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以为是农家分田地帮衬着吆喝呢。
那骑马的黑瘦黄巾贼发现了我们,喝一声问:“哎,你,干什么的?”
我指指里边:“张文远在吗?”
黑瘦黄巾贼一乐:“原来是找我手下败将的!在里面呢。”
我低着头就要往里闯,黑瘦黄巾贼伸出长枪一点:“先说好啊,进随便进,但是想要再出来,可就得按规矩来了。”
听他说话我本来停了一下,觉得他说得装逼又有点烦。要是吕布和张辽都在里面那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事儿么。
我带着弟兄们进来,发现这群人呈大包围状把张辽他们几个圈在几颗大树的阴凉下。秋意渐浓,树上大片的叶子都枯黄了,吕布坐在树下,树叶落满了厚厚的一层在脚边,而他依旧那副书生气,这么大的场面也没挂在心上,张辽在他旁边比比划划的说他也不在意,专心看着手里的书卷。
我冲过去大叫一声,张辽惊讶地转过头来,连吕布也抬起头,面带喜色地问:“顺儿怎么来啦?”
我过去前后观察他,又捏了捏他肩膀,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之类的。这一捏之下吓了我一跳,这吕布实际上可比看起来壮实多了,跟铁块子似的沉甸甸的。
张辽过来把我板过来,不可置信地问:“狗儿子你怎么跑来了?”说着还摸我额头看我是不是傻了。
吕布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我带来的人,发现了任强,任强连忙上去给他行礼,吕布也不推辞,反而直接问我:“顺儿这是去过凿台村了?可有动乱?”
李忠一路上听说了不少吕布的传闻,此刻跳出来绘声绘色地把那天的事情给说了,吕布一边听着一边时不时对我笑笑,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
末了我对吕布请示,看任强他们该归于何处,接下来该怎么交接,因为我确实不懂军队里的这些套路和手续。吕布问张辽:“你觉得呢?”张辽忿忿不平,咧着嘴骂了句脏话,又不服地说:“既然是跟着顺儿来的人,就一直跟着顺儿呗。”
吕布又问:“那队伍编制如何?”张辽吐口唾沫:“这还不好说,给他狗儿子单独编一支军不就行了。”
他俩一唱一和,听得我莫名其妙,倒是李忠反应快,提前替我谢了他二人,才返身冲我道喜:“以后不能叫你大哥,得改口叫你顺爷了!”
张辽白我一眼,冷冷地学着李忠的口气:“顺爷牛逼。”
我问李忠:“什么意思?”
任强听明白了,跟我解释道:“吕爷的意思是咱们这批人以后就跟着你打仗吃饭了,以后你就是弟兄们的主子,所以得改口叫你爷了。”
吕布说,“回头给你想个好名字,叫起来特别威风嘹亮的那种。”
张辽接上话:“嗨,叫什么威什么风,我看就叫大刀队,跟顺儿一样憨憨傻傻的,多可爱!河北不就有个大戟士么,猛得很!”
我觉得大刀队虽然不太好听,但是胜在一目了然,不知道为啥我还挺喜欢的,貌似跟河北的大戟士有点相似吧。传说河北袁绍有一支特殊部队,归张郃统领,重装重甲所向披靡,当真令人羡慕。
吕布听了摇摇头:“叫什么大刀队,学人样子,没出息。”他看了看我,又环视了弟兄们一眼,低下头接着看书了,声音从竹卷后传来:你先好好练着,练得好了其他事我给你办了。
我看看张辽,张辽也不明白他说的“其他事”是指哪些事,但是从吕布的语气来听,他好像完全不把什么大戟士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