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岔——我——操!”
张辽的双手微微跟着吕布的兵器在走,仿佛场上对阵的人成了他自己,那一套套眼花缭乱的枪法源源不断出自他手,场上场下都浑然进入忘我状态。
又打了十几回合,成老大和魏越的刀法杂乱起来,好像一下子就疲软了力气,那大刀越使越沉,再勉强撑了几回合,两人挥开一刀,不住地原地喘气。而吕布则收枪回马,又闲庭信步回了先前地方,刚才那一场比试好像完全没发生过,自始至终枪法没乱分毫,此时也面不改色,从容不迫地等他二人休息。
张辽这才止了动静,一番演练下来也是喘息不匀,不住地夸,“好厉害,妈的,吕奉先他妈的真的好厉害!”
我拉着他问,“咋就厉害了,刚才都发生啥事儿了,我咋看不懂呢。”
“你懂个屁!”
“我就是只懂个屁才问你的啊!你懂不懂,不懂我去问旁人了。”
张辽“哎哎”把我劝住,“你问别人,别人也不见得有我看的准。”
张辽指指吕布,“你看他拿我那枪没,知道是啥不?”
“钩镰枪啊。”
“是啊,钩镰枪啊。我在这杆子枪上下了多少年苦功夫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没一日耽搁过,自认为这家伙到我手上,天底下再找不出第二个玩得比我精熟的了。”
“可是你还是打不过成老大他们啊。”
张辽听这话不高兴,“什么打不过!我只是——跟你说你也不懂,我就是没吕布那么聪明,方才就没想到竟然还可以这样破招!”
“我x你这吞吞吐吐地吃几把呢?有话能不能一气儿说完啊,我咋个又不懂了!”
“你懂?那你说说刚才奉先使了几种枪法,几路刀法,又混了多少斧砍钺凿之势在里面,多少棍棒叉镰的打法在其间?”
“你说的这都啥跟啥啊,我咋一个都没听说过。凤仙儿不是用得你的钩镰枪吗,怎么又是斧头又是棍子的。”
张辽懒得跟我争执,就见成老大和魏越喘得匀了,又商议几
句,眼神格外凶狠。张辽见了说,“坏了,这俩人要拼命了。敢情奉先刚才玩过头了,把他俩惹毛了。”
张辽冲身后喊,“快,快!谁递杆兵器于我!快!”
众人四下洒望一番,由于伪装成败军上的山,因此大家都没怎么带长兵器在身上,都是些腰刀短打之类,听张辽这么喊来,大家也只能干巴巴得看着,毫无办法。
成老大和魏越红了眼,用尽全身力气催马而出,风驰电掣地向吕布冲去。
吕布微一眯眼,“还来?”
接着也跃马而出,快要对上时突然想起些什么,转身问道,“文远,你这兵器造价多少啊?”
张辽被问得一愣,不知他要干吗,我猜吕布是觉得这兵器用起来顺手,能砍能扎能划拉的,估计是问问价钱回去自己也打一把,毕竟从来没见吕布随身带过兵器,今天可能一见如故,喜欢上了。但是再怎么喜欢,这档子要跟人拼命了也不至于问这个吧。
吕布见对方来势太急,也顾不得听张辽答话了,而是抡圆了那钩镰枪猛地冲魏越所骑之马胸前拍去,同时还俯身让过了头顶贴着飘过的双刀,三马一交魏越顿时扑于地下,身后的战马接连打了几个滚,满口污血的压在魏越身上,动都没动一下便断气了。再看张辽那杆钩镰枪,在吕布一抡之下竟然被打变了形,三指宽的镔铁枪杆硬生生给那战马的胸前格得弯成一团,勾勾曲曲地撂在一旁。
大家都看得心惊胆战,想这千钧之力要是打在人身上,估计半截身子都给甩成肉泥飞灰。众人见魏越被死马压在身下不住地哎呦,便想起成老大人来,只见方才对阵的刹那间,吕布一枪放倒魏越后,又长臂一伸把成老大从马上揪了下来,现在正用手臂夹在腰间,仿佛提个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