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急促脚步声之后则是几张慌乱的脸。
双林文再次迈入疗养院大门的时候,看到了院门口值守的警员面露沉重,他走到沈隽的跟前,压低声音问道:“沈大神,怎么现在就把我们叫来了?”
“你不是说好的等到明天吗?”
沈隽则难掩面上的戾气,直接道:“出事了。”
“什么?”双林文心头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沈隽则是面色沉重,一声不吭的往前走去,“冯思水死了。”
!!
双林文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竟是觉得自己会不会听错了,他回头看向靠着石柱的另一个男人,“宋法医,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宋淮止抬头看着对方,他慢慢陷入回忆,“就在傍晚的时候......”
*
既然已经做好的要守株待兔的准备,所以在审讯结束之后,所有的人都被安全的放了回去。
沈隽和宋淮止也不例外,两个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早已又过了好几个小时。
而被审讯的那几个人也明显露出疲惫的模样,便被警员护送着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双林文带着张小敏则是先回派出所汇报工作,疗养院内部留下了三三两两的警员在此值班。
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再出现什么意外。
然而,担心的事情还是如约而至。
“咚咚咚!”
伴随着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宋淮止和沈隽抬头看向房门,有人在敲他们的屋门。
而且,外面的这个声音太过稚嫩,“有人吗?开门啊......”
“沈队,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敲门?”宋淮止和沈隽两人怔愣在原地,倒是忘了去开门。
沈隽白了他一眼,“去开,废什么话。”
“得嘞!”宋淮止打开门后,这才发现屋外站着自己认识的人,“呀!怎么是你?”
门前站着的正是时年。
只是和昨天相比,今天的他显得格外的恐慌和害怕。
“谁?”沈隽的声音从屋里冒了出来。
宋淮止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忙开口道:“时年来了。”
沈隽心头划过一丝不太好的预感,他连忙起身,往屋外走去。
面前的时年满脸的慌乱,额头上全是虚汗。
见他这副模样,两人不由得问道:“你怎么了?”
然而,时年却根本顾不上去擦额头的冷汗,他张着苍白的嘴唇,伸手去拉沈隽的衣角,“救命......救救她,救救软软......”
“软软?!她在哪?”
两人终是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有些急促问道。
然而时年像是慌了心神,嘴唇颤抖着,根本听不懂他们的问话,只是一个劲的呢喃着,“快去救救她......”
“你最后一次见到软软是在什么时候?是不是她自己跑出去玩了?”沈隽蹲下身来,伸手在时年的背部轻轻拍打,试图让对方稳下心神。
时年缓了口气,他抬头和面前的男人平视,“不是的......她昨晚上就不见了......是医生带走的她,我......”
小家伙支支吾吾说了几句话,但两人还是瞬间就听懂了他话中的关键词。
“是冯思水!”
“去医疗室!”
宋淮止担心将时年一个人留在屋里不安全,他便抬手将少年抱在怀中,和沈隽一块匆匆忙忙的往医疗室赶去。
医疗室在一楼,然而他们赶到的时候,整个屋子空无一人。
“人呢?”
刚才解散的时候,所有人都被警员各自带回了自己的卧室,但是这人竟然不在自己的房间。
他会去哪里?
“在这里。”一直窝在宋淮止臂窝处的时年抬起小脑袋,他伸手指着屋子里靠墙的一面镜子。
“这里......”
镜子?!
沈隽和宋淮止相互对视一眼,明显从对方的眼神中交换到了信息。
宋淮止站在镜子面前,他用手碰了碰,确实是一面镜子。
“怎么样?”沈隽有些着急,见对方也不说话,有些着急。
“是......门。”
沈隽此时也凑过头观察着墙上的镜子,他伸手沿着镜子的边缘往外拉。
只听“咔”的一声,整个镜子弹射出一个小角,他将镜门拉开,在镜子的背后是一片黑暗。
沈隽回头,看着时年,问道:“软软在这里面?”
时年眼底浮现出一抹慌乱,他仓促地点点头,“嗯......”
看得出来小男孩对这个地方很是抗拒,也从侧面说明他应该是经常来的。
沈隽只是犹豫了一瞬,他就指挥着宋淮止,“你抱着他,我去拿个防身的。”
“拿那个。”宋淮止的眼睛往医疗室的桌子上扫了扫。
桌子上放着一把锃亮的手术刀。
“嗯。”
宋淮止将时年抱在怀中,沈隽则拿了一把手术刀走在前面摸索着。
感受着通道里传来的阴冷的风,宋淮止不由得感慨道:“这居然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