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拎着昂贵的包,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办公室。
时雨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勉强跟同事解释了几句,默默的蹲下身收拾一地的狼藉。
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收拾完,走到洗手间给乔义良打去了电话。电话一接通,她就低吼道:“乔义良,管好你的女人,她要是再招惹我,我可保不准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乔义良像是还不知道这件事:“她去找你了?我马上过去带走她,对不起……”
没等他说完,时雨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男人,满嘴谎言,当初去小镇找她的时候,他分
明说他不是不想找她们母女,是遇到了困难,等生意有了起色,她母亲已经去世了。
可乔义良和别的女人的女儿,才比她小五岁,也就是说,在她进江家的时候,乔义良就已经结婚生子了,从头到尾,乔义良都在骗她!
午休时,时雨吃过饭在楼道口透气,贺言走上前,点了支烟:“在这里做什么?”
时雨看了他一眼:“你们这些抽烟的人,真是会挑地方。”
贺言笑了笑:“听说早上有人找你闹了,什么情况?好像……还骂了你母亲?”
时雨想到这事儿就来气:“别提了,我看他们
脑子都有病。我先回办公室了,你少在医院抽点烟。”
看着她走远,贺言收回视线,透过窗户看向了楼下,一辆白色奔驰停靠在那里,车旁站着个正在打电话的女人,是乔义良的妻子。
他拿出手机给江亦琛发了条信息:时雨遇到麻烦了。
……
时雨晚上做完一台手术,已经是十点半了。
她换好衣服收拾行装离开了医院,刚出大门,就被乔义良的妻子堵住了:“我还以为你今天当真不出来呢!”
时雨往乔义良妻子身后看了一眼,乔义良分明在车里,他竟然选择当缩头乌龟,让两个女
人撕。
她觉得有些可笑:“呵呵,你不会以为我在躲着你吧?我对你们问心无愧,别不要脸了。”
说完,她要走,乔义良的妻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长长的指甲狠狠嵌进她的皮肤里,周围红了一片:“你妈做了小三儿,这些年你在江家日子不好过吧?你说吧,开个价,要多少才肯换肾给我女儿?”
时雨想挣开,可是对方的手像是爪子一般,将她抓得牢牢的,一挣扎,皮肤就传来一阵阵疼痛。
她忍着怒火质问道:“你们才是做父母的,我有什么义务要捐赠肾脏?”
乔义良的妻子讥讽
道:“你自己是做医生的,难道不知道少一颗肾对正常人来说有多大影响吗?这世道就是这样,人命的价值也分贵贱,你的贱命不值钱。你的存在让我觉得蒙羞,简直是奇耻大辱!都怪你那不要脸的妈非要背着义良生下你这个野种!”
时雨被气笑了:“你在开玩笑吗?乔义良是这样跟你说的吗?是我母亲非要背着他生下我?你这样头脑简单的女人,真好骗,你不妨先问问清楚。或许人命是分贵贱,但在每个人眼里,没谁的命比自己的命更有价值。所以你的女儿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