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周六丫毫不犹豫地连连点头,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
她从记事起就知道,周家除了二哥,其他都是坏人。
亲爹亲娘憎恶她、虐待她,大哥大嫂使唤她,四哥五哥对她冷漠至极,就连小侄子、侄女都经常骂她小哑巴,欺负她。
周家人对她不如猪狗,她对周家人也是一样。
二哥以前偷偷对她说过,分家就带她一起生活,从此他们远离周家,可二哥却活活累死了。
二哥死的时候正是收麦季。
娘舍不得爹和大哥辛苦,就把地里的重活儿都甩给二哥,还每天催命鬼一样催着二哥干活,在吃食上却一直克扣。
二哥每天饿着肚子下死力气,身体哪里受得了?
二哥就是被死老婆子磋磨死的!
现在二嫂变得这么厉害,她也很勤快,以后她俩一定能过上好日子,至少不会再被周家人磋磨。
顾青槐没想到小丫头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心里不禁对小丫头又喜欢了几分。
“等会你一直待在柴房,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等我处理完了事情,就过来找你,记住了吗?”顾青槐捧着周六丫的手,悄声叮嘱。
八岁的小丫头,手上满是老茧和皴裂的口子,触感很像干枯的老树皮。
顾青槐又是一阵心酸。
周六丫藏在了柴堆后面,顾青槐刚准备起身,忽然听到外面有开锁的声音。
她心里一紧,立即把绳子假意套上,靠在了柴堆上。
须臾后,房门打开,进来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看身形,应该是她的便宜公公,周根昌。
深更半夜来柴房,其目的不言而明。
周根昌蹑手蹑脚地靠近她,激动地搓着两手,脸上带着淫邪的笑意。
“老东西!你来干什么!”顾青槐小声怒斥。
周根昌愣了愣,觉得老二媳妇今天很不一样,简直就像撞了邪。
不过,明天就能用她换回十两银子,管她撞了什么,撑过今晚就好。
老二媳妇可是十里八村难得的俏娇娘。
虽然长期劳作,皮肤黑了糙了,但五官底子身段在那儿摆着,就是放到整个竹亭镇都是一等一的好颜色。
尤其怀孕后,那胸脯越发鼓胀胀的,让人看了都心痒痒。
要不是老婆子一直吵着卖了她,他还真舍不得卖。
明日,这小娼妇就要便宜吴瘸子那个老货,倒不如先让他尝尝鲜儿。
周根昌淫笑着,声音里带着即将满足欲望的沙哑:“老二媳妇,反正你都要嫁给吴瘸子了,今晚陪陪爹,明早爹给你煮个鸡蛋吃。”
无耻!老色批!
谁稀罕你的臭鸡蛋!
顾青槐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些画面。
原来,这道貌岸然的老东西,经常偷看原主洗澡,趁周多银不在的时候,还对原主动手动脚。
“老杂种!找死!”顾青槐强忍着心里的恶心,一把抓住周根昌的胳膊,把他摁在地上,不等他大叫,就把一块木疙瘩狠狠楔进了他嘴里。
周根昌震惊不已,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下午还奄奄一息的老二媳妇,这会儿竟然变成了大力士!
在她面前,他竟然毫无还击之力!
老二媳妇真的撞了邪!
顾青槐迅速用绳子绑住了他的手脚。
正当她想把老东西拎到外面时,院子里又传来了响动,接着就听到“哗哗哗”的声音。
是周多金夜起,在猪圈边的恭桶里撒尿。
撒完尿,周多金似乎并没有直接回屋,听脚步声,好像正往柴房走。
周根昌顿时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老脸拱进土里。
他猜得到大儿子来干什么。
大儿子看小娼妇那眼神,他懂,毕竟都是男人,也就那点心思。
其实,就连四儿子看小娼妇的眼神也有问题,甚至还带了几分真心,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哪受得了女人的诱惑?
这也是他答应老婆子要尽快卖掉小娼妇的重要原因。
老四可是秀才,前途大好,可不能毁在不伦上。
幸好小儿子才11岁,还是个生瓜蛋子,什么都不懂,不然他们全家大小爷们儿都被勾了魂儿。
顾氏这小娼妇肯定是狐狸精托生!
顾青槐立即把周根昌提到了柴堆后面,手指放在唇边,对着周六丫“嘘”了一声。
周根昌刚刚松了一口气,看见墙角还缩了个小小身影,又吓得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
他使劲眨眨眼睛,才隐约看清,那是他的小女儿周六丫。
周六丫手里拿着一根粗木棍,微微轻颤。
刚才她好害怕老东西糟蹋了二嫂,准备用木棍把这恶心的老东西打死。
没想到,二嫂这么有力气,瞬间就把老东西治得服服帖帖。
擦掉手心里的冷汗,周六丫大大松了一口气。
怕老东西弄出动静,她随手捡起一根细木棍,怼到周根昌的眼珠子上方,目露凶光。
虽然她不会说话,但周根昌懂得,她的意思是,只要他敢乱动,她就戳瞎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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