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占完全不知过去了有多久,那种剧痛到炸裂的感觉,才慢慢的,一点一点褪去。
和第一次的耳鸣不同,这次伴随而来的,还有疼痛。
就好像脑中被钻进了一条巨虫,啃咬吞噬着他的血肉,还要不停蠕动身体,牵扯的每根神经都在叫嚣。
他缓过来一些时,身上早已被冷汗浸染,湿漉漉的。
而脸色也还很苍白,就连薄唇都干瘪的要命。
芮沉慌忙起身,去厨房找了些热水,勾兑温和后,端过来给左占饮下,看着他咕咚咕咚喝了半杯,芮沉紧悬的心,还无法放下。
“这药貌似效果有点减弱了,等回去后,看看让方教授换一下处方吧。”
左占难耐的动了动身体,头部有些发麻,他使劲晃了晃,想将难受的感觉一并甩出去。
“而且,左总,您现在其实不该再这样忙碌……您应该休息的,但现在廖家和公司……”包括dia,哪一样都是需要左占操心费力,芮沉不禁心焦更甚。
“好了,我自有分寸。”
“左总,等这次回去了,您和许总再度次假怎么样?这些年,您也确实太累了,趁着这个机会,多休息休息。”
“等都忙完再说。”左占扶着桌子直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另只手习惯性的去拿烟。
芮沉叹了口气。
“那些人,问出来什么了吗?”左占依靠着桌子,火机点燃了烟。
芮沉说,“其他
人嘴都很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说,只有一个人,说他们都是霍五爷的人。”
“五爷?”
“就是霍教授霍简林,他一直在国内发展,还从不染指霍家产业,但在霍家他排行老幺,这边人都称他为霍五爷。”
左占轻点了点头,霍简林和他无冤无仇,而且从两次接触来看,对方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那就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了……
左占紧着眉,挥手支走了芮沉,沉思了半晌,确定头痛纾解了好多,才拿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持续了好一会才被对方接起。
“廖二,是你做的,对吧!”
廖江城未说话冷笑先启,继而玩世不恭的声线响彻,“还有功夫给我打电话,看来,是还不够啊!”
“是你小瞧我了。”
“哦,那多谢提醒,我会再加派人手的。”廖江城慢条斯理的,一字一顿,“是你自找的,敢去惊扰我外公老人家,姓左的,不让你掉层皮,我就不姓廖!”
“你要是不说这话吧,我可能还忽略了,廖二,你在你外公地界上,操控着你小舅的人手,这么横行霸道,就真的不怕吗?”
廖江城没说话。
“怕不怕都没关系,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声,我马上就再去见霍老了,带着你小舅这十几个废物饭桶,让他老人家看看给我个说法。”
廖江城愤懑的咬紧牙,“你要是真敢再踏进霍家,那就
别想活着再出来!”
他稍微也细致分析了下,这次他只是管霍简林借了人,具体安排做什么,他没明示,但也没想到这些人……就直接都被左占扣下了?
如果真捅到霍老那边,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外公交代是真,但左占……他国外遇袭,这件事传扬回国,也要顾及影响。
“我能不能活着出来,还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不过,我们可以试试!”
廖江城握紧了电话,昨天霍简林提醒过他,这一年多外公身体不好,不能再因此事动肝火,所以……
“不想我去霍家也行,廖二,你亲自给我滚过来,这事儿你我来解决!”左占给出了他选择。
“左占,我他妈要是真过去了,你就真该下地狱了!”
“也成啊,但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一起的!”左占冷哼,“最多一天,多一分钟,我们就霍家见。”
说完,左占就挂了电话。
然后一边扯着衣扣,一边转身上楼。
温热的花洒下,他头虽不怎么痛了,却沉的要命,眼皮也不受控制的打架……
他强撑控制着,这药的副作用……左占深吸了口气,转而将水温调到最低,冲了个冷水澡。
然后重新换了身衣服,再踏出房间时,芮沉正好上楼,一见他着装就道,“左总,您这是要出去?”
“不行,您刚服药没多久,何况这两天都没怎么休息好,休息一会儿,我帮您
算着时间,就休息……”
“没事。”左占打断,难耐的眉心颦蹙,又点了支烟提神,边下楼边道,“把那些人都带上,跟我去霍家。”
“现在?”
“对。”左占大步流星,已经下了楼。
径直走向车库,手中电话拨通了个号码。
“呦,咱们可多少年没联系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左占勾了下唇,“正好倒出空,也顺道给你备了份大礼……”
“听上去有点意思啊。”
左占眸色阴鸷,这次不仅要肃清廖江城背后之人,还要设局请君入瓮!
又将是一场好戏。
……
许愿这边,洛辛的事情处理的很快,因为没有发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