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二人,甚至扬言要将两人功劳也一并抹去。皇甫嵩、朱儁等人见事不可为,只能默默住口。
正当这两人郁郁退朝之时,碰上了早在一旁等候的钟繇。故此,这一群人,便齐齐来到了宣室殿,请求刘协圣裁。
“徐荣当时未得诏命,自不可擅做主张。王允不可能不知道此事,偏偏却以此为借口……”刘协沉吟着,这个时候,他越来越看不清王允种种所为的出发点了,但他却清楚知道:“如此看来,王司徒是要快刀斩乱麻,彻底与董卓划清界限了?”
这个问题抛将出来,根本没有答案。刘协呐呐看着这几人同样疑惑的表情,知道自己有些病急乱投医了。故此,他摆了摆手,又开口问道:“朝堂之上,公卿大臣便为提到过如何处置关外凉州兵马一事?”
“此事吕布倒是提了一下。”朱儁终于开口了,两只眼睛灰溜溜转了两转,虽然他语气很严肃,但他越是深思便显得那张脸越发猥琐,刘协这一刻,也真切实明白这老头儿为何要在营帐内吃独食的缘故了。
不过,朱儁的表情虽然令刘协想哭又想笑,可说出话的还是很有水平的:“老夫原本有些瞧不起那吕布,不过,今日他在朝堂上说起关外凉州诸部处置事宜之事后,老夫倒觉得有些小瞧了他。”
“哦?”刘协也来了兴趣,此时他对吕布的观感早已降至最低点,想不到这吕布还能让朱儁刮目相看:“他说了什
么,莫非不是愿率帐下儿郎,诛尽那些叛逆?”
“非也。”朱儁捻了捻须,发了一声笑,因为刘协跟他想到一块儿了,但随后语气便认真起来:“吕布非但未言诛杀凉州诸部之事,反而开口令王公宽宥,请一赦令赦免凉州诸部。”
“咦?”刘协不由轻叫了一声,他的确没想到,吕布这二百五竟然会想到这点。随即赶紧又问道:“那王司徒如何是如何回复的?”
朱儁那张怎么看都略带猥琐的脸,闻言后一下变得凝重了起来,他不知不觉揪下了一根胡须,才疑惑开口道:“王公语出惊人,竟言凉州诸部本来无罪,从其主耳,今若因其恶逆而特赦之,反使其自疑,非安定之道也,大可不必言赦!”
刘协差点被气一跟头!
王允,王司徒,你脑子真被驴踢了吗?人家徐荣两边都不帮,你说人家是董卓旧党,便要跟可怜的蔡邕一起去杀头。这会儿一群杀人无数的叛贼,你却说人家只不过听董卓的话罢了,就无罪了?
再说,如果赦免会让他们猜疑恐惧,难道不赦免反倒能使他们安心吗?
这特么什么狗屁逻辑!
你到底是真的认为他们无罪,还是想全部铲除他们?能给个痛快话不?!
可就在刘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时候,门外的冷寿光却慌慌张张地突然闯了进来。
天子问对之时,他冷寿光虽已为中常侍,但如此冒失,也是万万不该的。就当刘协一头雾水时,他猛然发现冷寿光的脸色很是难看。
悄然接过冷寿光传来的绢帛后,刘协的脸色却猛然一下变得煞白无比!
淡淡的绢帛上,写着一行古朴阴森的字迹:凉州羌胡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