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声,李梦瑶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听着他一句句的质问,而她咬着下唇,身体颤栗发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终于明白了,许愿这手玩的是真高啊。
让她明知被栽赃,却百口莫辩!
现在除了强忍认栽外,还不能让左占有任何怀疑,否则他万一详细调查,那十个月前,她命人重伤许愿,弄掉孩子,和蓄谋大火杀人一事,又怎么再隐瞒?
短暂的时间里,李梦瑶脑海里百转千回,无措的鼻子一酸,就扑进了左占怀中,“阿占,我错了,真错了,我以为只有这样,你才能重视我一些,我实在太爱你了,对不起……”
这等于是承认了。
但左占莫名的心头还是觉得有些堵,好像有什么东西遮在他眼前,每每即将触及,却又被人抹开,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公司的事,我是想帮你分忧啊,你已经将许氏纳为目标了,我想帮你才那样的……”她凄楚的声音哽咽。
左占冷然,动手拉开她,“我对许氏做了什么,是我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瑶瑶,是你的胆子太大了!”
这几个月里,他确实对许氏做了很多,最严重的,就是将dia吞并了。
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李梦瑶竟用他转过去的公司,商场等,恶意敌对许氏,甚至过分的是在瞒着他
!
外加这段时间,她又自杀,又绑架的,一次次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彻底触动了他的底线。
李梦瑶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我,我知道你是顾及你们从小长大的情分,但你们发小又不光她一个,她都已经和小白爷好上了,许白两家联姻,敌对左氏的话,那你不是……腹背受敌吗?所以我……”
“什么?”左占似听到了什么重要信息。
李梦瑶微颤的手拿出手机,将之前闺蜜发她的照片点开,是偷拍的,本想留着以后再用,但现在她也不管那么多了。
左占一扫屏幕中的照片,白锦川搂着许愿上车,下一张,是他们两人在车里,从拍摄角度上看,好像白锦川正在……亲她?
幽深的眼瞳猛地一紧,左占只觉得无措的咽喉,好像被什么窒住,让他一时竟没反应。
“你看是吧,其实,她就是拿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当游戏,这边和你结婚再离婚,那边和小白爷再故技重施,我妈说,当初她妈在世时,也是这样的,朝三暮四……”
“闭嘴!”
没说完的话,被左占登时两字堵住。
李梦瑶愣了,他们认识三年多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说重话。
左占点了支烟,闷闷的抽了几口,“你公司的事,还有被起诉这些,我来处理,你抽空再去挑几套房子,车,还有店铺之
类的,看好了让芮沉给你办手续,等案子结束了,你就带着阿姨移民出国吧!”
一席话语,李梦瑶大脑又嗡嗡作响。
他这是……
“阿占,别这样,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别……”
她还想过来挽他抱他,却都被左占避开了,他灭了手里的烟,冷沉的脸色着实不佳,就连睿眸都沉沉的,遍布雾霭,“还记得你刚遇到我时,我答应过你什么吗?”
李梦瑶呆呆的,木讷的动了动唇,却发不出声音。
“你曾救过我一命,左家也曾让你受过委屈,所以当初那件事,承诺一直有效,我会帮你达成的,但你和我之间,已经结束了。”
他面无表情的轻抚了下她的脸颊,倾身过来,打开了她这边的车门,示意外面的芮沉,照顾她下车。
从始至终,李梦瑶记不清楚自己是怎样下来的,又是怎样被芮沉搀扶着进了公寓。
她只是呆愣的瘫在玄关门口,看着那辆绝尘而去的车影,脑海里只剩一个声音,‘你我之间,已经结束了’!
许愿!
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李梦瑶愤懑的瞠目欲裂,一双眼眸猩红的像在燃火,她不会放过许愿的,更不会让阿占离开她的,绝不!
……
舒适的周末,一晃而过。
周一上班时,许愿办公室里就累计了一小摞待处理的文件,她忙了一个
上午,肖罪送来午餐时,还带来了金律师。
金律师是许氏法务组的人,一直尽职尽责,能力也非常卓越,最近许愿将起诉李梦瑶的事,都交他负责。
案件拖了一段时间,估计也快要开庭了,金律师和她详细汇报一下,末了,说,“恶意竞争和破坏市场等,这些证据不是很充足,左氏那边也出面,一直在私下里调节,开庭时,唯一能起主导作用,将李梦瑶定罪的,就是十月前她雇凶害死张柏臣一事了。”
“许总,而关于张柏臣死亡一案的关键性证人,就是您了,所以,下周一开庭时,您务必要出庭。”
许愿了然的点下头,“好。”
送走了金秘书,她也没多少胃口再吃饭,就踱步去了落地窗旁。
扪心自问,这么多年了,她虽从未公开承认过李梦瑶,即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但十来年了,生活上,物质上,她可从未苛刻过这对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