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灵矿上空。
江辰神色平静的看着下方那堪称惨烈的场景。
自己乖徒儿的性格虽说向来冷漠无情，但经过这半年多自己耐心的教导，已经改善了许多。
大多时候，南心月都很少会有这等近乎疯狂的杀戮。
看着那道略显瘦弱的娇躯，他能想象的到，南心月对楚家的恨意，到底是何等强烈。
姜紫妍吧唧吧唧嘴，胳膊肘捅了捅江辰，开口道：“小月月她……以前就是这样嘛？发起疯来，还真有点吓人的咧。”
“她的遭遇如果放在你身上，说不定你会比她更疯狂。”江辰回道。
当最后一个楚家守卫无力瘫倒在地的时候，漫天的冰霜箭矢消失不见。
“嗒。”
南心月轻落在地面，清冷美眸环顾着面前的这修罗地域。
残肢断臂，鲜血将地面跟岩壁染的通红，空气中充斥着和刺鼻的血腥味。
她垂在身侧的粉拳微微攥紧。
在这之前，她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天的到来，本以为已经可以平淡的接受。
可此情此景，仍旧让她心里无法维持绝对的平静。
她失神之际，江辰跟姜紫妍已然走到她身边。
“结束了？”江辰道。
南心月闻言，忍住凌乱思绪，回头看着江辰，虽说身上仍旧有着无比浓郁的杀伐气息，可神色却是柔和许多。
“谢谢师尊。”
她很感谢江辰，刚才并没有插手或是阻止她。
江辰闻言点点头，而后揉了揉一旁姜紫妍的脑袋，开口道：“紫妍，干活吧。”
“切，就知道压榨我。”
姜紫妍略显不满的摆摆头，却还是兴奋的埋头就冲进了灵矿内。
不多时，就见她有些失落的走了出来，摇摇头。
“这里没有灵源，喏，灵石都在这里咯。”
姜紫妍朝着江辰丢过去个纳戒。
接过纳戒，江辰粗略看了下，约莫着有四十多万颗。
“才这么点啊。”
江辰轻叹口气。
“这座灵矿规模太小啦，不过还好，小月月不是说楚家手里还有几座灵矿嘛？到时候咱们挨个扫荡一遍，嘿嘿，那加起来也不少咯。”姜紫妍兴奋的说道。
离开灵矿后，几人继续朝着下一个目标赶去。
虽说只是知道几座灵矿的大概方位，但是有姜紫妍在，只要是接近灵矿范围后，前者稍加感知，就能找到具体方位。
几座灵矿的范围相距不算太远。
找到第二座灵矿后，江辰依旧是先遣散了开采的平民，布下结界隔绝灵矿。
而姜紫妍也识趣的没继续插手。
不过半天时间，楚家的四座灵矿，都被南心月屠了个遍。
虽说每座灵矿中都会有一个灵尊境四重到五重的客卿长老镇守，但在面对现如今的南心月，仍旧是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最后一座灵矿内，姜紫妍心满意足的拿着纳戒，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将纳戒丢给江辰。
“嗯，还不错，四座加起来也有不少灵石了。喂，江辰，要记住我跟小月月一人一半哦，不许再偏心！”
四座灵矿加起来的灵石，也就勉强跟当初星岚宗的那座灵矿储量持平，这还是抛除那颗灵源不谈的情况。
不过转念想想也是，楚家地处北域边缘地带，本就偏远，自身实力也不强。
要真是有几座大规模灵矿，也肯定守不住，早就被附近的那些大宗门给吞并了。
“江辰，我们现在怎么办咧？要直接去那个楚家嘛？”姜紫妍道。
根据先前从茶馆老头那打听来的消息，过两天就是楚家家主的生辰，倒是个不错的时间。
“嗯，先到楚城找个地方休息休息，乖徒儿，你应该不急于这么点时间吧？”
“一切听师尊安排。”南心月回道。
楚城内。
人声鼎沸，路边人流熙熙攘攘，一片热闹景象。
看着面前熟悉景象，南心月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语，美眸中带着些许淡淡冷意，可心头却总是弥漫着一层莫名悲凉。
曾几何时，她将这里当作是家。
现如今，物是人非，这片曾经给予她归属感的土地，却也将她伤的最深。
找了个客栈后，江辰几人暂且休息下。
江辰把南心月两人叫来房间。
现在楚家四座灵矿都已经被他们扫荡，楚家人无一生还。
按照江辰从一名楚家守卫口中得知，除了派来驻守的客卿长老跟守卫之外，楚家平日很少过问灵矿的事，只是每隔一月，才会派人到各个灵矿内审查开采情况。
说来也巧，楚家家主生辰的那天，恰好是在月底，楚家人会派人到灵矿内审查开采情况。
“刚才来的路上，城内有不少修士，应该大部分都是来参加楚家生辰宴的。情况可能会有点复杂，我们现在对楚家的守卫力量还不清楚。”
沉吟片刻后，江辰继续道：“你们先在房间里待着，我去打听下情况。”
要不是考虑到自己乖徒儿的执念，是想亲手完成复仇，江辰才懒得费这功夫。
以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