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爷子乃是医学史家,在医学界有着崇高的地位,又是公认的养生专家,曾经在各大媒体电视上广泛的报道他的养生之道,虽是老迈之年,却一直都是精神抖擞。
不想这一次一生病,就连他老人家也是束手无策,更何况是孟家小辈。
叶芸依一边跟他聊天,一边三指并拢按压在他的脉搏之上:“您是医学界的泰斗,不会有事的,您放宽心,有病咱们治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唉……说的容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这是在所难免的,老头子这病恐怕是治不好了,你这小丫头也别替老头子费心了,”孟老爷子仰天长叹,泪眼朦胧,“老头子这一生过的精彩,救治了不少的患者,唯独治不了人心,友江他是我的长孙,也是我寄予希望最高的,原本以为他能够继承我孟家医学,将来能够济世救人,可没想到他却不中用,没有医者仁心,成不了大器!”
“咱们两家争斗了几辈人,恩恩怨怨也已经一笔勾销了,这是我最为欣慰的,你的医术在我这些子侄之上,将来医学界有你,中医不会泯灭。那天阙金针是我孟家珍藏,也是属于医学界的瑰宝,我想啊,等我过世了以后,
就将天阙金针送给你,希望你能够将天阙金针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
天阙金针是孟家的传家之宝,可现如今老爷子居然想要将金针送给一个曾经的仇敌之孙!
一听到这话,叶芸依不由得浑身一颤,连忙道:“君子不夺人所好,芸依愧不敢当,您这病不碍事,只需要好好的调理调理,就能好。”
说着,叶芸依看向身后的孟玄,面无表情的沉声道:“孟伯父,我有些话想要跟老爷子说,能否请您几位暂避?”
“那怎么能行,伯爷现在危在旦夕,我们几个都走了,若是伯爷有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
“叔,您可不能这样将咱们老祖宗几辈人的心血送给她,不论如何,那可都是咱们孟家的东西,即便是要传下去,那也是咱们孟家人自个儿传,她的医术再高,到底不是孟家人!”
“叶小姐,如果你能治好我伯爷的病,我们孟家人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可你若是没什么法子,我看我们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你自己也知道咱们孟、叶两家是有过恩怨的,各分派系,互不相干,还请你能够明白,孟家的东西只有孟家人能够传承!”
在场的几名孟家小辈你一言我一语,当
着老爷子的面吵了起来。
属于孟家的传家之宝,他们这些人那一个不是觊觎,想要得到老爷子的认可,继承天阙金针,成为一代宗师。
可现如今孟老爷子却想要将天阙金针拱手送给叶芸依,无疑是违背了这些人的心,刚才还对叶芸依能够连夜驱车赶回为老爷子治病感激,一下子就一致对外,以为叶芸依回来这是想要抢夺他们的传家宝。
叶芸依眸光一凛,声音冷硬如刀:“孟老爷子的馈赠,我叶芸依愧不敢当,不敢接受,现在最要紧的是老爷子的病,还请你们都出去,谁再在这里吵吵嚷嚷,老爷子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后果自负!”
此言一出,原本还在争吵的人瞬间蔫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孟玄。
“都出去!”孟玄冷漠开口,率先出门,身后的几名小辈心有不甘的紧跟着。
房中仅剩下孟老爷子和叶芸依二人,老爷子长吁短叹,对孟家小辈的争抢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芸依啊,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老头子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如果你担心这些小兔崽子会给你找麻烦,老头子给你这一张转赠书,这天阙金针只有在你的手上,老头子才能安心啊!”孟老爷子挣扎
着坐起身,招手就要让叶芸依将桌上的纸笔拿来。
“孟老先生,您先别着急,您这并非是病,而是中了南疆蛊毒,您也知道治疗蛊毒药物是无法治愈的,必须要想办法将蛊毒从体内逼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下蛊的人找出来,解除蛊毒!”叶芸依严肃开口。
孟老爷子全程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突然掀起被子,解开唐装,双指探着心脏血管及五脏六腑的部位,张大了嘴,浑浊的眼中多了一丝丝显而易见的惊恐。
居然有人在他的身上下蛊!
若不是叶芸依跟他说这些,他根本就不会往这方面去想,最为关键的是中原地面上很少会有人利用南疆蛊毒,即便是有也是一些擅长于用阴谋手段的人。
南疆蛊毒最大的特点,便是近距离的下蛊,将要准备好的蛊毒放进仇人的饮食之中,将人体当成是培养皿,饲养蛊虫,在人体无法提供必要的营养之时,蛊虫就会向五脏六腑进发,着床在人体各个部位,杀人于无形!
“这是谁干的,芸依,你又是怎么会往这方面想的?这,这怎么会是蛊虫?”孟老爷子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会给他下蛊。
这些
年来他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孟家老宅之内,给众多孟家小辈传道授业解惑,将自己毕生的医术教给他们,接触的也只有孟家人,怎么会突然中了别人下的蛊?
叶芸依摇了摇头,对此也想不明白:“昨天晚上,我给云城市张家夫人把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