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夜想着孩子的事,一直无法入睡,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感觉头晕眼花。
看着镜子中自己夸张的黑眼圈,在犹豫着要不要去给公司参加约定的会。
洗漱完毕,感觉还是疲惫,给郭芬打了个电话,让她通知下面的人,今天我身体不太舒服,取消会议。
一夜没睡好,但倒在床上还是睡不着。晕晕乎乎的被电话的震动声吵醒,一看号码,是罗涛。
我接起电话,罗涛说他在我办公室的楼下。
我说我没上班呢,在家睡觉。
罗涛惊呼,“你在家睡觉?我们的努力的劳动模范竟然在睡觉?我没听错吧?”
“没事我先挂了,昨晚失眠,困死了。”
“那你先睡吧,没事儿。”罗涛说。
“真没事儿?”
“真没事儿。等你睡醒,再打给我,我约你去玩儿呢。”罗涛说。
挂了电话,一横心,直接把电话给关机,不补一下睡眠是不行了,开着手机随时会被吵,干脆关了睡一会儿。
终于入睡,进入了深度睡眠,还做起了梦,梦里我看到我儿子了,他被坏人抱着往前跑,我在后面玩命追,但就是追不上,结果哭醒过来。
懒懒地躺在床上,心里在想,路卡斯现在有多大了?有没有人教他叫爸爸,叫妈妈?我们都不在他身边,谁给他启蒙教育?谁教他发音?
想到这些,眼泪不觉又下来了。
调整了一下情绪,我打开手机,有郭芬从公司打来的电话,我打回过去,她在请示一些工作上的事。
给郭芬打完电话,我给罗
涛回电,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这一次他说了真话,他说找我真是有些事要商量,但听我声音充满疲惫,就想让我先休息一下再说。
我问他什么事,他说见面谈,问我有没有吃午饭,没有就一起。
我还真没有,但申俊不在家,我不想让他来家里吃饭,于是和他约了一家自助火锅餐厅。现在晚上不太敢吃火锅,怕长肉,中午吃一些解馋了。
我打了电话给申俊,问他要不要过来一起吃午饭,也专门说了,我和罗涛在一起吃饭,他说有事要忙,就不过来了。
火锅吃到一半,罗涛还没有进入正题,我问了几次,他只是说不急,先吃完饭再说。
我先吃完,感觉食物给身体带来的热量,让精神也好了很多。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是什么事?”
罗涛放下碗筷,“之所以一直没说,那是因为不想影响你心情,关于申继业的事,那边的兄弟来电说,他身体有点不好,好像是他以前做过手术留下的一些后遗症。”
“很严重吗?”
“是有点严重,刚开始的时候,我担心他是装的,后来找了医生去看,确实是生病了,你也知道,那边的医疗情况不是很好,所以我想问你,要不要同意让他回锦城来治疗?”
这是一个突发状况,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一时间,我也拿不定主意。
“要不就这样,你要是拿不定主意,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到时再决定,好不好?”罗涛说。
我想了一下,答应了。
……
申继业已经转到
当地的医院,工作人员用我吃不懂的语言向罗涛介绍病情,我反正也一句听不懂,就来病房。
申继业在输液,脸色确实不好,看到我来,情绪也是很激动。
“念念,你让我回去,你不能让我死在异乡啊,这样我会变成孤魂野鬼的。”申继业非常的激动。
“你很不舒服吗?你不要激动。”
“是以前的手术留下的后遗症,念念,不管我以前有混蛋,请你放我回锦城吧,我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要,我就回去治病,如果治不好了,我死也要死在锦城啊,那里才是我的家乡,我不能死在这个地方啊。”申继业非常的激动。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演戏,但我也不敢掉于轻心,因为申家的这些男人,都太坏了。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样的手段都能使出来。
“念念,你就答应我吧,我真的什么也不要了。什么也不管了。你只要让我回去就行。”
“有一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张秀莹回来了,她治好了。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当初你要把人家害成疯子,现在人家好了,你却病了。是不是觉得冥冥在一切皆有因果?”
申继业听到这个消息,沉默了一会。
“所以你不要以为你现在会锦城,就会有多幸福,申家已然不是原来的申家了,你把张秀莹害得那么惨,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回了锦城,没准比呆在这里更难受。”
“她呢?她怎么样了?张秀莹有没有对付她?”申继业忽然问我。
我愣了一下,还是想不明白他
说的是谁?
“张秀莹是不是容不下她?她的孩子没事吧?”申继业争切地问。
一提到孩子,我忽然就明白了,他说的是叶思哲,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小姑娘。他要是不提,我还真是把那个人给忘了,上次回申宅,好像没有看到她。
“你是在乎她,还是在乎她的孩子?你不是说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