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彦面色色惊恐,随即渐渐露出不甘的神色,向另一汉子哆哆嗦嗦伸出右手,说道:“贾贾师兄,为为我报仇。”
那贾姓汉子一看掌门儿子死了,又惊又怒,他想要飞身上去杀掉林平之报仇,却又过不了叶灿这关。
只得搏命般使出松风剑法最凌厉的一招,松涛如雷,飞身几个起落,落在马上,向北绝尘而去。
林平之坐在地上,看着地上的尸体,那胸口仍有鲜血不断流出,顿时被吓得面无人色。
他刚才全凭一腔怒气杀了对方,此时镇定下来,不由得心中后怕。
此时众镖头也已经聚到尸体旁边,林平之六神无主地望着一位威猛汉子,问道:“史镖头,这这可怎么办,我也不知怎的,就把他杀了。这可怎么办?”
史镖头脸上也闪过为难之色,江湖之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乃是常事,但这出了人命,看对方衣着也非是毛贼草寇之流,这就不好收场了。
但他毕竟是老江湖了,当即吩咐道:“陈三,白二,你们两人去将这尸首找个地方埋了,注意躲避行人。”
史镖头又转身问林平之要了二十两白银,走进酒肆,不大会便走了出来,对林平之说道:“少镖头,我已对那老萨说了,量他不敢多嘴。您放心,我们并未提及福威镖局,对方应该找不到我们。”
林平之心中宽慰少许,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身体仍在不停颤抖着。
过了片刻,他这才想起什么,转身勉强笑着对叶灿说道:“叶大哥,你反正也没去处,不如去我家歇息几天,等打听到消息再做打算。”
叶灿刚才踹他一下,本以为他会心有芥蒂,没想到林平之丝毫不以为意。
大战过后叶灿便一直运转九阳神功调息身体,他估算内伤痊愈至少也得一个月。
叶灿暗忖这一个月正好养伤,也顺便打探各派消息,便答应了下来。
林平之面露喜色,叶灿的实力他全看在眼里,心想有了叶大哥,那人寻仇倒也不怕了。
一行人进了福州府城,来到一座颇为雄伟的大宅旁,大宅左右各竖两根两丈来高的旗帜,一面旗上锈有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另一面则以黄底黑字绣着福威镖局四个大字。
镖局门口站着两个劲装少年,两人正有说有笑,一看到林平之立刻噤声,挺直了腰杆,其中一人眼尖,看到了林平之肋下的鲜血,惊呼道:“少镖头,你受伤了!”
林平之脸上闪过尴尬之色,忙作势让他们住嘴,但已经来不及了,镖局门后倏地闪出几个人来,纷纷上前询问林平之伤势,后面不时还有人出来,聚在一起问东问西。
这时史镖头走了出来,摆手说道:“都散开都散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福威镖局出了啥事。不过是两个小毛贼,已经被少镖头料理了。”
林平之连连点头,忙说道:“对对,不过是些皮外伤,大家都回镖局去吧,一会爹爹看到该训斥了。”众人看他没什么大碍,便散开各忙其事去了。
这会他父亲林震南不在镖局,两人处理好伤口,林平之带叶灿找了两件新衣服,又安排好房间,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看来第一次杀人对他冲击极大。
叶灿盘腿坐在床上,运行起九阳神功,至阳热气慢慢流转全身,所过之处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但内力运行到胸口那处被掌力所伤的经脉时,剧痛无比,筋脉像是被淤血堵住了,叶灿哇的一声,吐出一小口紫红色淤血,顿觉好了一点,看来最近还是不能催动内力。
他望向桌子上摆放的杨家枪,刚走进镖局时,便有不少人都眼热的看着这杆利器。只不过因为他被林平之带着,又是初到,大家都不好询问罢了。
此时他已经学会独孤九剑,可长枪只能施展五郎八卦棍,实在有些鸡肋。
叶灿忽然心中一动,杨家枪品质高出游龙枪许多,也不知笑傲江湖里是否有铸剑大师,能够将游龙剑和杨家枪重铸为另一柄好剑。
这时,忽有一阵脚步由远及近传来,只听得登登两下敲门声,门外有一清脆女声传来“叶公子在吗?总镖头回来了,请叶公子去堂屋一叙。”
叶灿收起武器,背到身后。来到堂屋时,林平之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他身旁站着一位四十来岁,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身穿锦衣华服,肚子微微隆起,想来就是林震南了。
那人一看叶灿进来,便站起身,迎面走来,爽朗笑道:“这位便是叶少侠吧,果然英雄出少年。这次可多亏少侠相助了。”
叶灿向来不喜欢这种处事八面玲珑的角色,只是微微笑了笑,林震南又和颜悦色说道:“不知道少侠来自何门何派,平儿可从未像今天这般夸过别人武功。”
“在下并没有师承,只是些家传的功夫,这次只是那青城派的贼人功夫不济罢了。”叶灿平淡解释道。
“什么?!与你们起争执的是青城派?!”林震南陡然站直身子,脸上哪还有半分笑容。他声音有些颤抖,朝林平之问道:“你说所杀掉的贼人是青城派的?”
林平之看父亲脸色惊惶,顿觉大事不妙,但仍不知事情的严重性,说道:“爹爹,是那青城派小子先侮辱咱们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