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布林巢穴深处,女学者伊洛蒂仍在与其他被俘的女人交谈,试图获取更多关于她们的信息。
其中一名神智清醒的女子因反抗过于激烈而一直被麻痹药剂控制,无法自由行动,也拒绝开口说话。
她每天都充满仇恨地盯着哥布林,眼中流露出的只有仇视和冰冷。
伊洛蒂曾尝试与她交流,但得到的却是仇视和冰冷刺骨的目光。
伊洛蒂深知,一旦麻痹解除,这个女人将会立刻扑向他们并试图杀死每一个哥布林,甚至包括自己。
她猜想或许是因为这个女人的亲人在哥布林的劫掠中丧生,才导致她心中无法化解的恨意。
面对这样的情况,任何的劝慰都可能成为对她的侮辱,因此伊洛蒂感到无从下手,只能默默地希望时间能够冲淡她的怨怒。
走到洞口换了换新鲜空气,伊洛蒂好一会才缓过来,这种刻骨铭心的恨意对她刺激很大,心情抑郁的好似带着沉重的枷锁。
……
接下来女学者找到了名叫特丽莎的女人,她是这个巢穴中的“前辈”之一。
特丽莎的容貌在巢穴中也算出众,可她平日里总是默默无闻,缺乏存在感。
当女学者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呆坐在床边,手中摆弄着未完成的衣物布料。
特丽莎大约二十六七岁,身材丰腴,深褐色的长发垂落在胸前。
女学者与她攀谈起来,了解到特丽莎原来是小镇上一家磨坊主的侄女。
而那家磨坊主竟是个专做销赃生意的小偷,但他对特丽莎并没有特别的照顾。
原来,特丽莎曾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有一次,她和男朋友在森林里幽会,却不幸遭到哥布林的袭击。
男朋友吓得落荒而逃,而特丽莎则被哥布林抓走并沦为奴隶。
尽管如此,特丽莎并未因此怨恨前男友,毕竟他只是一个铁匠的儿子,并非勇敢的猎人或冒险者。
和艾玛、苏菲等人一样,特丽莎对于如今的生活并无太多奢求,她早已习惯了作为哥布林奴隶的日子。
对她来说,每天吃饱喝足,摔跤运动已经成了她每天的全部。
最近伙食变好了她挺高兴,但以前吃糠咽菜她也没意见,普普通通她觉得就挺好。
毕竟她本就是个没有太多要求的人。
伊洛蒂好奇地问她被捉来做哥布林的奴隶是否觉得不甘。
特丽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其实,就算我还在家里,大概也就是嫁给一个村夫,生几个孩子,然后每天操持家务,做饭洗衣,喂牲口,干农活啥的,其实,和这里也没啥不一样……”
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对于特丽莎来说,生活本来就是这样,没有太多的奢求,也没有太多的抱怨。
她只希望能够在这里和其他女伴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就已经足够了。
这种简单而纯粹的生活态度,让她在这个充满苦难和挑战的世界里,依然保持着内心的宁静和乐观。
没有生命威胁,也不需要担心饥饿和劳作,每天就是享受一下,然后无所事事,完全感受不到压力的话,确实会丧失斗志和对未来的期盼,变得浑浑噩噩,混吃等死。
女学者觉得大部分普通女性如果流落到这里,最后大概都会是这样吧。
当然,那些古怪的女人除外,比如,温妮……
此外伊洛蒂突然发现一个现象,她好像从来没在这里听到过有任何女人在背后说其他女人的坏话。
这真是不可思议,她知道女性之间其实很难产生真诚的友谊。
因为不同的社会地位,利益,嫉妒造成的冲突,虽然不会像男人一样动手打架吵架,却相互之间更加敏感,也许一句话就会树敌。
回想她在学宫时之所以花钱改住单间,就是因为之前的免费宿舍有六个女学生同住,每天几乎不得安宁,女人们针锋相对,拉帮结派,互相之间虽然没有到恶语相向的地步,但也完全谈不上友好,总能为一点小事或者一句话就开始冷言冷语,相互嘲讽排挤。
但这个巢穴里的女人们却都相处的非常和睦友好,关系融洽。
女学者带着疑惑就此询问温妮,女人愣着想了一会才笑着给出自己的观点:
“女人扎堆儿的话,是挺难相处的。”
温妮:“但在这里,我们不都是哥布林饲养的奴隶么,没了‘女人’的身份,那我们之间哪还会有什么冲突争吵了,毕竟,谁也不会为了哥布林去争风吃醋啥的。”
温妮摇摇头:
“我以前也在王都那里生活过,和人交际确实需要打起精神各种注意,现在想起来,就像戴着面具过日子,真是挺累的。”
成年人的生活,充斥虚伪的面具和谎言,女学者想想之前她任职受挫,也不乏这方面的原因。
叹了口气,倒是和温妮有了点儿共同语言。
……
这段时间的交流中,这里几乎每一名女子,都会对女学者提到诺蒂丝这只雌性哥布林。
伊洛蒂对她印象深刻,那是一只行为举止都和人类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