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
我拍了拍头,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下班,遇上交警查车,然后被交警带上车,再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可以肯定,我是被袭击了。那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交警目前我无法确定,但他们今天的查车,恐怕就是冲我来的。不然那酒精测试仪怎么可能会测出来我喝了酒?那就是故意的。
房间是有窗户的,但窗户很高,在靠近天花板的地方,也就是说,有光亮可以透进来,但人却不能通过窗户往外面看,因为身子没那么高。
我从地上爬起来,来回走了几步,身上又冷又麻,摸了摸后脑勺,隐隐作疼。天杀的,不知道用什么狠敲了我的头。让我晕了过去。
门是铁门,我去拉了一下,拉不开,好像从外面反锁了。
我又一次被办禁了,只是这房间看起来很奇怪。感觉好像是专门用来关人的一样。
除了头疼,感觉不出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我这才放下心来。为了抗
寒,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渐渐地感觉脚有些发软,肚子也开始叫起来,饿了。
肚子越来越饿,我只好停下不再走动。
靠在墙角,想睡一会,但因为太冷,睡不着。
隐约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我走过去用力拍门,大喊放我出去。结果嗓子都喊快要喊哑了,并没有人理我。
只好作罢,只要是有人把我掳来,那肯定是有目的的,所以掳我的人肯定会出现。
然而并没有,我又冷又饿半夜,还是没有人来开门,好像把我忘了一样。
又冷又困又饿,但我最后还是困得又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感觉更冷,外面有隐约的灯光射了进来,但因为窗户太高,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境。
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就那样发抖着等天明。
慢慢地,室内的光线开始变白,外面好像也有了脚步声,天终于是亮了。
但还是没有人来开门,我只好又继续等。我真是饿得不行了,肚子一直在叫。饥饿的感觉如此明显,竟然超过了我被绑到陌生环境的恐惧感。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我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门开了,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站在外面看着我。
有护士,这里是医院?不会是又要给我注射毒吧?又玩这一招?
“张小曼,出来了。”那女人说。
我愣愣地看着她,她是在看着我叫的,房间里也没有其他的人,应该是在叫我啊,可是我不叫张小曼啊!我叫曾念啊!
不管她叫什么了,现在门开了,我就得赶紧的出去。我冲向门口,她却也没有要拦我的意思,我成功地冲出那个什么也没有的房间。
“张小曼,饿一晚上的感觉如何?想不想吃东西?想你就不要乱跑。”那护士在我的后面说。
她再一次叫我张小曼,我心里在想,她是不是记错我的名字了?不然她怎么会一直叫我张小曼呢?
“我饿,我要吃东西。”我老实地说。
我确实是太饿了,我必须得吃点东西,补充能量,这样
我才能应付接下来发生的了各种状况。
“去食堂吧,记得要排队哦,不要和人抢,更不许咬人,你要是再敢咬人,就继续关你!”那护士说。
我更加蒙,咬人?我什么时候咬人了?我是被那些警察给弄进来的,我哪有机会咬人?
但这些我现在都不想反驳了,我现在只想喝上一口热汤,吃上一个馒头,补充我已经虚弱的身体,可是问题又来了,她让我去食堂,我并不知道食堂在哪里。
那护士看着我,“你不会连食堂都不记得在哪里了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嫌弃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我赶紧的跟在她后面,感觉走路都有些飘,实在是太饿了。
终于走到食堂,然后看到一大群穿着病号服的人在那里排队,旁边有穿着工作服的人员在维持秩序。
这里真是医院?为什么又把我弄到医院来了?我又没生病,把我弄到这里来干嘛?
我排在了那些人的后面,发现这里的病人大多数是女的,而且举止很不对劲。
终于排到我了,那个发馒头的师傅冲我笑,“张小曼,你今天还是要三个馒头吗?别人只吃一个,就你要吃三个。”
我真是饿得狠了,看着热乎乎的白面馒头。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人对食物的渴望,那才是真正以生俱来最本能的渴望。在饥饿面前,什么身份和形象就都不重要了。
我端着白面馒头和粥,坐到绿色用餐桌上,开始大口吃起来。
坐在我对面的一个病友看到我来,立马起身走了。
我当时太饿,没顾得上她。
虽然很饿,但事实上才吃了一个半馒头,我感觉就饱了,食物下肚补充了能量,整个人也精神多了。
我正琢磨着那吃剩下的馒头如何处理,退回去肯定不可能,如果剩在盘子里,会不会被处罚?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女的忽然拿着一根拖把,向我冲了过来,嘴里大声地骂:“张小曼,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