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灿心知不好,忙运起轻功,往后院跃去。只见林平之后背衣衫被劈开好大一个口子,鲜血汩汨流下,却仍是仿若未觉,与三名嵩山弟子战成一团,牢牢护着身后的曲非烟和刘菁。
两女也是云鬓散乱,汗水滴落,神情狼狈,显然刚与人交手过。
而另一边,庭院里足足站了数十位嵩山派弟子,刘夫人,刘平,刘芹,以及刘府七八个女弟子,都被他们手持匕首,抵住后心,刘正风脸色森寒的看着,却没什么办法。
叶灿心下大怒,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那三名嵩山派弟子身前,手中长剑抖动,三人只觉得寒光闪过,却闪躲不及,皆被一剑抹破了喉头,不可置信地捂着脖子凄惨死去。
“业力值加二百七十。”
“业力值加三百二十。”
“业力值加二百四十一。”
叶灿脸上依然冷冽,全没以前获得业力时的愉悦感觉,他心知嵩山派弄出这么大阵仗,绝不会只有这些区区三代弟子。
这时,江湖众豪杰也来到了后院,大家虽不知嵩山派和刘正风有何仇怨。
但江湖恩怨,祸不及家人乃是规矩,何况衡山派和嵩山派同属五岳剑派,算得上是半个家人,嵩山派竟能出此辣手。
恒山派定逸师太一向脾气暴躁,见此场景,哪里还能忍得住,大声怒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刘正风身体气的微微发抖,对着那中年汉子说道:“费彬,你也算江湖中久负盛名的人物,为何做出如此下作事情来?”
那费彬在嵩山派中坐第四把交椅,一套大嵩阳手在武林中赫赫有名,并不怎么把刘正风看在眼里,说道:“刘兄,你既然与魔教妖人勾结,就该想到有这种结果,我问你,魔教中有个护法长老,叫做曲洋,你认得还是不认得?”
刘正风脸色大变,嘴唇紧闭着不出声,此时江湖各派已有五六百人在场,若承认下来,只怕当时就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这时又听得两声风响,屋顶上两边各跳下一个人来时,左边的是个胖子,身形魁梧,有如铁塔。右边那人却极高极瘦,瘦骨嶙峋,叶灿心知正主来了,这怕是嵩山派的真正高手。
刘正风脸色更加阴沉,说道:“大太保托塔手丁勉,二太保仙鹤手陆柏,三太保大嵩阳手费彬,刘某何德何能,左盟主竟能同时派出三位前来,你们是想灭了我衡山派满门吗。”
叶灿心中暗暗吃惊,这三人都属于化劲巅峰的高手,比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也不遑多让,竟然甘心在嵩山派当个副手,可想这嵩山派掌门左冷禅有多难缠。
那铁塔般的丁勉怒声说道:“刘正风你莫要胡言乱语,衡山派莫大先生岂和你是一丘之貉,我且问你,你究竟认不认得魔教曲洋?”
刘正风昂然不惧,朗声说道:“我与曲洋大哥相识数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这又如何?”
日月神教与江湖各派乃是夙敌,数百年间从未停止互相厮杀,几代几世,累累血仇。众人听之尽皆色变,尤其以泰山派天门道人为甚,他的师父便是死于魔教之手,当即便冷哼一声,不愿再管,拂袖离去。
丁勉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说,狄修,大中,动手。”
刹那间,匕首便齐齐插入刘府众弟子后心,数十名弟子躺倒在地,刘夫人更是被那叫做狄修的弟子一剑刺死。
刘正风喉咙中发出不似人声的悲鸣,暴怒下正想上前,但那狄修又将匕首放在他最爱的幼子刘芹脖子边,他登时像被扼住了脖子,不敢上前。
叶灿原以为嵩山派众人只是挟持,好令刘正风就范,是以并未出手,哪里想到嵩山派弟子如此狠辣,一言不合便杀人。
这时,刘平哀呼道:“娘!我和你们拼了。”他功夫极为扎实,一把便将匕首夺在手中,正想动手,已经被几名嵩山弟子团团围住,长剑劈砍之下,当场惨死。
看着两天前还彬彬有礼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刘平如此惨状,叶灿平生从没有像这天这般愤怒过,他只感觉鲜血不断上涌,浑身内力鼓荡。
只听嘭的一声,叶灿如一道火影般冲进那狄修身边,一掌拍出,狄修便如破布麻袋般飞了出去,撞开一大片嵩山弟子。
叶灿仍未停手,锵的一声拔出长剑,运转三叠云,狄修在空中便被他以闪电之势挑断手筋,脚筋,变成了一个废人,接着宝剑抛出,狄修活生生被叶灿钉死在墙上,模样凄惨之极。
又是熟悉声音传来, “业力值加四百二十五。”
这时,丁勉咆哮道:“贼子尔敢!”呼啸间拍出一掌,他外号叫做托塔手丁勉,掌上功夫极为惊人,叶灿转也未转身,长剑像长了眼镜般,从背后直直刺向丁勉双眼。
丁勉冷哼一声,双掌连拍剑身,叶灿只感觉一股雄厚内力震得手臂发麻,心下发狠,舍弃最强的破掌式不用,全身内力狂涌而出,直直劈出一掌。
丁勉自觉掌力在天下难有敌手,心中叫声来的好,一双开碑裂石的手掌也劈向叶灿,众人只听得一声巨响,再望去,只见丁勉铁塔般的身影轰然飞了出来,趴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松鹤手陆柏最清楚师兄掌力,当即不可置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