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屋里热闹非凡,可西屋的房门却一直紧紧的关着。
外屋地也逐渐响起了盆碗交响曲。
这老红茶喝的几人都觉得肚子咕咕叫了。
刚要下地活动活动,院子里就响起了孩子们的声音。
“我二姐回来了。”
由几个孩子簇拥着一位短发女人进了屋子。
“呦!家里来且了,大姐你这是请假回来的吧?咋没把我大外甥带回来呢,我姐夫出差回来了吗?”
一顿输出,连气儿都不带喘一口的。
“二妹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经赵大姐介绍完,相互打过招呼后,几人才知道,小三子家里共十口人。
小三子的爹叫赵洪祥,50岁。娘叫赵陈氏,44岁。
两口子是包办婚姻,结婚当天才见面。
赵婶子14岁嫁过来,生了四个儿子四个闺女。
小三子在哥们里里排老三,兄弟姐妹里排老六。
赵大姐和二姐已经出嫁,大哥准备年底结婚,就连二哥都有了未婚妻。
这一大家子,不论在哪儿都算得上大户了。
赵二姐一看就是个泼辣的性子,能说会唠。
“你们坐着,我去给我娘打下手。”二姐说完就脱下外套出去了。
别看孩子多,但人家主打一个各司其职。
扫院子,喂猪喂鸡,劈柴挑水,画面十分和谐。
“你们干完活把桌子摆上。”赵二姐对院子里的孩子喊道。
不一会,炕上一个大炕桌,地下一个大圆桌就摆完了。
碗筷也都摆放齐全。
可能是赵二姐的嗓门大,西屋的门终于开了。
三男一女,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你又回来干啥?”外屋地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
“有外人在我不稀的跟你计较。”赵二姐回道。
“你个王八犊子,也不知道随谁了,天天和炮仗似的。”
“你不说我是捡来的吗,那你管我随谁呢,没准就随了那王疯子呢。”
“滚滚滚……”
“爹,你可别跟二妹斗嘴了,你又占不到便宜,还把自己气够呛,何苦来呢。”
听屋里赵大姐这么一喊,一家之主终于进屋来了。
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国字脸,不像土里刨食的农民,更像是一个干部。
几人速度下炕,跟赵大叔打招呼。
赵大叔很热情的让几人继续坐着别拘束。
吕斌忙给赵大叔点上一根烟:“大叔,我们这是求您来了。”
“当不得一个求字,既然来了,也不用着急,等吃完晚饭在说事。”
“行,我们听叔的。”
“二丫头你先给我们上几个菜,我们先喝着。我肚子里的酒虫都等着急了。”
“着啥急,不得熟了吗。”
“老大你瞅瞅,连句好话都不会说。”
“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一大海碗的猪肉炖粉条,一大海碗的小鸡炖蘑菇,肉皮炒黄豆芽,韭菜沫炒豆腐,木耳炒肉,干炸小黄花鱼,油炸花生米,土豆丝炒芹菜。一碗黄豆酱,几样蘸酱菜,还有一盘酱菜。
嚯!看着就眼馋。
娄晓娥几人和赵大叔赵大姐坐炕桌,赵婶子和赵二姐带着家里的孩子坐地桌。
赵大叔拿出了自己泡的人参酒招待他们。
炕上这一桌,除了娄晓娥是滴酒不沾以外,其它几人都倒了满满一杯。
这真是滋儿一口酒,吧一口菜儿,地道的东北菜让几人吃的是沟满壕平。
酒足饭饱过后,赵二姐带头收拾了饭桌。
赵大叔这才让吕斌说事。
吕斌把整件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赵大姐也做了补充。
“这事我听明白了,你们是想让我帮那矿长的娘看病,好替你们铺垫买煤?”
“嗯!我们领导找的关系帮不上忙,厂里还急需这批煤炭,如果单靠我们自己,怕是真的回不去了。”吕斌说。
“这事我能办,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您说。”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家里的任何一个人找上你们寻求帮助,我要你们帮一个忙,这件事可大可小,也可有可别无。但我必须要你们一个承诺。你们好好想想在答复我。”
几人听到赵大叔的条件都为难的低下了头。
如果单单是钱财方面的事好说,可这未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毕竟几人只是轧钢厂的职工,又不是什么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吕斌沉思了会就说道:“这样吧大叔,我明天一早去镇上给我们领导打个电话请示一下,如果领导同意,那自然好,如果领导不同意,我们也做不到敷衍您。”
“中。但我大后天要出趟远门,归期不定,如果在我走之前,事还没办了,那就只能等我回来了,或是你们也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厉害的先生,那我们老赵家也欢迎你们来做客。”
还能说什么,人家赵大叔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只能等明早去镇上打过电话以后才能做决定。
被安排到东厢房下榻的四人组也不纠结了,踏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