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们结婚吧’晏诗薇鼻息涌上一股酸楚,呛的尤为难受。
以前无数次她憧憬着能有这一天,幻想着白锦川能全心全意喜欢上她,视若珍宝的疼宠,一起步入婚姻一生一世,而这一天真的到来了,晏诗薇却只觉得悲凉,因为她把自己全搭进去了。
她对白锦川的喜欢,几乎已经成了本能,变成了习惯,明知道这是恶习却戒不掉,所以她输的一塌糊涂,只能用最后一丝理智,算计白氏夺回赔进去的钱,然后躲在这栋小公寓里,不想见任何人,尤其不想见白锦川。
每次见到他,晏诗薇就会想到自己曾经有多傻,多糊涂,白锦川的存在,就像在告诫她那段落魄不堪的过去。
而现在的一切,都是她不自量力自找的苦果,所以,再多看白锦川一眼,她都觉得难堪,也难受。
晏诗薇冷然的看向他,“白锦川,我和你早就结束了,也再不可能了,别再浪费时间精力了,再说,你已经利用我坑了我哥一次,我已经够对不起我哥了,你怎么还能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那些事是我的错,我知道道歉没什么用,但你得给我机会改啊,或者你告诉我怎么做,我什么都答应,但我不能放弃你,咱俩也没结束,分手我也不承认。”白锦川急道。
晏诗薇感觉头大
了几圈,“你不顾及形象影响,我还要顾及,你好歹也是白氏集团的总裁,别这么纠缠人行吗?当我现在求你了,白锦川,好聚好散吧。”
“什么好聚好散,你说什么呢?诗薇,你……”白锦川脸色有些苍白,隐隐握紧了拳头,“你以前不是说有朝一日我肯定会喜欢上你吗?让你说对了,我真喜欢上你了!”
晏诗薇心上一阵阵的抽痛,强咬牙道,“所以呢?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
所有过往一幕幕在晏诗薇眼前闪过,激痛如电闪劈的她神经喧嚣,情绪的怒火也瞬时爆发,“其实,诗崎真说对了,我当初就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你没心没德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喜欢我?你配吗!”
“诗薇……”白锦川薄唇微颤。
“别再叫我名字!”晏诗薇控制不住的心绪狂怒,“忘了你都做过什么了吗?除了那两亿的项目,和晏氏工厂的事,你以前当我面是怎么说我哥和我弟的?你说我哥风流卑鄙,就是个无耻之徒,你说我弟游手好闲,一无是处的废物……你说分手以后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这些都是分手当天,白锦川亲口说的。
全都是气话。
但却每个字都像磨尖的钢针,戳的晏诗薇满心血肉模糊,鲜血淋漓,那一刻起,她就后悔了,
后悔为什么要喜欢上这么一个人!
“我告诉你,白锦川,我哥是市侩的生意人,但他从来不坑蒙拐骗,向来敢作敢当,哪怕对不起我嫂子,但他也豁出去命,赌上尊严,搭上整个左家维护她,我弟弟是不学无术,但他光明磊落,行得正走得端,从没对不起任何人,反倒是你,你口口声声说他们,你又算什么?”
“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晏诗薇发泄完,转身就要进公寓。
白锦川健步拦住她,使劲搓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抬眸时,白锦川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我错了,我口无遮拦一时混蛋行吗?我真错了,诗薇……”
白锦川心痛如刀绞,听着晏诗薇劈头盖脸的呵斥,他肠子都悔青了,“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一次恋爱,你是唯一的一个,是我搞砸了……”
说着说着,白锦川已经有些哽咽,“我现在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以前是你非要介入我的生活,现在你就休想再离开,我不会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你是我的,一辈子就只能是我……”
白锦川醉酒的身形踉跄,但目光却透出前所未有的笃定。
晏诗薇无力再多说什么,拂开他就推门进了公寓。
“那孙子以前说过咱哥,还说我!”晏诗崎感觉受到了
侮辱,义愤填膺。
“我真累了,阿崎,消停会儿……”
晏诗薇没说下去,突然眼前发黑,强撑了一整天的身体终究如秋后落叶,翩然倒下……
“姐!”
晏诗崎一把抱住她,手搭去额头感觉烫手,倒吸口冷气,抱她去了卧房。
……
许愿不知道自己具体睡了多久。
只是在迷糊中,听到左占在打电话,似联系什么医生,打完电话,左占又重新坐在她身边,抚着她脸颊,许愿浑身难受,那只薄茧的大手微凉,她很想推开,却使不上力,又昏昏欲睡。
左占的声音在她耳边晕染,“是我没注意你身体,抱歉,睡吧,先好好休息……”
许愿依稀微睁开眸,看着眼前模糊的俊颜,恍如隔世,又重新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再看。
这次睡下,她做了个梦。
梦中的场景反复切换,破碎凌乱。
——我不同意分手你就休想分!
——你现在满眼都是姓席的!不管我怎么低三下四的讨好你,都看不见了是不是!
——既然我做什么你都看不到,也不在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