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没跟宋宪他们练过?那你怎么这么熟悉成廉他们的打法?”
吕布看了看张辽,实在有些不想说,但是张
辽迫得太紧,吕布没有办法,只好招认了。
“小宋他们那套枪矛互补的功夫……”
吕布挠挠头,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是我教的。”
张辽彻底无言。
下了神池山出宁武过定襄,我们两千多号人慢慢悠悠往阳曲方向走,准备一同回晋阳。路上人人高兴,当了这么多年山贼土匪,突然摇身一变成吃公家粮饭的了,自然掩饰不住皇恩浩荡的喜悦之情。
路上也遇到小股盗贼或骚扰村庄的流寇,成廉和魏越为表新功,只带十几骑便深入敌从,接连打了好几场胜仗,还缴获不少军资。张辽不服,常一骑当千独来独往,队伍人多走得缓慢,张辽有时打听到贼讯便独自溜了,再回来队伍时要么带了许多辎重,要么缴了些俘虏,总之从不走空,让成廉等人也颇为刮目相看。
到了晋阳城下,吕布让我们在城外下寨,对此他跟我们几人说道,“城里兵士风气不好,大多屯兵在河东郡,方便为丁老争夺权势所用,根本无暇顾及并州百姓。我想着把我们自己讨来的这些兵力保存起来,不让晋阳城的坏风气沾染,也不想给丁老白白拿去做博弈工具去。”
成廉道,“咱们并州兵凶狠不畏死,向来也最看不起那些尊养处优的城里兵。我觉得吕主簿的看法很好,咱们并州兵就该单独列出来,到时候征战沙场让人看看谁才是并州这块土地养出来的。”
吕布的意见大家都很赞成,于是便在城外安营下寨,等待进一步的命令。吕布安抚好众人后独自进了城,向刺史部汇报此次平叛的成果战绩。只见他进城时附近百姓都认得他,远远地就争相与他招呼,吕布像个新郎官一样左右逢源,在城门耽搁半天才入得城去。
张
辽叹道,“要是天底下当官的都像他一样,哪里还有什么黄巾贼白波贼。”
魏越听了插话道,“现在咱们都是跟吕主簿混饭吃的了,以前什么白波贼黄巾贼的,莫要再提了。”
张辽为人敞亮,知道自己失了言,哈哈赔笑道,“哎呀哎呀,光顾着与你俩打架,都忘了说我张文远不到半个月前也是府谷山东石崖赫赫有名的山大王啊!”
于是他们抚掌大笑,好成一团,又张罗人买酒开席去了。张辽喊我也去城里吃酒,我不喜欢那玩意儿,想留下来在城外跟兵士住一起。张辽又叫了我几次,见我执意不去,便和成廉魏越等几个有头脸的人进城去了。
天将黑时,大家也都埋锅吃了饭,四下无事有人早早睡了有人聚众生火聊天,我跟着听一些南来北往的事,学到不少知识。巡营的邬龙认识我,见我没跟张辽他们去喝酒还吃了一惊,“高大人怎么自己在这儿呢?”
我心说我大人个屁啊,要不是吕布喜欢多和我说两句话你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叫高顺就成,可别乱称呼。”
我问邬龙为啥巡营,邬龙说是吕布单独嘱咐的,怕兵士在这不习惯,更不想有自家士兵扰民一说,所以扎营当夜要严加看管。
我听得有趣,便主动要求跟邬龙学些巡营察夜之事,邬龙爽快,尊我为首,吆喝着个人我们就挨个营帐转转。我头一次有了当将军的感觉,所有兵士见了我都毕恭毕敬,以为我是多么大的官儿呢,居然还亲自看营问询,大家都和我特别亲近,让我心里十分高兴。
直忙活到半夜,才把两千口子兄弟走访了一个遍儿,恰巧肚子又饿了,邬龙叫人给我煮了粥吃,我们几个才找了个空闲营帐,腰酸背痛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