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没事吗，紧张个蛋啊！”
油灯前辈一翻白眼，“容我捋捋！”
杨长云的外表大变是事实不假，按理说就算没有变成羊妖，也该神智不清了。
然而情况却并非如此，杨长云活蹦乱跳好的不能再好，这出乎常理的一幕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等等！
羊污化妖诀这门魔功会让修炼者沦陷成为羊妖？
羊？！
油灯前辈豁然抬头盯着杨长云，心中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
不会吧？
他一直觉得杨长云已经够变态了，难道真正的杨长云，比他想象中的更变态？
“小友。”
“在！”
“你该不会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一头羊吧？”
说完，油灯前辈陷入沉默。
能免疫羊污化妖诀的污染，以杨长云的条件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没修炼魔功前，他本身就已经认为自己是一头羊了！
披着人皮，内在却已完全成为羊的形状！
杨长云早就自己污染了自己，认为自己是羊，压根就用不着羊污化妖诀来污染，自然，就能无视掉污染。
而这也可解释得清，为何羊污化妖诀能这么轻易就让杨长云相貌大变，毫无抵抗地进入深度沦陷状态！
杨长云闻言，也沉默了，一双冰冷的羊眸更显冰冷。
气氛陷入死寂。
半晌后，杨长云笑了，他道：“怎么会呢，油灯前辈别开玩笑了！”
“嗯，是我开玩笑的，应该是小友体质特殊，能无视这门魔功的污染。”
油灯前辈呵呵笑着，不再提及，人没事就好，究竟是何种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他转而道：“这样也好，最棘手的污染你能无视掉，那修炼这门魔功就会轻松很多。”
“行吧，那我就放心了。”
杨长云点点头，心头大石落下，并隐隐兴奋了起来，能无视掉缺陷，那这门魔功在他手里，岂不可以肆无忌惮地修炼，更是相当于最顶级的功法？
想着想着，杨长云伸出舌头舔了下唇。
油灯前辈看得眉头直跳，转移话题道：“小友如今出关了，可有何计划？”
杨长云没开口，身后却传来声音。
“如今出关，我打算去鬼域走走，替紫柯儿进入最深处看看，并且我想找到杀害紫柯儿的凶手！”
化身从静室中走出，淡淡道。
他主身已转修完毕，缺乏灵丹情况下继续修炼效率太低，并且腾云品质已经晋升成极品，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此番出门，他有三件事！
一，弄清楚鬼域传说的真假，并替紫柯儿报仇！
二，寻找一种名为化阴草的灵材，这是羊污化妖诀中记载的数张丹方中，一种直至金丹期都用得上的丹方主材，化阴草多生长在阴脉之上，鬼域或许会有。
三，寻找合适的伴生法术，填补上炼气十三层得到的伴生法术槽位，以及化身的槽位。
……
油灯前辈看了眼杨长云，再看一眼化身，比起主身的妖异，化身依旧是杨长云原本模样，他看化身更顺眼一点。
“油灯前辈可有办法追踪凶手？”
杨长云询问。
“我这有一道法门可以寻到凶手，不过代价很大！”
油灯前辈在这方面是行家，自然难不倒他。
“什么代价？”
杨长云问。
“小友是不是保存着紫姑娘临死时的随身之物？”
油灯前辈不答反问。
“前辈说这个？”
杨长云掏出羊头面具。
“是，以此面具为媒介，消耗十年寿元可施展高阶法术，天眼还怨术，锚定凶手位置。
不过紫姑娘死太久了，这个法术估计只能锚定大致位置，想要找出凶手，恐怕需要施展数次天眼还怨术，消耗数十年寿元！”
油灯前辈取出一个空白玉简，将法术刻印进去丢给杨长云，“为一名凡人女子，划不划得来，小友自己掂量吧！”
杨长云接过玉简，抵在额头查看这道法术，随口回道：“有办法就好，至于寿元，抓个倒霉蛋替咱们使用就行了，再不济，还有我的化身在！”
血胎化身是另一个完整的他，同样有寿元，不过他的化身已经用大量灵丹培养到炼气中期了，若非必要他不想消耗化身的寿元。
他还想让化身筑基呢，重新培养一个化身，很麻烦的！
至于化身与他年龄一致，接近四十，可能不够时间筑基？
这倒不怕，他现在的化身是筑基后重新施法创造的，筑基后的他肉身年龄早已恢复了青年，并在大限将至之前，主身的肉身年龄苍老会变得极为缓慢。
在大限来临前，他的每一任化身的肉体年龄都会从青年开始，有近二十年时间筑基！
“是个好办法，小友已掌握了魔修精髓！”
油灯前辈眼睛一亮，露出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欣慰之色。
“我们走吧！”
化身融入主身，化作一枚血胎，与羊头印记漂浮在丹田法力海之上。
杨长云看了眼远处照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