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树林,发出簌簌的声音,但隐藏在阴影中那些不知名的存在,正在暗中窥视着。她能感觉到,这里有什么东西,很恶心。
长久地注视着太阳的光辉,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传来阵阵酸痛,眼前的光晕不断扩散,酸涩的眼球分泌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收回目光,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缓缓起身朝着山下的方向,慢慢挪动脚步。
算了,来都来了,先转转吧。
……………
【不寻死了?刚刚不是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吗?被那股力量吓到之后决定为自己找找出路?】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她平淡地说道,“你不也一样吗?刚刚被吓破胆的你,不也还是在我身体里瑟瑟发抖。”
【你我本为一体,我要是消散了,你也活不了。】
“但你听起来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啊。”她一边随口应付,一边面不改色地继续朝着山下龟速挪动脚步。
………………………
“看样子我又一针见血了呢。”
长久的沉默,周围只余树林的声响。很快,落日的余晖从天边消失不见,黑暗渐渐笼罩了这片树林。
“啊!”
她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传来惨叫声的方向。
果然有什么东西啊。
【你又要发你那无用可笑的善心了啊。】
“本来没打算去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高低得去看看。”她有些戏谑地戳了戳自己体内的封印。
“小心!”
随着这个声音到来的,是一道亮眼的刀光,一击就将从她背后袭来的长鞭切断。这时她才看清她以为的长鞭其实是条很长的舌头。
“啊,你这家伙乖乖让我吃掉吧。”
东瀛语……
所以,是谁这么有本事,把自己从内陆扔到海岛的?
她满腹疑虑,回头先瞅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舌头,然后看着边上蹿下跳的类人型生物。
没见过的生物,甚至还有点恶心。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
不远处戴面具的少年挥动手中的刀,天蓝色的刀刃上凭空出现如流水般的特效,刀刃划出一道平滑的圆弧,平滑地切下了那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的头。
刀上怎么还有水?
她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有点超出自己的认知。那似乎是剑气,但什么时候剑气还能化形了?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但面上不显,甚至对着那位少年吹了个口哨,“哦豁,真华丽呢。”
“你没事吧。”少年将刀收回刀鞘,转身朝自己走来。
随着他的走近,她这才看清,那位少年有着一头很漂亮的肉桂色头发,脸上斜扣着一张狐狸面具,露出一双温柔的银色眼眸。
“嗯?你身上全是血,快坐下,你需要包扎。”锖兔瞪大双眼,惊讶地看着面前身着长袍的少女。
她有些无奈,“我没事,只是运气不好沾了些血。”
锖兔有些不解,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表情有些悲痛,紧紧地握住刀柄,抿了抿唇,低头看着她深红色的长袍。
“不,你的出血量很大,必须休息,不然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她沉默片刻,不懂为什么眼前的少年表情如此沉痛,可能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吧。
“我真的没事,只是看起来很严重,但血早就止住了。”
锖兔看着眼前一意孤行的少女,明白她可能要亲手为自己的同伴报仇,便退而求其次的说道,“那我跟你一起,我叫鳞泷锖兔,还没请教你是?”
“叫我半夏就行。”
锖兔的目光迅速扫视一圈,走出没两步后猛得回头,“半夏小姐,你的刀呢?”
她眼神微动,联想到刚刚他手中的刀,意识到这里的人可能人手一把刀,但自己却没有,就显得非常诡异且突兀。
思至此,她淡淡开口,“断了。”
锖兔皱着眉,手已经搭上了刀柄。看到他戒备的动作,半夏眼神微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举动,气氛顿时显得十分僵硬。
“你到底是什么人?剑士哪怕断刀也不可能将刀丢弃,而你身上连刀鞘都没有。”
半夏长叹一声,因为一把刀导致自己被怀疑,还真是头一回。
“算了,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剑士。”
锖兔听到她的话瞪大眼睛,不是剑士?那她为什么会进入藤袭山?
“藤袭山?”
听到声音的锖兔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问出了声,还正巧被半夏听了个正着。
“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你为什么要进来,这座山很危险的,里面关押着各种各样的恶鬼,贸然进山,是找死吗?”
锖兔一连串的话打的半夏措手不及,她能怎么说?说自己一睁眼就在这?
半夏在心底组织语言,但她发现不管怎样解释都绕不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你是什么人?”
锖兔正了正神色,“我是鳞泷锖兔。”
半夏:
她转过头,狠狠地咬咬牙,妈的,一根筋,算了随便吧。
“唉,我也没办法嘛,一睁眼就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