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上趴着的一个人走
去。
卫兵冲破围观百姓闯进酒楼,我试量试量咬咬牙也从二楼跳下,在地上滚了一圈后爬起来满身是土向那花衣女子追去。来到她身边后发现地上趴着那人是被我砍断枪头后逃跑的那个,背上不知被什么人砍了一刀,仔细看时脊柱都断了,伤口又深又狠。
花衣女子摇摇头,接着往前走了,我上前一步拽住她:“你喝多了别乱跑,跟我来!”
她的表情略带惊讶,没来得及分辨就被我拉走了。出了县城我们避开大道,往偏僻的地方走。她的酒气醒了一些,对我嬉笑道:“越走越荒凉,你带着一个女孩子往这种地方走,到底是何居心呀?”
“我是在躲官兵啊,什么什么居心!”
前面一条土路蜿蜒地爬上山去,我在那里踟蹰一会儿,花衣女在旁边问:“你猜上面是贼窝呢还是百姓呢?”
“你就在这里找个地方歇息一下等我吧。上面要是贼窝,我端了他们再下来找你,如果是百姓我就打听一户人家,要是办成了事也下来接你,或者把你也送上山跟百姓们住着去。”
“要是你回不来呢?”
我一下语塞,好像从来没考虑过这种问题,一直盲打莽撞的,以为自己的人生和别人终归不会太一样。就好像山贼会死,卫兵也会死,而我在他们之中死里逃生那么多次,在我的主观意识里这个世界是围绕着我来运转的,因此我应该是万事万物中最独特的那一个。
我对她说:“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去晋阳刺史府找一个叫吕布或者张辽的人,告诉他我在这里没能下来山,其他你就不用管了。”
她点点头:“那我还是同你一起上去吧,别万一他们问起我来的时候我说不出个一二三。”
我不想让她跟着,
可她又再三央求,还说什么万一自己在山下被过路的强盗掳走该怎么办。说了几番也没有效果,我只好带着她一起走,并再三叮嘱她有危险要第一时间自保或者逃跑,她听了只是笑。
上得山来看到几处简陋的茅草屋和小块的田地,我心里稍稍安稳下来。在田间闲聊的几个村人看到我们进来显得有些紧张,不住地往这边打量。我过去向他们打听有没有从老婆婆那个村子出来的人,他们都颇为警惕,一昧地躲闪和避而不答。
这时山下响起一声唿哨,接着那唿哨声迅速接近,每响起一次就觉得离我们又近了几分。我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见一个身着劲装的男人从山下一个纵跃便到了我们身前,这一下大概有三四丈远,就连老虎豹子也不能够一下子蹿出去这般距离。那人站定后又打了一个唿哨,我这才知道刚刚是他一直在发信号。
当我还在纳闷这是不是追来的官兵时,山下陆陆续续跑上来二三十人,我一看他们手里的长枪心里就雪亮了,搞了半天还是童渊门下那群不成器的弟子。
想起那个被我砍掉一只手的人说,多少同门因为童渊的条件太苛刻,索性学了武艺后占山为王或者落草为寇去了,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便欺压百姓,也算是逍遥自在。
二十多条枪齐刷刷指着我,飞身唿哨的这个人背负着手却没拿兵器。旁边一人对他道:“丁师兄,就是这小子,来来回回杀了咱们不少师兄弟。师父说了,最新的试炼改成他,谁能把他杀了就算入门及格了。”
丁师兄刚想说话,就见又是一条人影从旁地蹿过,落在地上后长啸一声,跟着也有二十多个手提长剑的门人出现,剑尖儿上扬,也都指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