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左占已经出国一周了。
许愿在外公外婆家住了两天,抽空和智囊团开了两个会,商讨分析形势,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
她也和席衍约时间见了一面,主要谈的还是工作,但不知不觉话题还是谈到了外公的账户一事。
“不用解释为何让我退出,我大概能猜到原因的,许愿,你需要审计师,我给你介绍几个信得过的人吧。”
许愿微有迟疑,她是发自内心不想让席衍卷入其中,毕竟依左占的性子,永远不可能息事宁人。
“肖秘书已经帮我选了几位审计师,阿衍,我明白你的好意,但真不用了。”她婉拒道。
席衍也没再勉强,微微一笑,“那也好,最近身体如何?我怎么看你……好像又瘦了。”
许愿泛出一抹有些落寞的笑容,“还好了,就是一只没什么胃口,也吃不下什么,就权当减肥了。”
“可别,你又不胖,不过怎么吃不下东西呢?是心情不好?”席衍皱起了眉,他虽没细致询问,但从目前工作形势来看,左占只是明面上鸣金收兵,私下里依旧挑衅叫板,难得的劲敌,也激起了席衍的胜负欲。
可许愿夹在其中,不管是处境还是身份都极其尴尬,心情又岂能顺畅?
许愿摇摇头,“不提了,我们吃饭吧。”
“好。”席衍望着她目光加深,“三分病七分养,别总太累了,点菜吧。”
席
衍不在提其他任何,就连涉及工作时也避开了和左氏有关的一切,两人像老朋友一般,闲谈,叙旧。
而回去的当晚,许愿胃病却犯了。
自上次和简妍吃火锅后,她察觉加辣的东西能唤醒味觉,也没人喜欢食之无味的东西,这段时间的饮食就有些偏辣。
这让她本就脆弱的胃承受不了,胃里火烧火燎的疼,额头上都沁起了薄汗。
许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转,难受的不行。
因为已经很晚了,她不想惊扰他人,勉强爬起来吃了点胃药,再躺下难捱的忍着,稀里糊涂就睡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许愿感觉嗓子里似有火在烧,口干舌燥的,她难受的哼了两声。
“哪里不舒服了?胃疼?”
身边似有人,男人低醇的嗓音温柔的划过耳畔。
“都和你说几遍了,少喝点酒,公司养那么多人,什么应酬啊,非要你亲自去,得了,你这胃病也赖我……”絮絮叨叨的声音不断,还有一只手臂扶起了她。
男人微凉的指腹触上她肌肤,薄茧的手指划过唇沿,“傻不傻啊?丫头,谁让你替我挡酒了?何况,当时我着急回去弄项目,就把你落下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来,喂你喝水……”
男人端着杯子含了一口水,俯身薄唇就落向了她……
许愿身体一僵,猛地睁开眼睛,身边空无一人。
原来,是场梦。
她思绪还没从梦中彻
底剥离,嗡嗡的手机就在震动。
拿过来一看,竟是左占打来的电话。
他这些天都没联系过她,现在怎么会……
许愿犹豫再三,还是接起了电话。
“许愿。”左占低哑的嗓音带着鼻音,不知道是感冒了,还是喝醉了,反正听上去有气无力。
许愿深吸了口气,慢慢回笼的意识冷静下来。
“我走这些天,想我了吗。”
左占的呼吸声透过话筒,似轻抚在许愿脸颊,和梦中的画面交织,她复杂的心上更加凌乱,却及时回过神来,“没别的事就……”
“不许挂。”左占急道,“我刚陪老爷子和霍老吃完饭,多喝了几杯……”
左占顿了下,片刻间他换了个相对安静一些的环境,再言,“这几天我爸和爷爷都和我说了很多,我也仔细想过了,对你公司和外公……这些都非我本意,但我也不后悔,相比你会离开我,我宁愿一意孤行。”
许愿握紧了手机。
“你说我疯了也好,混蛋也罢,反正委屈你,还是要和我这样的人继续过下去了,我准备了一些惊喜,等我回国你就知道了。”
许愿嘴唇有些发抖,分不清是情绪起伏,还是胃痛左右,她想挂断电话,却听左占说,“我以前问过你,求而不得怎么会这么痛,但现在我和你说,这不算什么,真正痛的是得而不惜,舍而不能……”
许愿扶着薄被的手指猛地收紧
,下意识的俯下身,来抵御心口处的剧痛。
求不得,得不惜,舍不能,这过程经历有多痛,许愿比任何人都清楚。
左占这几句话,肝肠寸断。
“是我薄你,也是我负你……都是我的错,但我不求你原谅和给机会了,我要和你过一辈子,哪怕这一辈子是我来向你赎罪……”
许愿眼眶不住发紧,急忙挂了电话。
她已经无法再相信左占了,一个机关算尽用尽各种招数对付她的人,一个此生唯一给她带来无尽伤痛和羞辱的人,就算他真的爱上她了,那也是一份变质的爱,她又凭什么再要?
大洋彼岸的卢森堡。
左占放下电话,幽沉的眸中思绪杂乱。
听到后方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