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里“哇啦哇啦”的哭声就像春天的第一声雷,炸响了整个走廊。
“生了!生了!”娄晓娥的嗓门儿比那婴儿的哭声还响亮几分,透着股子难掩的喜悦。
傻柱呢跟个急猴子似的,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产房门缝,恨不能自己钻进去看个究竟,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儿子,我儿子咋哭得那么带劲儿呢?媳妇,秀娟,娟儿啊,你可得挺住啊!”
许大茂在一旁看着傻柱那急样儿,乐了,一巴掌拍在他肩上:“瞧你急的,听这哭声,铁定是个结实的小子,错不了!”几人挤在门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终于,产房门缓缓打开,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大夫,满脸都是和煦的笑容,像是春天的暖阳,她摘下口罩,乐呵呵地说:“罗秀娟的家属,恭喜啊,您媳妇给您添了个大胖小子!”
傻柱一听,双手来回搓着,满脸都是感激:“主任,真是谢谢您啊!”
话音刚落,随着年轻护士一句清脆的“让一让”,罗秀娟被推了出来,脸色虽略白,但眼里闪烁着母性的光辉。
几人儿连忙围拢上去,关切地看着虚弱的罗秀娟。
这时,一旁的年轻护士,抱着裹着小被儿的何庆问:“你们都不瞅瞅这小不点儿吗?”那声音,带着点儿俏皮劲儿,逗得在场的人都笑了。
大家这才意识到,还有个新生命正等着他们的“赞美”呢!
“哎哟喂,我这脑袋瓜子,咋把儿子给晾一边了呢!
大茂啊,你赶紧瞅瞅,瞅瞅第一眼。” 傻柱急得直拍大腿,一脸焦急样儿。
“傻柱子你可真行,啥话都当真。
这万一你儿子长的像我一样好看了,你岂不是更闹心?
哈哈哈……”
娄晓娥掐了一把许大茂,自顾探出头去看小家伙。
“哎呀妈呀,这孩子,咋瞅着这么……这么有个性呢!”娄晓娥话音未落,小家伙仿佛听懂了似的,眼皮一翻,给了娄晓娥一个“白眼儿”的表情,随即把头一扭,再也不看她了。
娄晓娥吐了吐舌头,心想:“这小家伙该不会知道她这个姨姨嫌弃他了吧?”
傻柱见许大茂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索性也不较真了,乐呵呵地说:“儿子哎,叫声爹我听听。”
说着,他弯下腰,满眼慈爱地盯着小家伙,“哈哈,瞅瞅这小肉眼泡儿,多俊。
一看就是我何雨柱的种儿,真踏马地招人稀罕。”
许大茂也凑上前来,一脸惊讶:“我的妈呀,这小脸蛋儿咋这么埋汰呢?”
护士在一旁听了,忍不住笑出声:“这孩子还没洗澡呢,你们先把产妇推进病房吧,我这就抱孩子去洗洗。”说完,护士抱着孩子转身就走。
娄晓娥一听,连忙对两个大老爷们儿发号施令:“你俩赶紧去把秀娟安顿好,我得去盯着点孩子,别让人给抱错了或是调包了。”
许大茂和傻柱俩人对了个眼神儿,跟演哑剧似的,结果还是许大茂先开腔了,一脸正经地说:“媳妇啊,这差事我揽了,我去盯着孩子,你照顾秀娟去更方便点儿。”
傻柱在一旁也是连连点头,跟捣蒜似的,表示赞同得不能再赞同了。
娄晓娥心里头明白,这可不是她多心,这年头儿,孩子被抱走和调包的事儿跟家常便饭似的,隔三差五就听说。
那监控摄像头的,还在未来道儿上呢。
这事儿,只能靠自个儿家里人上心。
唉!这世道,啥都不容易啊!
等许大茂“护送”着,怀里抱着那洗得干干净净的小人儿的护士,一迈进病房门槛,娄晓娥的眼睛嗖地一下亮了。
随即就开始吩咐上了:“柱子哥,你赶紧回家,把奶粉和暖壶、洗脸盆、手巾拿来。
还有尿介子,多拿点儿来。
大茂你也得受累,去莲花村给罗叔和婶子报个喜儿。
我在这儿守着她们娘俩。
哎,差点忘了,大茂你先去干妈家,让她老人家帮忙给秀娟炖上一锅鸡汤。
再煮点鸡蛋和小米粥。
咱们现在,都腾不出手来,等罗婶子一来,就能喘口气了。”
俩人一听,答应那叫一个痛快。
噌噌噌地就窜出去了,那速度,比野兔子跑得还快呢!
罗秀娟因着生产累了,也是看到自己怀胎十月的宝贝儿,终于安安全全的降生,心里踏实了。
这家伙睡的可香了。
再看被放到罗秀娟身旁的何庆,闭着眼睛,俩小手一点束缚没有的举着。
娄晓娥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新生婴儿。
她轻轻摸了摸何庆的小脸,心中满是喜爱。
这时,何庆的小嘴突然动了几下,像是在做梦吃东西似的。
娄晓娥忍不住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小家伙丑是丑了点,不过也真可爱。”
她静静地坐在床边,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最先回来的傻柱,手里大包小包的,“晓娥妹子,你看看我拿的这些够不?”
娄晓娥起身假装去看了看,说:“应该差不多吧。
这些我也不太懂,等罗婶子来了,再问问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