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似乎也被这股热闹劲吵儿醒,翻了个身,嘟囔着:“继续喝…继续喝…然后又沉沉睡去。
他仿佛被梦中的宴席喧嚣轻轻摇醒,眼皮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被温暖的梦境温柔地拉了回去。
他含糊不清地呢喃着:“酒呢?别停…继续满上…”话音未落,便又一头扎进了梦乡深处,嘴角还挂着几分得意的笑。
在这光怪陆离的梦境里,许大茂摇身一变,成了受委屈的小媳妇,而他的岳父大人娄半城,却成了那个跪在搓衣板上,一把鼻涕一把泪,上演着“深情忏悔”大戏的老丈人。
只见娄半城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仿佛是把这些年对女婿的不满,都化作了此刻的泪水:“儿啊,我错了!我不该因你那些风流韵事就给你脸色看,更不该因你偶尔的不孝就心生嫌隙。
从今往后,我定当视你如亲子,弥补过往的疏忽!”
说着,娄半城还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两样宝贝:一张泛黄的藏宝图,似乎指向了某个隐藏于世间的巨大宝藏。
还有一本封面写着《驭妻秘籍》的古籍,声称能让任何铁娘子都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啊不,是裤衩下)。
许大茂在梦中笑得合不拢嘴,心想:“这老丈人,还真是够意思,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人靠得住啊!”
然而,现实与梦境总是有着天壤之别。
现实中的娄半城,正一脸淡定地坐在客厅,心里默念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女婿啊,这次就委屈你了。”他早已将醉酒的“壮举”全部推到了女婿身上,自己则悠然自得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清净。
当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许大茂那张挂着笑容的脸上时,他猛然惊醒,然后一脸迷茫地环顾四周,“咦?我的藏宝图和秘籍呢?怎么一觉醒来全没了?”
环顾周遭,发现那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
至于那“深情忏悔”的岳父和宝藏秘籍,恐怕只能留在梦里回味了。
许大茂揉了揉眼睛,宿醉后的头痛让他苦不堪言。
他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却只记得和老丈人喝酒的场景。
他竟然跟老泰山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还连唬带懵的灌人家酒?
完了,完了,媳妇三令五申不让他贪杯,这咋还喝飘了呢?
此时,门外传来了娄晓娥的声音:“许大茂,起来吃饭了。”
许大茂心中一惊,忙回道:“来了媳妇。”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出。
“媳妇我……”
脑子里那快速组织好的说辞,生生的被客厅里的老丈杆子打断了。
“许大茂你可真行啊,仗着自己年轻,竟然把我这老人家灌得不省人事。
当真是亏了我这颗疼你的心啊!”
许大茂心下一想:“完犊子了,怕啥来啥。”
再看媳妇那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忙说道:“爹啊!咱可不带这么坑人的,要不是您死气吧咧的拽着我,我哪有胆子陪您喝一宿?”
“那还有假?要不是你小子撺掇我,就凭我这定力,会冒着违背你岳母意愿的风险,跟你这个半喇儿子喝这么多?”娄半城含着警告的语气说道。
许大茂心里暗叹一声:“这老登儿还真会甩锅。
就好像你怕媳妇,我不怕似的。”
唉!喝好的兄弟情深,瞬间崩塌。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爹,都是我的错,您放心,以后,无论是多大的锅我都替您背着。”
娄半城瞪了他一眼,“少废话,马上开饭了。”
许大茂凑到娄晓娥跟前,一脸讨好地解释道:“媳……媳妇,我是被迫的。”
娄晓娥轻哼一声,“回家再说。”
许大茂连连点头,心中却叫苦不迭。
饭桌上,气氛因着刚才的对话显得有些微妙。
娄半城夹了一筷子咸菜到许大茂碗里,看似随意地说:“大茂啊,男人在外应酬难免,但身体更尤为重要,别忘了你还有家要顾。”
许大茂连忙应承:“是是是,爹说得对,我以后一定注意分寸。”说着,还不忘给娄晓娥夹了一片火腿放到碗里,试图缓和气氛。
娄晓娥虽未言语,但眼神中多了几分柔和,她轻轻地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饭菜,心中暗自思量。
“虽说,许大茂有时为了应酬身不由己,但像昨晚那样的过量饮酒,不仅让她气愤,还让她心生担忧。
他灌的可是娄半城,就算是半道捡的便宜爹,但那也是她娄晓娥的亲爹。
哼!晚上回家必须把老虎凳,辣椒水给许大茂安排上。”
谭雅丽看女儿的小表情就知道,自家老头子这坑女婿的行为,怕是成功大半了。
“大茂,这喝酒啊,不仅要选对酒,更要选对酒友,还要懂得克制,切不可贪杯伤身。”
许大茂连连点头,“娘,您放心吧,我记住了。”他心里暗暗叫苦,这一家子,没一个省油的灯。”
谭雅丽白了一眼身旁,一脸无辜却又难掩得意之色的老头子,说:“这选酒友啊,就像挑伴侣,得是能聊到一块儿去,笑到一块儿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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