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云庵是在福建宁德城东的一座尼姑庵,天下佛门本是一家,恒山派往来书信一直由寺庙之间传递,飞鸽也是门派出行时必带的东西。
以定闲,定逸两位师太的修为,江湖中除了赫赫有名的东方不败,没人能阻拦她们发出飞鸽传书。
恒山派众人这一路赶得极快,大家都知道门派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只管闷着头赶路,一路上话也不说,也不曾休息。
到了第二天清晨,终于是到了白云庵,一行人几乎是闯入一般跑进了寺院,来到传书存放处,恒山派的传信竹筒都是黑色,只有一个,很是显眼。
定静师太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竹筒,她拿起竹筒,伸手拔开竹筒一端的木塞,倒出一个布卷,旁边仪清叫道:“哎呦,不好,是血书!”
定静师太手指已经开始颤抖,她哆嗦着展开布卷,轻声读道:“我与定逸师妹,被困龙泉铸剑谷。”
定静师太当即一拍桌子,喝道:“快走!”其余弟子还没看到布卷里的内容,便被喊着又继续赶路了。
一行人纵马疾驰,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终于在第二天下午赶到了龙泉城,但到了城中,向城中居民打探地址时,竟然没有人知道铸剑谷在什么地方。
恒山派众人心中焦急,又询问旁人可曾见过两位年老尼姑,这才有人说城西水月庵中有好几个尼姑,众人问清水月庵的具体位置,立刻骑马赶了过去。
等到了水月庵,那院门却是关着。定静师太心下一沉,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她上前叩门,叩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心中一急,提着长剑便翻进了院内,其余弟子也有样学样,纷纷跳了进去。
只见这庵里空无一人,地上却有不少箭头,暗器,像是被人用长剑砍断,定静师太寻着箭头找去,一直走到宝殿内,只见殿中桌子地下,蒲团上,已经有了一层尘土,显然已多日没人在这住过了。
众弟子越看越是心慌,跟着打斗痕迹来到后院,只见树木都被砍断了半截,地上有不少血迹,寺庙后门有半扇也倒在地上,像是被人以蛮力踢倒的。
她们走出后门,眼见有一条小路通入一片连绵起伏的群山,众弟子当即赶了过去,沿途不时见到暗器和断折的刀剑。
忽然之间,仪清叫了一声,从落叶旁边捡起一柄长剑,说道:“这是咱们恒山派的兵器。”叶灿一眼看去,只见这柄剑长而柔软,和自己曾在华山秘洞见过的恒山兵器一般无二。
叶灿说道:“看来师太是被敌人击落了长剑,从这里下去了。” 众人眼见一路上散满了兵刃暗器,心中分外不安,如今已不知过了多少天,不知还来不来得及相救。
只见这条山路越走越险,一路往上,路上遍布碎石,到了后面几乎已经无路可走,只能往上纵跃。
叶灿自恃内力高强,一路踩着峭壁往上,等他来到山顶时,却看到这山背面有一小山浓烟滚滚,杂草和树枝已烧了起来,火焰滔天。
他当即朝下喊道:“师太,快来。”定静师太一听有情况,当即使出恒山派轻功,跃了上来,其余恒山派弟子却没有这等本事了,只有仪清,仪质两人能勉强跟上。
叶灿伸手一指,说道:“那里好像有几个人,咱们下去看看。”
说罢,他便纵身一跃,叶灿此时已使出龙象般若功四龙四象之力,一脚踏下,立刻踏出一大块位置,后面几人只需跟上他的脚印,便能安然跳到山底。
叶灿一路急奔,快要到达起火位置时,忽听到一个苍老声音喊道:“定闲,定逸,你们龟缩两天了,还当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们吗。若还是再不出来,那我只能烧死你们了。”
旁边又有一声音附和道:“定闲,定逸,左盟主苦心劝你们并派,你们偏偏不听,连累这水月庵同门也得陪你们送死。恒山派自今天之后,便要在武林除名了。”
叶灿本还想要听下去,定静师太当下已经忍不了了,只听她怒喝道:“嵩山派的,你们当真是猪狗不如。”
叶灿只能跟了过去,但一到山底,便有木材挡路,树枝和落叶堆的有一丈高,定静师太一下不停,跃到里面,叶灿也跟着跳了进去。
只见面前有两个窑洞,外面站了数十余人拿着刀剑斧锤,不停有人拿着柴火往里面丢去,窑洞里已浓烟滚滚。
另有两个人老者站在原地,冷冷看着叶灿二人,叶灿已通过系统看出二人实力都是丹劲,心里估摸着这两人八成也是嵩山派长老。
饶是他与嵩山派有大仇,也不得不承认嵩山派实力之强劲,足足有十八位丹劲高手,这等数量,足以抵得上五岳剑派其余四派高手之和了。
但此时在叶灿眼里,也只是如土鸡瓦狗一般,翻手可灭。
现在救人要紧,叶灿当即用上了狮子吼,大声喝道:“两位师太,不必担忧,尽管冲杀出来,有救兵来了。”
一句话说完,叶灿已经如猛虎下山一般,径直朝那两人抓去,这两人都是嵩山派长老,连左冷禅见了都得客客气气叫声师叔,哪里见过有如此托大的人,竟然同时对两人出手。
叶灿接连经历过仙霞岭大战魔教,二十八铺大战嵩山派后,业力值又极速增加到了六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