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内城。
镇魔狱副统领冯元常的府邸。
此时,冯元常正和一名黑袍老者相对而坐。
“金护法,镇魔狱这边我已安排妥当,到时等你的人一到,我们就能按计划行事。”
黑袍老者姓金,乃是天魔宗的一名护法。
“哦?”金护法一听,双眼迸射精光,“冯大人,难道人选已经找到?”
“是的。”冯元常点了点头。
“不知那人是何身份?”
“那人乃武安侯府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子,前几日对当朝御史中丞之女下药,意图凌辱,被当场抓了现形,已被刑部判为斩立决,恰好被镇魔狱这边拉来作为血食,此人的条件,应该符合你们那位老祖的要求。”冯元常缓缓说道。
“很好,我们的人早已准备就绪,就等冯大人这边了。”
冯元常微微颔首,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再次确认道。
“金护法,你们这次派来的人应该没问题吧?”
金护法闻言,立刻拍胸脯保证道,“冯大人放心,这次前去的皆是我宗死士,圣女已在他们身上施加秘法,等到时完成任务后,他们便会当场自爆,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内城,另一座府邸之中。
当朝御史中丞袁兆陇看着身旁的女儿,“为父已传信你姐姐,不日她便会赶到帝都,到时你随她前往凌霄宗。”
“我不去!我就待在帝都,哪也不去。”
“混账!你连为父的话也不听了!”
袁兆陇看着倔强的袁宁暄,脸上尽显愤怒。
“你不要以为为父不知你和那三皇子私下里的事情。”
此话一出。
令一旁的袁宁暄心头一惊,“父亲,你”
她抬头看着愤怒的父亲,颓然地低下了头。
想她袁宁暄,在帝都素有才女之称,不光长的美,文采更是斐然。
平时受到众多年轻公子的追捧,甚至有不少青年才俊早早登门求亲。
却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那种事情。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当那位三皇子找到她,与她聊的事情让她的心态彻底变了
她一个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群人发现身无寸缕地与陌生男人抱在一起,是何等的不堪。
可以说,她袁宁暄已经成了整个帝都的笑话。
于是乎,当那位三皇子说要接她进府,并给她一个名分时,她彻底沦陷了。
“父亲,三皇子答应了我,以后会给我一个名分。”袁宁暄抬首迎着父亲的目光道。
“哎。”袁兆陇叹息一声,“你就那么相信他的话?”
他暗自摇了摇头。
以他对那位三皇子殿下的了解。
那位三皇子定是害怕他们袁家抓住这件事情不放。
眼下的一切说辞,都是为了稳住自家女儿。
不过,即使知道事情真相,以袁兆陇的身份,也很难扳倒那位三皇子。
与其交恶,的确不明智。
毕竟他们袁家在帝都也是一个大家族,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
“父亲,我相信三皇子,他肯定会娶我进门的。”袁宁暄言之凿凿。
袁兆陇没有接话,沉默片刻后,方才说道。
“眼下这种情况,还是听为父的,你随你姐姐回宗门暂避一段时间,等帝都这边情况明朗了,你再回来。”
他的话语中透出一股决绝。
不容置喙。
袁宁暄疑惑道:“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情?”
袁兆陇沉声道:“我去找过司天监的那位监正大人,为你的事情卜了一卦。”
“卦上显示大凶之兆!”
“啊!”袁宁暄一听,惊呼一声。
“父亲,这这是怎么回事?”
“哎,监正大人也没有看出来,为父猜测可能和被你诬陷的那人有关。”
“怎么可能?三皇子说了,那人就是侯府上一名不受待见的庶子,况且,他已经被判了斩立决,那侯府也与他断绝了关系。”
“再说,那么多人看到,他确实碰了我的身子。”
在袁宁暄看来,那位侯府庶子虽是被人陷害,可他的的确确碰了她的身子。
这就不算是诬陷。
起码那人也算是参与了。
虽然是被动参与的。
可碰了就是碰了。
一旁的袁兆陇摇了摇头,“暄儿,你可能还不知道,那人虽说被判了斩立决,可却被提到了镇魔狱。”
“镇魔狱?”袁宁暄口中喃喃道。
“是啊,为父也找人查过,并不是有人刻意为之。”
“只是碰巧镇魔狱那边需要死囚,恰好将那人给带了过去。”
“世人都知,进了镇魔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更何况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文弱书生。”
“但司天监监正的卜卦之术从未失手过,这令为父非常不安,我们修行之人皆讲究一个因果,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袁兆陇苦口婆心劝解自家女儿。
“父亲,可是”袁宁暄还想坚持留下来。
“好了,此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