢?”霍希言冷冷的打量晨熙。
“在我房间。”晨熙随口一答,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霍希言闻言,一张俊秀的脸有些扭曲,他怒不可遏道,“小少爷把你当亲人,你就这样对他?”
“你什么意思啊?”
“还要我说得更清楚?你居
然把他拐到床上?这样引诱他,还说你不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霍希言的声音怒意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他很痛心,因为一时的疏漏,发生了这种不可挽回的事。
“能不能把你脑子里的龌龊想法收一首。”晨熙脸色气得涨红,“昨晚停电,阿临来找我,我给他讲了睡前故事。然后睡着了。”
晨熙坐到了沙发上,“没别的,就这么简单。”
这样的解释,让霍希言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可是你们这样还是不合情理的,谁知道你会不会变本加厉,做出更过分的事?”霍希言没有放弃质疑晨熙。
“我才不会做出你说的那种事,况且,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阿临。”
晨熙偏头,目光落在卧室床上睡得正熟的少年身上,“他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霍希言不是不知道沈临渊是什么人,正是见到了沈临渊从前桀骜不驯的模样。
对于沈临渊现在的乖顺,他感到很不可思议。
同时也为晨熙对沈临渊的影响感到忧心。
“我不相信你。”霍希言一锤定音。
在晨熙说话的时候,霍希言一直在打量她,见她神色几乎不曾变化。
眼前的少女,沉
静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