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许愿伤口拆线出院。
一离开医院,她就回了老宅,短短不到一天,外公外婆就发现了不对劲,她除了线上办公时专注忙碌外,其他时间,整个人都很消沉,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
有关她和左占分手的事,两位老人也都知道,所以思来想去,外婆就找机会拉着她说,“愿愿,不用总陪着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许愿微怔。
“季放不是提那个公司转制的事吗,你外公也比较支持,公司比不过人重要,钱也永远没有挣够的时候,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外婆一语双关,又劝了她一些,结合所有发生的事,许愿也确实感觉身心俱疲,或许,出去走一走,离开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有了这个打算,加上外公外婆的催促,第二天,便去公司开了个高层会议,主要商量下公司转制,全票通过后,她和季放又做了细致的协商,新任执行总裁一职待定,委任林副总先代理。
后续还会有很多工作要处理,但这些季放都承揽了下来,转天,就送她去了机场。
还真是说走就走,而目的地正是洛杉矶。
下飞机时,是席衍亲自来接她的。
远远的,她就看到了人群中帅气俊逸的男人,他还坐着轮椅,每每看到,许愿的心都很不是味。
“许愿。”席衍笑着朝她挥手,时隔几月不见,席衍的变化不大,还是温润清隽,笑容也更
加迷人。
她忙走过去,“阿衍。”
“好久不见,怎么感觉你好像又瘦了。”
“是吗。”
“听三爷说你前不久受伤了,具体伤哪儿了?”席衍很关切,深许的目光在她身上扫寻。
许愿一笑,“就是遇到点意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上了车,许愿看着外面繁华的街道,“这里还是这样。”
席衍看着她,“这趟是公差?”
“不算。”许愿顿了顿,“来看看你,也顺便度假,阿衍,你的腿……恢复的怎么样了?”
席衍笑道,“你要是再晚来几个月,我就能摆脱轮椅了。”
“真的吗?”
“嗯,霍教授的医术是真不错,加上他团队研发的那款新药,对我帮助很大,现在在家偶尔,也是可以自主行走的,就是还有点不方便……”
许愿欣然,笑容也发自肺腑,“真是太好了,但恢复都是一天天的,不要着急。”
“嗯,我知道,霍教授也督促叮嘱过很多次。”席衍看着她,“好了,你坐了这么久飞机,一定累坏了,我们快回家吧,我妈也准备了很多好吃的,等着要给你接风呢。”
“这……太麻烦了吧。”
“麻烦什么,我爸妈本来就喜欢热闹,而且之前请霍教授一事上,他们也欠了你份很大的人情,不表示一下,心里都过意不去呢。”
许愿忙拦阻,“快别这么说,只是力所能及我该做的罢了。”
“我
们就别客套了,这次你来是度假的,那我就陪你好好散心,听我的吧。”
“好吧。”
许愿在飞机上时,季放就给席衍详细聊过,知道什么该提,什么不该提,这番两人就像许久未见的好朋友,叙旧闲聊。
席衍在这边的工作也不忙,他主要还是每天复健恢复身体,就带着许愿四处转转,她看上去很适应,沉浸其中。
但席衍看的出来,她的心底,还埋着一个沉甸甸的东西,一直无法释怀,就连笑容,也并未走心。
时间兜兜转转,一个月弹指而逝。
帝都附近的无名岛上,一排排的别墅气宇恢弘,为首的中心古堡式别墅内,书房里却传出了哽咽的哭声。
“不不不不,假的,都是假的,这不可能是真的!”
晏诗崎眼眶不住发红,眼泪像止不住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他胡乱的抹了下脸,一把就摔开了手中的病历。
厚厚一小摞,稀里哗啦的,散落一地。
“哥,你是在骗我的,对吗?”他脏粉色的aj踩着这满地的白纸,一步一步走向单人沙发,视线再度模糊,“我以前是不懂事,还总犯浑,但我现在改了啊,也在好好学习管理公司,哥,以后我还会更努力的,你……你别拿这种事吓唬我,成吗?”
晏诗崎怎么也想不到,他一直信仰宛若神明无坚不摧的大哥,竟然会患上了病……
假的!
都是假的!
他一定还在做梦,他刚想
抬手抽自己一巴掌抽醒过来,而出其不意的巴掌,正好霍然袭来——
不是他自己打的,是左占捆了他一耳光。
“多大了?你是男人不知道吗,哭什么哭,何况我还没死呢,用得到你在这儿哭丧吗!”左占声色俱厉,修长的单腿轻踹他,又道,“给我站好了!”
晏诗崎吸了吸鼻子,爬起来规矩的站姿笔挺,只是一瞬不瞬的还盯着左占,微不可查的道,“哥……”
“这些都是真的,早就已经确诊了,往后病情发展到哪一步,方教授也不好说,科研小组那边也在调配药剂,具体能否起效,也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