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出门就能捡老伴儿。
太不可思议了。”
娄晓娥惊叹之余,一脸八卦地问许大茂:“在哪儿捡的啊?
多大岁数了?
长啥样儿啊?”
她一次性抛出三个问号,仿佛正期待着一场精彩绝伦的故事。”
许大茂见媳妇那一刻都等不及的模样,哪里还敢耽搁。
他连忙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
“我出了咱家大门口,就碰上了一大爷。
正好我俩搭个伴儿,一道去买油条。
买完油条往回走的时候,就发现右面的胡同里躺着个人。
当时,还真把我俩给下一跳。
就合计啊,是不是又有哪家遭了迫害。
我眼瞅着路过的,没一个敢去跟前儿瞧一眼。
就连一大爷都怕沾上晦气,还劝我别看了,赶紧走呢。
不瞒你说啊媳妇,我都往回走了十几步了,可咋也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一个没忍住,就拉着一大爷凑过去了。
走近一看,是位大妈。
结果你猜怎么着,居然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了。
一大爷和这个大妈,俩人竟然是一个屯儿的屯中。
这不是树林子里放屁,臭巧了嘛。
他乡遇故知,本应是件好事,可这大妈的遭遇,却让人听了愤怒不已。
原来,大妈晚年不幸。
老伴儿刚离世一年多,儿子儿媳非但没有给予她应有的关怀与照顾。
反而因她坚持给老伴儿花钱看病,而导致家里的日子艰难,种种缘由将她扫地出门。
孤苦无依的她,一路摸黑,是又饿又累。
身心俱疲,最终体力不支,倒在了胡同里的石板路上。”
吃了一大爷油条豆浆的大妈,感动得不行。
说只要一大爷管她吃住,她就愿意当牛做马地伺候他。”
说到这里,许大茂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
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那位大妈所经历的一切风。
“媳妇,你没看见,她那狼吞虎咽的样子。
唉!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这世间冷暖,有时候真的让人感慨万千。”
娄晓娥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问道:“那……一大爷就这么答应了?”
“我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奇怪,但有外人在场,我也不好多问什么。
这不,就把人先带回来了。
一大爷说让咱俩都过去,帮着参谋参谋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许大茂说完,又想起了要回乡下的事。
又道:“今天够呛能回去了,等下干爹的司机过来,就麻烦他跑一趟吧。
让他去跟爸妈说一声,下个礼拜要是没有特殊情况,咱们就早点回去。”
坐在一旁的许少辰,腹中已饱,八卦新闻也尽收耳中。
正欲就回乡之事发表一番“重要讲话”。
却不料被爹娘二人的默契互动无情地晾在了一边。
“喂,你们俩,当我是隐形的吗?
我的意见呢?
就这么轻易地被忽略了?”
娄晓娥与儿子斗智斗勇了一早上,此刻对多余的争执显得颇为不耐,于是她向许大茂递去一个眼神。
许大茂心领神会,就宣布道:“老规矩,用我们最民主的方式,举手表决。”
许少辰望着这对“恶毒”的父母,心中怒火中烧。
几欲抓起手边的碗掷地以泄愤。
但理智告诉他,这样的行为只会让自己陷入更不利的境地。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以理服人:“你俩能不能成熟点?别总把我当三岁小孩儿耍!”
许大茂故作无辜地回应:“哎呀,这话可冤枉我们了。
我和你妈哪敢把你当三岁小孩儿耍,明明是当两岁半嘛。”
许少辰小脸一绷,眼神中满是不屈:“行,老许,算你狠。
但这次咱们得换个玩法。
家里总共就咱们仨,你俩要是再“狼狈为奸”,我还有活路吗?
这次,咱们多数服从少数,我赢了,就让我自己个儿去乡下。
敢不敢接招?”
娄晓娥与许大茂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点了点头,气氛瞬间就起来了。
许少辰作为这场“游戏”的出题者,得意洋洋地宣布规则:“现在,同意我独自去乡下的,请举手。”
话音刚落,他便自信满满地举起了自己的小手儿。
紧接着,出乎他意料的是,许大茂这个无良爹,也举起了他的大手,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小小辰愣住了,他摸了摸自己被剃成桃形的小脑袋瓜子。
一脸茫然:“老许,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以前不都是跟我妈一起对付我的吗?”
许大茂哈哈大笑了两声,拍了拍儿子的小肩膀:“老子愿意。
你管的着吗。”
这一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许少辰措手不及。
“哇哇哇……你们……太欺负人了。”
两口子就像没事人似的,以为儿子还像以前一样,“干打雷不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