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有孩子,我就能活得轻松了吗?陆平,你活得轻松吗?”
陆平愣了愣,竟无言以对。
或许,她是对的,或许,他还能等。
只是,这一次,陆平错了。
他的等待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几个月之后,安潇潇生下了一对三胞胎。
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几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是早产,又是难产,安潇潇住的公寓离医院太远,救护车赶到她的住所时,她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
陆平在得到消息之后疯狂地奔向医院,他请了最好的医生、用了最好的药,才勉强保住了安潇潇的一条命。
三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比正常健康的婴儿要小许多,尤其是老二,几乎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他们在医院的保温箱里待了整整一个星期,才被允许抱到病房里来,见一见他们的母亲。
看到这三个小小的人儿,皮肤红彤彤又皱皱巴巴,丑得像返祖的猿猴,安潇潇几乎就要拒绝承认这是她的孩子了。
她自问长得应该不算磕碜,怎么她的孩子,会这么丑?
看来,当初那个在酒吧里对自己实施暴行的陌生男人,一定是个猥琐的丑八怪
了。
只可惜,当时她被下了药,完全是神志不清的状态,根本不知道那个禽兽长什么样子。
“啊——怎么会这么丑?”安潇潇拒绝再看。
“小孩子刚出生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等长大了、再长开一点,就好了。”
陆平看着这几个孩子,却是越看越喜爱,仿佛他才是这几个孩子的父亲一般。
在陆平的安抚之下,安潇潇逐渐接受了她的孩子很丑,但是将来也许可能会变好看的事实。
她两只手抱不动三个孩子,却谁也舍不得撇下,干脆让他们一字排开摆在自己的面前,越看越喜爱。
“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有了孩子,才觉得在这世上,自己是有了牵挂,好像不再身如浮萍一般。”她自嘲地笑了一笑。
跟安潇潇认识的这几个月,陆平已经知道了她所有的过去,知道了她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忽然对着她,单膝下跪:“潇潇,你的过去,我无法感同深受,但是你的将来,我想要参与,可以吗?”
安潇潇被他的这个举动所吓到,脱口而出:“陆平,这还没到过新年的时候呢,再说了,我也不是你的长辈,你干嘛要对我拜年?
”
陆平刚想从口袋里掏出钻戒,被她的这么一句话,给彻底噎了回去。
经过这些天来的相处,陆平终于看清了一个残酷而严峻的事实:安潇潇,不喜欢他。
不是那种讨厌的不喜欢,而是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男性来对待。
这让他很受挫。
可是,他向来都越挫越勇。
……
在三个孩子满周岁的那一年,这个时候的安潇潇,发现自己的二儿子安朋朋竟然得了一种罕见的嗜睡症,随时随地会突然睡着,然后怎么也叫不醒。
一开始,她以为这只是婴儿常见的贪睡,可是小小和友友都没有这种症状。
她去医院里给孩子做了很多的检查,医生告诉她,这种病在国际上罕见,属于遗传病,目前根本就没有行之有效的治疗手段。
如果只是普通的嗜睡也就罢了,可怕的是,小孩子得了这种病,容易因睡眠过多而发生意外,随时随地猝死。
安潇潇担忧不已,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守着孩子,不敢有片刻懈怠。
陆平看到她这个样子实在是辛苦,再一次向她表达了要照顾他们母子的意愿。
可是,安潇潇再一次拒绝了他:“你对我们母子的照
顾已经够多的了,陆平,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面对他,安潇潇始终选择了回避。
而且,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谈恋爱。
她满心满意唯一想着的一件事,就是只好安朋朋的病。
为此,她甚至特地拜师著名的中医大师唐高孺。
既然现在的医疗水平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孩子的病,那她就想办法自己学医,总能找到解决的手段。
唐师傅惊讶于自己这个徒儿在医学方面的天赋,从毫无经验到突飞猛进,她学得比任何人都要快,甚至在很短一段时间里,就有了青出于蓝的模样。
没有人知道,她在看似突飞猛进的医术背后,是如何彻夜不眠、点灯熬油地翻看各国医书的。
她要用尽所有的方法,去救他的孩子。
给朋朋治病需要大量的金钱,她不想再接受陆平的馈赠,于是又开始利用空余的时间作画,为了把画卖出高价,她给自己取了一个隐匿的名字——a。
一个字母a,从不对外公开身份,所有的画作都只是通过一位专业的经纪人发出,她用这样故作高深的炒作手法,让自己的画几乎一夜成名。
于是,安潇潇收获了大量
的金钱和名誉。
当然,这一切要感谢一位神秘的买家。
那位买家看中了她的话,竟然拍出了比市场价高了几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