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硬碰硬的一剑说走就走了。我也没想到我撤剑会撤得这么快,要换了我的大环刀这档子顶多动个三指两腕的距离,哪能像这长剑一样说拿走就拿走了。
我胡乱起个架势,以剑代刀就往庞德肩膀砍去。庞德犹自还没从惊讶中清醒过来,毕竟白天我刚使出浑身解数和他恶战一场,我所有的招式套路都被他逐个破解,本来是毫无胜算的,结果我陷阵营的弟兄们发动突袭把我救下了,当时庞德被迫撤军不是因为我厉害,而是形式陷入了不利局面而已。可没想到仅仅只过了半天,我换了把兵器他就有些看不清我的出招了。
庞德急忙提刀去格,我剑出一半又换了心思,收回来开始斩他腰间。庞德无奈跟着变招,可他这一挡的架势还没起来我又换了地方,开始斜下里砍他胳膊。由于换了兵器轻了几十倍不止,我出招简直成了随心所欲,有时候甚至快的我的意识都跟不上我下一剑要去的地方。庞德一下子被我弄得手忙脚乱,不一会儿竟然开始后退,而我却连连抢进,那一刻我快乐极了,我仿佛感觉我是剑圣下凡,原来这才是我的本命啊,什么大刀什么黄海棠,原来长剑在手我是这么的无敌于天下,我他妈甚至想干嘛就干嘛,强如庞德都被我逼得不得不……
突然觉得后脖颈一紧,我整个人都被拉了回去。就听张辽在我耳边嗷嗷骂道:“你失心疯了不是!我好不
容易边打边撤出来的有利距离这一下子就被你打回去了!要死不是!?”
我挣扎道:“不是!你看那庞德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张辽一边拽着我走一边骂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就你那胡乱砍得没有一点章法,庞德会怕你?”我不服道:“可是他的确被我打得还不了手啊!”张辽气不过,在我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道:“我看我就该一巴掌打死你这个蠢逼!就你那两下子他还打不过你?他是在故意引你上当,等你离我再远一尺半尺的他就该把你拿下了!”
我一把挣开张辽揪住我脖子的手,怒道:“我出剑快得我自己都看不见,剑法里融入我自己的刀法,勇猛无比,他庞德根本都看不见……”张辽一伸手又捏住我的脖子,把我拉到脸前低声说道:“得了吧!你就那什么剑什么刀的,人家只要放着挨你一下当即就能把你制服。你的剑是快,可是没有威力啊,跟蚊虫叮咬似的不疼不痒的,别说挨你一下,挨你十下八下都没问题。你记住了啊,你拿的是剑不是刀,刀在你手里你知道怎样下刀最厉害,但是你对用剑一窍不通,可别再丢人现眼啦!”
这时庞德和马岱齐齐发一声喊追上来,张辽骂我骂得神清气爽,拉着我的手就扭头狂奔。远远地看见张绣和马超在浮桥上斗在一处,那马超确实是发了狠,枪剑齐出恶性大发,竟打得北地枪王张绣连连被动抵挡,居然没有还手的机会和余地。
我俩跑至中途,张辽不时扭头去看左侧堤坝,我提醒他道:“你瞎几把张望什么呢,后面大军快要追上来了!”张辽没好气地答道:“有个很重要的物什,在靠近对岸的堤坝上,董大人特意叮嘱我的,一定要完成这项工作,要不然前面做的一切努力都前功尽弃了!”
我心说好家伙,从一开始这些都是计划好了的,甚至在这堤坝修建之前董卓和吕布他们都制定好了要白天力战夜晚退军的计策,虽然军中无粮是真,修建堤坝伪装捕鱼也是真,但实际目的是为了趁着夜色在堤坝的掩护下搭起浮桥渡河。
为求演得逼真,白日里还三番四次和西凉军打了几次,吕布知道堤坝的建设事关重要,还特地命我带陷阵营死守这里。我当时
就纳闷随便抽调一个营过来人数也比我们多,为什么就偏偏要陷阵营来负责堤坝的安全。直到庞德和马岱的绕路出现我才明白,若是来了这样的高手,普通的士兵留再多也是白搭。而且送信出去的正是自己人里面出了奸细,负责守卫的人越多越容易走漏风声,毕竟董卓和马腾都是西凉人,今后这西凉到底谁说了算现在还不清楚,所以投机倒把的人大有人在,这也并不稀奇。
待到了马超身后不远,岸上的董卓这时猛地冲我们这边挥动双手,就听得张辽说了声“找到了”,跟着转身横枪去看,只见庞德和马岱身后跟着黑压压无穷无尽的西凉大军,正在逐个过桥,旁边已经有其他营的西凉士兵接到指令开始搭建大型浮桥。
马岱追上来道:“看你们还能逃到哪里去!?”张辽笑道:“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们。”
正说着,张辽举起钩镰枪往左边堤坝上使劲一插,马岱还以为张辽要突然发难,和庞德两人赶紧撑起兵器等待招架,可张辽一枪槊进堤坝的木桩上就没了下文,脸上只是带着奇怪的笑意。庞德和马岱不懂张辽在弄什么玄虚,见他一枪过去没了动静就交换了个眼神,双双就要再度抢上。
这时张辽伸手握住钩镰枪的尾端用力一拧,就听堤坝上忽然传来磕磕巴巴的声音,跟着各种木柴劈裂之声如爆竹般响起。张辽伸手捏住我的脖颈对庞德和马岱说道:“咱们下边儿见。”说着钩镰枪也不要了,拉着我就跳进了水里。
我被冷水呛了一口,半天张辽才在水里把我拽上来。浮出水面后耳朵里灌得水开始往外淌,这时盛大的一幕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