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这回事儿好吗?他真就能掩饰得这么自然?他的演技也太过好了吧?
吃饭间,时雨习惯性的把汤面上漂浮着的葱花挑出来,江亦琛看见她的动作,叫来了云姨交代:“以后汤里不要放葱花,她不喜欢。”
等云姨离开,时雨才说道:“你不用这么刻意,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气头上的话不能当真的好吧?你大概也就只是不甘心被我甩,毕竟我在你面前卑微惯了,你觉得没脸,那你甩我行吧?来来来,分手你来说。”
江亦琛直接黑了脸:“我让你卑微了么?”
时雨无言以对,他这样出生就高在苍穹的人,大抵是不知道卑微二字怎么诠释。
吃过饭,江亦琛就出门了,告知她十点之前回来。
时雨又是一个人遛狗,路上她自言自语:“江亦琛是不是脑子撞门上了?怎么就变得这么不正常?”
黑崎不明所以,这里闻闻,那里嗅嗅,俨然是只快乐无忧的傻狗子。
夜里九点五十分,江亦琛准时回来了,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对着黑崎好一顿逗。
时雨在楼上房间窗口看着这一幕,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其实,最近这段时间,他
带给她的大部分是美好的,虽然太过于像假象。
她以为他回来会先去洗澡,没想到他直接来了她房间,将带回来的合同翻给她看:‘我在忙和司崇华合作的事,今晚合同才落实下来。’
时雨没敢细看合同,这是江氏的事,她应该避讳。能让他这么认真忙活,这份合同的价值可想而知。
她随手拿了本书在手里翻着:“恭喜啊,你也累了,早点睡吧,太疲惫容易让人心性大变,注意休息。”
江亦琛听出她话里有话,眸子微微眯起:“还没闹完呢?我现在有时间跟你耗
,你就说你想怎么着吧。”
时雨已经倦了,激烈的吵过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了:“我没想跟你闹,我说那些话也是经验之谈,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觉得刺耳。现在我累了,要休息,你也早点睡,行么?”
他眼底覆上了一层寒霜,语气生硬:“我也挺累的,随你便吧。”她说的累是字面上的意思,他说的累,很明显是对她累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这样才像他,收放自如,始终冷漠。
翌日,时雨早早的自己打车去了医院,没让他送。
一切好像
都回到了正轨,她也不用再惶恐他突如其来的改变,伴随着美好的,向来是糟糕透了的繁复,让人疲于应付。
今天她看的第一位病患是司崇华,他是来开安眠药的。
时雨虽然疑惑他为什么一开始就恰好在跟江亦琛合作的时候找她看病,但也没问,挑明了没什么意义。
倒是司崇华主动提及:“江总真是这一辈难得的青年才俊,怪不得能管理好庞大的江氏,我很欣赏他。”
时雨怔了怔:“我也觉得。司先生,您不会是因为欣赏他,才同时也信任我,由此来找我看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