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被他摔的七荤八素,身体陷入松软的沙发内,左占有力的长臂还桎梏着她,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她不悦的想要挣扎。
左占不仅不放手,还越箍越紧,死死地,仿佛要将她融进骨子里,糅进血肉中,让她再也跑不了,再也逃不开,永永远远的只属于她一个人。
许愿看着左占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恍若都要闪出贪婪的绿光了,她预感不妙,下意识放弃了抵抗,只是她眼睛闪了闪,一向冷静的面上出现了一丝裂缝,“……能不能先穿下衣服……”
左占本来就刚冲完澡,听到声音才下楼看看,随手就裹了条浴巾,肩宽窄腰精壮结实的身材一览无余。
而刚刚动作之中,浴巾松动,多少有些下滑……
左占低眸一看,脸上多少有些不易察觉的尴尬,转而索性长臂一把搂过许愿,打横抱着人就上了楼。
一脚踹开主卧,走进去将她扔去了沙发,他回身又将房门关上,并反锁了。
许愿重新坐起身,揉了揉被沙发扶手磕疼的肩膀,欲语还休的看向左占。
左占走回来,只紧了下浴巾,并没穿衣服的打算,倨傲的低眸看她,“来谈谈吧。”
许愿动了下唇,本想道出的话却又顿住了。
偌大的主卧房,宽大的双人床。
香薰淡淡,走马灯旋转。
柔和的光线纤柔,仿佛天然的滤镜照着他们彼此。
此情此景,怎么也不
像是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谈事的。
许愿微叹口气,正想说改天时,听到左占漫不经心的道了句,“记得吧,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结婚时的婚房。”
许愿本想起身的动作顿了下。
“那时候我经常不在家,也不住这边,你就一个人,白天公司,晚上回家,你当时是很想我能回家的吧,可你从来不说,就自己硬撑着。”左占慢慢走向她,坐在了她身边,“现在反过来了,我住在这里,或者御锦园,天天等着你,盼着你回家……”
旧事重提。
许愿有些心烦,左占说的很对,孤寂独处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可那又能如何?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来到这世界,再孑然一身的离开,不管财富,地位,身份,亲眷,哪样都带不走,不管愿意与否,人人都要适应和接受独来独往。
左占握起了她的手,距离的靠近,许愿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缭绕的心间混乱如麻。
“以前的我们出了很多问题,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我的错,也是我的问题。”左占的目光落向她,直视着她的眼睛,“以前我说想改,想弥补,让你给我机会,但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改,又能改多少……”
他幽幽的眼眸仿佛蒙上了一层雾霭,灰蒙蒙的,一片死灰,“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只你一人,不管身心,都非你不可,无条件的信你,爱你,保护你,照顾你,
这不是说空话,我真的能做到。”
许愿倒吸了口气,心里泛起了一阵阵复杂的沉痛,左占应该是看准了她心底的弱点,所以才不费吹灰之力,三言两语就将她心内铸就的高墙捅破。
她沉吟许久,终于才开口,“你确实能做到,但我已经不需要了,左占,我们及时止损,适可而止吧。”
左占靠回了沙发。
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良久,左占微微滑动喉结,淡道,“许愿,你还喜欢我吗。”
许愿蓦然一僵。
左占侧颜看向她,浅然的扯唇惨笑一声,“你还喜欢我。”
许愿平静死寂的心上,像坠入了一滴浓墨,点点的涟漪波动——
“不然,你今晚不会过来。”他又道,话音笃定的像急切的宣告证明着什么。
许愿惊愕的紧起眉,“我是因为送诗崎回来!”
“这是借口。”左占沉下了声,“诗崎早就是成年人了,不管喝的多醉,他有助理有秘书,公司任一员工都能管他,实在不行还有诗薇,你不是没看出来被他诓过来的,也不是没识破被他硬拽来的,你是心甘情愿主动来的!”
左占伸手拉过她,紧紧地握着她的双臂,迫使她看向自己,“承认吧,我都说对了。”
他话音一顿,再次一针见血,“还有,你得知我们并未离婚后,你第一反应是回国,想当面和我谈谈,但谈什么呢?许愿,你向来习惯冷静的处
理事情,面对问题,按照正常逻辑,你大可委托一位律师,由律师出面和我离婚,可你这么做了吗?”
“律师我已经安排好了,他稍后会联系你的。”许愿说。
“两周,整整半个月,这么长的时间你都在等我,却在现在才联系律师?”左占无奈的抿了下唇,伸手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在她耳边用一种穿透灵魂洞穿内心的声音,低哑道,“你舍不得我,也还喜欢,还爱着我。”
许愿彻底沉默了。
左占从方方面面,用各种事实剖析出了她的心。
左占侧身将头搭在了她肩膀上,“我不想放手,也不想和你分开,因为你一旦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
“勉强捆绑在一起,那我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