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一说回国,就马上订了机票。
也将这边大致安排了下,没多少和工作相关的,基本都是医院治疗的,医生给她开了一些药,叮嘱好服用量,以及忌口的餐食,嘱托好复诊。
最后,许愿也亲自去见了廖江城,和他说了回国的事。
廖江城听闻只是平静的点了下头,让她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等许愿人走了,卫焺惊诧的情绪再也掩饰不住,目瞪口呆的望着廖江城,“二二二、二少……你没事儿吧?”
“口吃了?说话磕磕巴巴的。”廖江城没理睬他,拿了支烟踱步就去了窗边,倚着飘窗点了烟。
“不是,二少,你就这么让她走了?”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说?
卫焺扶额,一度怀疑二少的脑子出问题了。
要知道,他们留在国外半年多是为了谁啊,扔下国内一大摊事不管不问,二少也天天‘清心寡欲’陪伴左右,知晓许愿喜欢古典音乐,偶尔爱好看歌剧,廖江城耐着性子恶补了半个多月,就为了和她聊天时有点共同语言。
因为许愿肝损伤严重,味觉完全失灵,二少不惜重金聘请了国内外劝慰专家,中医西医砸了大价钱,又请了老资历的星级厨师,一天四顿,少食多餐,药物饮食一点点调理她胃口。
看着许愿睡不好,有些精神衰弱,入夜惧黑,又嫌吵闹,整栋公寓在许愿购置前,二少亲自命人全
面装修,用了世界顶级最好的建筑用材,达到完美隔音的效果,卧房的夜灯,也选用了最好的,光线柔和不刺眼,不扰梦……
方方面面,只要廖江城发现了,只要他能做到,那绝对将最好的给她。
都做到这份上了,两人还是不温不火,卫焺作为旁观者看着都着急,想着二少可能另有打算,现在倒好,给人放回去了。
这一回帝都,那季放,席衍,还有个如狼似虎的,哪儿还有他家二少的机会了。
卫焺感觉可惜,也惋惜,不住的嘬牙花子,连声叹息,“二少啊二少,你这……太糊涂了。”
“这一天还是迟早的吗。”廖江城眯眸扫着外面街景,修长的手指弹了下烟灰,“她不想留,谁能留得住。”
这话说得对。
许愿不是一般的女人,只要不愿意,没人能奈何她。
“那你呢?二少,你怎么办?”
廖江城没说话。
因为这问题无解。
他也想知道答案,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他既不能一意孤行用强的,也不能机关算计用手段,想着顺其自然先找借口困住她,那也是一时的……
她术后昏迷时,他也想过,要不像那谁似的故技重施,洗去她所有记忆,重新给她个身份,给她一段记忆,让她只属于自己……但这念头只持续了一瞬就打消了,因为这属于下下策,而且这招也太孬。
就算真可行,但
过程有多甜蜜,结局就有多惨烈。
能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虚假的感情,廖江城经历太多,也见识太多,好不容易真动心了,他不想再用恶劣肮脏的方法玷污她。
说白了,喜欢就是为所欲为,爱才会为其着想。
有多爱,就有多顾虑。
而越爱也就越疯狂。
“就这么不了了之?二少……”卫焺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虽发自内心替二少不值,但感情这东西就是个轮回,这边伤了别人心,总有一天会有他人替前者报复回去,没什么道理可讲,非要讲,那就是犯傻犯贱,自作自受。
卫焺长吁了口气,“那就这样吧,二少,你看夏家的大小姐怎么样?她对您可是一往情深,没少私下里和我打听你的事儿,霍家那边的意思,也是让你先和夏小姐订婚……”
“我订过婚了。”廖江城冷声截断。
卫焺一怔,后知后觉才想起,廖江城和许愿确实订过婚,但是,也早解除婚约了……
“别再提这事儿了,你也安排下,然后订回国的机票。”廖江城灭了烟,抬手搓了把脸,转身走过来时捞起了西服,准备下楼。
卫焺说,“回国是s市,还是……”
“帝都。”廖江城大步向外,“我去趟医院,你抓紧安排。”
“……是的,二少。”
……
十几个小时的航班。
阔别了半年之久,许愿再次回到了帝都。
入夏的季节,温度偏高,刚下飞机一股热浪扑面,灰蒙蒙的天际,闷热,干燥。
这趟回来,属实有点即兴之举,所以许愿也没通知任何人,就在落地时给季放发了个消息,往外走时又给外婆去了个电话。
老人家这半年多没见到她,别提多惦记了。
不少次外婆和外公坚持要出国找她,都被季放好说歹说劝了回来。
许愿也想他们了,电话里说晚些时就回家,外婆喜出望外隔着听筒就开始吩咐保姆准备晚饭。
挂了电话,许愿也见到了来接她的简妍。
两人许久未见,简妍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扑过来抱住她时眼泪就流了下来。
“别哭了,我这不好好的吗?”许愿知道,简妍一直很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