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就在这时门堂里闯进来一个护庄,高声对张任叫道:“任爷不好啦!刘家少爷被人掳走啦!”
护庄这么一嗓子下去所有人都愣住了,我和张任一样同时去找自己最怀疑的人选。不同的是张任死盯着法正,而我则紧盯着张松。法正此时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略显得有些神色不太自然,但倒是张松冲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意思是大事已成,幸亏有我相助之类。
而我此刻像被人当猴子耍了一样,前因后果都不清楚是怎回事,一会儿给人当枪使一会儿给人当垫背,里外里得罪人。
张任从法正的表情中看出他也确实不知道此事,于是撇下我和严颜提着枪追了出去。西川众人也都乱哄哄叫嚣着往外追赶,当然有一半人是充满着喜悦,不知道是哪路朋友站在了他们这一边,无疑中又壮大了自己这一派的实力。
我们一路追到山庄门口,见一辆马车遥遥远去,马夫正是素来惹人讨厌的简雍,此时已经疯狂打马而去。庄门口站着一个青衣书生,身旁插着一杆约莫两丈的大枪,好似军中大营的牙门旗一样迎风招展。
西川众人见他一人胆敢守在山庄门口都吃了一惊,不知道这人究竟是真的艺高人胆大还是纯粹彻底疯了,过了秦岭都知道这益州有十四个人手眼通天,如今齐聚一堂正是窝了一肚子火散不出,而这人公然在金雁山庄抢了重要的人质走了,现下看样子还要一个人留下和众西川猛将较一较高下长短。
我在后面一把扯住张松往后拽了几步,气急败坏地问道
:“你和张飞是一伙儿的?为什么提前不告诉我!”张松装出一副惊讶至极的表情说道:“你跟翼德是旧识吗?我可不知道你们两个还认识!要不然这事儿就好办多了啊!”我抬眼去看张飞,只见他立在丈八蛇矛之下眯着眼冲我点了点头,我心下雪亮似的明白,对张松怒道:“你们两个本就制定好了的吧!只不过引我去把场面搅浑好让张飞动手!现在好了,张任这群人的怨气可都要撒到我头上来了!”
说着我下意识去抓张松,却见张松身子没怎么动却平白移出去几尺。由于我和他都坠在众人身后,所以旁人并没看到我俩的举动,因此张松格外有些肆无忌惮。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再度出手去擒他,这一次我提起精神,甚至手上还动了并不熟练的内力想借机牵制他的身法,但那张松仍然是鬼魅般横移出去几尺,始终跟我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这个奇怪身法我觉得好生眼熟,可是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张松笑道:“大局为重,先看看张老三怎么面对我这群兄弟的吧。”说着张松背着手缓步走来,对我虎视眈眈的威胁肆无忌惮,好像身怀某种绝学才这么泰然自若,认定了我拿他没有半点办法。而他这般仙风道骨的样子越看越是熟悉,忽然间眼前好像闪过一条天雷把我惊醒,我失口问张松道:“你是黄巾党的人?!”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张飞吸引去,虽然我失声惊讶却也没引起什么人的警觉,倒是张松听后脸色剧变,连着缓了几缓都没平复下来,似乎怎么也没想到我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许久才强撑着挤出一丝笑意来说道:“高顺兄弟瞎说什么呢,那黄巾贼各个远在中原,和本人又有什么干系了。”
忽然间我就想到去年我们在东狼谷和草头天子马相大战之时,那马相在东狼谷屯了十万人马想要反扑长安,却被我和吕布张辽三人营救黄盖师兄的路上给误打误撞的识破了。后来战至激烈时西川十四猛将忽然赶来,当时我还特别感激张任他们突如其来的援手,可是现在想来又有诸多疑点。比如为何他们会从益州一路追到西凉,为什么这张松又懂得太平道里的中黄太一之术,还有东狼谷黄巾贼被剿灭以后西川到底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什么?
这时张飞
在庄门口前朗声对西川众人说道:“在下奉命保护刘家公子安全返回府邸,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海涵。”张飞说这话时不卑不亢,同时也没有丝毫想逃的意思。我思付他就算本事再大也不能一下子打败西川十四猛将吧,这时张任见刘瑁被人劫走正是满腔愤怒之时,前前后后被严颜这伙人折腾这么久没想到外面还有帮手,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张任也不理会张飞是哪门哪派的,绰枪飞身就刺了上去。
张飞见这一枪来得如此之急,斜地里一脚踢在丈八蛇矛的尾部,跟着双手一拧,蛇矛利用它超长身躯的优势后发先至,竟先一步咬住了张任的枪头。张任此时出手再无顾忌,百鸟朝凤枪疯也似的挥洒出去。张飞只接了十几枪就明显觉得蛇矛之笨重无法和张任相提并论,于是膂力大甚,居然把那蛇矛当做铁棍一般绕在自己腰间盘旋起来。如此旋风般抡将几次,任凭张任枪法再好也挨不到张飞的边儿。
严颜在旁高声叫道:“不知这位好汉是谁派来的,又将刘瑁公子送到哪里去了?”张任冲严颜怒道:“少在那里假惺惺装好人!谁看不出你们是里应外合商量好的!今天不把人交出来谁也别想从金雁山庄离开!”说着回头冲甘宁吼道:“兴霸!把人都给我留下来!”
甘宁闻言就拔刀跳了出来,可他捉刀在手又傻楞在那里了:到底要抓谁留谁?眼下就一个外人张飞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