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牧没有含糊其辞。
唐钰闻言，心知自己已成拖累，于是郑重道：
“二哥你尽管放心上去，后续的路我绝对没问题！”
唐钰深知两人之间的差距，鲁师说他能后来居上，他却不信。只有亲身体会过，才能感受到两人真实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自从那次被教训之后，他就绝了和唐牧比较的心思。也对唐牧打心底里尊敬。
唐牧也不再多言，走之前轻轻拍了唐钰肩膀两下。
脚步不停，唐牧来到最前位置，而此时，身后也只有零星的几人跟随。
这些人并不惊讶，他们都自信，最终是自己走在前面。
又是许久过去，夜色逐渐降临。
唐牧身后已再无一人，他彻底脱离大部队，将众人甩在后面。
但直到现在，他都还没遇到过，最开始走在前面的那些人。
“按照往年七岁的标准来算，三天到顶，那天资最高者，应该只需两天不到。”
看来，他还可以再快一些。
不过说起来，只要学宫始终开启至宝，哪怕是炼脏境，上下山一趟都要耗费两天左右，难怪大哥平时不愿意回家。
唐牧微微摇头，抛开杂念，脚步又快了几分。
“咦，那是谁家弟子，居然还能跟上？”
不远处，隐蔽的小道中，胡士贤惊讶道。
“观之面容服饰，应该是唐家的唐牧。”罗珠回道。
“就是和钰儿一起来的那个？他不也是六岁，怎么体力如此之好？”长孙庆同样疑惑。
“不错，接近两日，毫不停息，甚至隐隐还在加速。”胡士贤同问。
“他什么境界？”
罗珠答：“鲁岳信里说，是初入炼骨境。”
长孙庆当即摇头：“不可能，炼骨境当下绝对走不到这里，我看至少是炼筋。”
这下轮到罗珠疑惑。
“六岁炼筋，岂不是七岁就能炼脏？而且还是中下根骨，老胡，你确定不是摸错了？
胡士贤当即怒道：“放屁！人家都说了是悟性好，休要泼我脏水。”
“要是摸错，我把你的布袜吃了！”
罗珠眉毛一挑：“你给我滚远！”
不理会拌嘴的二人，长孙庆惊讶道：“看来第二关不用看了，中下根骨修炼到如此境界，悟性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果然，当初小兰嫁入唐家是对的。先前才出了唐烨，如今居然又有一个差不多级别的天才！”
“这话说得，好像唐烨级别的天才烂大街似的。”胡士贤笑道：“别忘了无论唐烨还是十三皇子，他们可都是极限淬体！”
长孙庆点头，这一点他当然知道。不过就算唐牧不是极限淬体，天赋也只差一线。
“那也和燕不归差不多！”罗珠不禁称赞道，接着抬手一指。
“看，他追上来了。”
言语之间，远处的唐牧加速行进，终于赶上先头部队。
“超过一人，他还没停下。”
胡士贤闻言看去：“我看看……咦？居然又超过一个。”
在三位长老眼里，唐牧接连超过数人，最后卡在第九名的位置。
“速度缓下来了，不过，我怎么感觉他还有余力？”罗珠观察道。
“废话，前面的路还没走完，留下点体力不是常识。”胡士贤果断嘲讽。
罗珠不愿起骂战，平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总有种感觉，只要他愿意，他或许能追上慕容尘！”
“扯淡，六岁追上七岁已经不易，还追慕容尘？老太婆就知道胡思乱想。”胡士贤更加不屑。
“懒得理你这混球！”
罗珠不再言语。
管你信不信，她的第六感一直很准。
……
唐牧现在卡在第九，这是他算好的位置。
毕竟一开始有哪些人走到前面，他记得一清二楚。
两位数以内的加减法还能算不明白？
全部人里排第九，属于本次考生最优秀的那一批，而且处于凤尾，还不是容易被记住的老末。
接下来他只需要保持这个位置，直到登顶。
不过此番举动也不是没有失误，那就是他半路突然加速，奋起直追。
毕竟他不是上帝视角，不知道和前面的人有多远差距。身在山中，也只能尽力做出优解。
不过如同马拉松一般，选手途中加速也是平常情况，应该不会太过显眼。
只要能显露出他是顶级天赋，多获取一些学贡，早点开始第二关考验，目的就算达到。
随着天色微微泛白，第二天即将过去。
唐牧之后一直保持匀速前进，直到登顶，也没有任何人追上来。
山顶的火光越来越近，两边的人影也逐渐清晰。
“恭喜这位师弟！”
听到耳旁恭贺的同时，脚下也迈过最后一道阶梯。
唐牧只觉眼前豁然开朗，卫武学宫的全貌，也尽收眼中。
三片建筑群环绕着中央宽阔的广场。
而广场正中央，屹立着一座塔状建筑。
建筑共有六层，面积逐级缩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