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下场玩两手可好?”我听得吓了一跳,赶忙在她耳旁低声说道:“你不要胡乱生事,今天刚经历了这么多乱子,那两个姓张的又不是很对付,你就不要在这里火上浇油了。”
黄海棠转过脸来冲着我喷了一口酒气,笑意盈盈地说道:“呆子,怕什么?这里有我呢。”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什么家国大事、天下大乱还有什么旁的,在她一笑之间通通被我抛去了脑后。打就打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卢夫人对黄海棠的提议似乎不太满意,刚想出面制止,就听黄老夫人说道:“棠儿的想法不错,大家累了一天,也应该适当的放松放松。”见黄老夫人这样说在场众人不免叫苦连天,毕竟黄海棠看上去虽然是个柔弱的小姑娘,但她却是实打实的天下四绝之一。眼看着黄海棠喝得带些酒意了,万一她指名道姓要跟席上的众位男人打,谁又敢拂她的面子了?可是就算硬撑着上场了,谁又敢保证说自己能在她手底下胜个一招半式的呢?
张鲁在旁边听了对那边的张松说道:“几年不见你了,也不知你功夫进步如何,我有几个不争气的徒弟在外面候着,很想见识见识你的能耐,不知道张松贤侄肯不肯赏脸啊?”
张松吓了一跳,慌忙起身说道:“这个……我的武功十分普通,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张松说话的时候一直不住地向他师父张修递去求救的眼神,可张修在一旁冷眼观察着并没
有出面制止。卢夫人见状小声的叫了一声张鲁的名字想要提醒一下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但张鲁直直盯着张松假装没有听到。
黄海棠这时大声笑道:“咱们都是当师父的人,自然有的是徒弟,这上场比试的事情自然是要徒弟们来动手啦,难不成还是咱们这些老家伙上去撕破脸皮打架呀?”黄海棠虽然自称老家伙,可是他看上去也就是十几二十岁的年纪,虽然根据黄琬和我说过的传闻她已经年过百岁甚至更大,但是在场诸人看上去她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孩子,还自己一口一个老家伙称呼着,若不是有天下四绝的名头衬着估计早就被人哄下场去了。
张飞坐在一旁闷声喝酒也不出声,黄海棠看到似乎觉得有些眼熟,便问道:“喂,你是何门何派啊?为何一个人在这里独坐啊?”
张飞还没答话,他身旁的简雍就接话茬说道:“这是我们家张三爷,无门无派,自成一脉。”黄海棠没搭理简雍,倒是瞄了张飞一眼说道:“你看起来倒是有一点胡人的样貌。”张飞闻言一惊,连忙起身说道:“愿听黄姑娘吩咐。”
我心想黄海棠的眼力还真是厉害,张飞原名慕容飞,是鲜卑族人,据说跟皇室渊源很深。刘关张三兄弟起家,一开始都是依附在张飞的势力之下,但是不知道刘备这些年通过怎样的运作,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他们三个人的首领,张飞现在倒成了依附在刘备羽翼之下的参谋和打手,如此想来刘备这人还真是老谋深算手腕了得。
黄海棠笑着说道:“吩咐不敢当,你来和我徒弟下场玩两手如何?”我听了吓一跳,心想我哪里是张飞的对手,而且也跟他不止一次打过了,哪一次不都是落个惨败。况且又让我想起了那年古城之下劫粮那一战,我陷阵营里的弟兄陈浩就是死于那场战斗,此番想起这种伤心事让我心情十分不好。我刚想要阻拦,张飞却意外的迎合,立即站出来道:“左右吃饱了闲着玩玩也好,不当之处还请黄姑娘指教。”
花海棠撒开我的手,轻轻在我后腰上拍了一把,贴着我耳边说道:“去吧。”顿时我觉得一股灼烫从后脖颈一路烧到了脸上,我不敢偷看他人,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只盼着早点结束才好。
来
了几个下人把中间的场地收拾了一下,腾出一大块位置来给我们两个比武用。我凑近了对张飞低声说道:“飞哥你可手下留情啊。”张飞打个哈哈点点头道:“好说好说。”
我俩过一过手,算是打了招呼。跟着张飞一掌按过来,看着不怎么刚猛却似乎带着无穷无尽的后劲。我知道张飞不擅长步战,但是马上功夫却是天下无双,可越是这样有着明显的弊端的人,在某一方面就会出其不意地特别擅长。就比如我们并州八健将里的曹性,看上去只是一个会弯弓射雁的神射手,但是你只要离得他近一点,想着这种擅长打远距离战斗的射手只要近了身就可以教他做人了——这时候你便会发现这个曹性其实是角力营里出来的摔跤好手,当日在射虎谷曹性就是凭着这一手打得西凉猛将爬不起来的。这张飞想来也一样,他平日里习惯了使那一丈另八尺的蛇矛在地面上跟人打,每次都因为兵器的不便利而吃亏,所以想来他的近身功夫必定有过人的造诣才是,我不敢托大,试探着催起那并不熟练的内力运掌和他对招,一旁的黄海棠见了惊讶地叫了一声,引得在场的人都大为不解,均自想到这黄海棠护犊子护到一定地步了,这明明就是极为普通的带有内力的一掌罢了,既不阴毒也不霸道,丝毫没有任何可赞誉之处,这黄海棠身为我师父为何就跟捡到宝了一样大声赚吆喝了?
张飞与我相识多年,乍见到我掌带内力后也是大开眼界,便问道:“老弟这是什么时候突然开窍啦?”我苦笑道:“此番种种,一言难尽。”张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