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雄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关心并不是真的在乎陈北玄的生死。
一个养子而已,就算死了他也懒得难过。
“毕竟我是做生意的人,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们陈家的养子在外活活饿死,面子上实在不好看。即便是死,也要死在自家门口,我陈世雄可丢不起这个脸!”
第二天早上。
因为是周六不用上课,纪云长一大早就和同学约好去了黑网吧打比赛。
而陈北玄则是打算好好享受这难得的休息时光,多睡一会儿懒觉。
毕竟,在陈家这么多年,他几乎没有睡过一次懒觉,每天一大早五点钟就被赵彩慧催着起来打扫房间。
正想着沉浸在这温暖的被窝里再多躺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陈北玄皱了皱眉,无奈地下床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陈清欢。
看到她的瞬间,陈北玄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陈清欢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的询问,径自走进了他的房间。
她环视了一圈简陋的小屋,然后冷冷地开口:“爸让我带个话给你。给你三天时间,要么回到陈家认错并磕头道歉,要么就永远别想再进来一步。”
陈北玄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咬紧牙关,心中的怒火几乎要爆发出来。
“你们还真是无情啊,”他低声说道,“但我绝对不会低下头向你们道歉。陈家,我不稀罕!”
陈清欢嘴角微扬,带着一丝嘲讽,“随便你。不过,你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说罢,她转身离去,留下一脸铁青的陈北玄独自面对未来的不确定性。
陈清欢一屁股坐到了旁边那张已经褪色的旧沙发上,从她的名牌手提包里掏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
她眼神中满是轻蔑和嘲讽,就像女王审视自己的臣民一样,盯着陈北玄:“难怪你老不回家,原来是躲在这破地方。”
陈北玄脸色阴沉地看着眼前这位曾经熟悉的人,心中却感到莫名的陌生。
他从未想过陈清欢会找到这个地方,但对于陈家来说,在这座城市找到一个人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想与对方多说一句,陈北玄语气冰冷地说:“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和陈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请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也不欢迎任何一位陈家人。”
自搬出陈家那一刻起,他已经认定这个家族不再是温暖的避风港,而变成了敌人。对于敌人,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陈清欢闻言面色骤变,一股寒意迅速从脚底蹿上头顶,但她很快恢复平静,带着怒意反问道:“这就是你现在对我说话的态度?”
面对她的挑衅,陈北玄嘴角露出一丝冷漠的笑容,“不然呢?你还把自己当作那个高高在上的陈家长女吗?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任你欺负?”
说到这里,他又加重了语气,“我劝你最好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否则,说不定哪天这个看似风光无限的陈家就会因此而完蛋!”
听到这番话,陈清欢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一般,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你说什么?你说陈家会因为你的缘故完蛋?”
她的笑声尖锐地回荡在这个略显空旷的房间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废话吗?凭你那点能耐还想动摇根基深如山的陈家?简直是痴人说梦!”
说这话时,陈清欢眼中充满了骄傲与自豪——这并非虚言夸大,陈氏家族确实在多个行业中占据了重要地位,即使是在那些他们并未直接控制的公司也拥有不少股份。
这样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摧毁呢?
这也是陈家能稳如泰山的根本原因。
然而,在现实的残酷面前,这样的根基也开始摇摇欲坠。
听到这话,陈北玄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嘴角轻轻上扬,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不移。
“你说得没错,我现在确实不行,但这并不代表我以后也会这样。”
他的话语平和,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和力量仿佛能刺破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风水轮流转,你们现在看不起我,将来总有一天会为此后悔。”
陈北玄的声音并不高亢,但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回荡在整个房间里,仿佛刻在了四壁之上,令人胆战心惊。
陈家有着数不尽的财富,足以供养十几代人的生活,但对于这个养子却是如此冷酷无情,连最基本的温暖都不愿给予。
这不仅是讽刺,更是赤裸裸的现实鞭挞!
以前的陈北玄即使每天都面临着来自各个角落的嘲讽与欺负,也依然将这些同姓之人视为亲人,从未想过要逃离这个家。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悲哀的是,正如那句老话所说:“好人总是被利用!”
就像是那些温顺软弱的人常常被人当作工具随意使唤一样。
有时,即便你拥有一颗善良的心,也必须适当展现锋芒来保护自己,以免遭受不必要的伤害!
当陈北玄掷地有声地说完这番话后,对面坐着的陈清欢立刻脸色一沉,整个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