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小老儿。”陈望回到。
“我今日来你家店里瞧瞧想为家中长辈置几件新衣服,谁曾想你们家竟然以次充好啊。”安江顺不咸不淡的说道,好在来之前他做了一些功课,不然今日当真要出丑一番。
陈望一听有人说自己以次充好,这还了得,他赶紧说到:“以次充好?这位小客官可莫要诬陷小老儿,这东市谁人不知小老儿所卖毛皮货最为货真价值。”
“那此件羊羔皮掌柜出价几何?”安江顺随手拾起方才那件小羊皮问到。
“四百文。”陈望说到。
王成安早就憋不住了,当即大声质问到:“那你们伙计怎会要价一贯铜钱!”
“嗯?”陈望总算明白周围这些客官方才脸色为何那般古怪了,原是自家伙计趁自己没有注意暗中抬高了价格想要赚上一笔。陈望看向伙计的目光已经有了杀气,自家这店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在买家口口相传中也有了一定的声誉,没想到今
日竟然会出现如此丑闻。陈望赶紧对安江顺解释到:“这位郎君有礼了,此事小老儿并不知情皆是我家伙计擅自抬价,小郎君还请放心,小老儿今日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这倒不必了,我此番前来也只是瞧瞧,没想到却遇到此事,不过掌柜的,小子还是奉劝你一句,这招伙计这看人还是要看准一些,不然这声誉一旦被毁再想挽回可就难咯。”安江顺看的出来这掌柜的确实不知情,乃是伙计擅自做主想要吃掉中间差价,当然那伙计也许是看见安江顺一个少年才这样做,但这样的事情有了第一次谁能不保证没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更多次。陈望看向伙计的眼神更是厌恶了,“周二狗,结了此月工钱收拾东西走吧,我陈望可不敢再用你了。”
“掌柜的,您行行好再给二狗一次机会吧,我娘病重还在床上躺着呢。”听到掌柜的要解雇自己,叫做周二狗的伙计赶紧跪在了地上求到陈望,陈望挥挥手让一旁站着的其他伙计把周二狗拉下去,病不病重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关心的只有能不能挽回自家店铺的声誉。
“好了,既然此事了了,小子便去了。”安江顺拱拱手告辞而去,陈望赶紧拦下安江顺说到:“这位客官今日乃是店里伙计不懂事扫了客官兴致,这件皮子便送予客官全当小老儿赔罪了。”
“这怎好?”安江顺不好意的回到,他本就是来打探行情,先前那番也只是看那伙计不顺眼罢了,至于这送予自己一皮子安江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收下了。
安江顺推辞,陈望再送,安江顺这又收了下来,不是他立马就好意思了,而是一旁王成安让其收下,安江顺一想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当接个善缘便顺手收下,这也符合汉人传统的谦逊,推辞再推辞以显示自己并未为了此物才如此如此等等。
走到一旁王成安这才对安江顺说到:“这东市中皮货行都是一家,你若是再拒绝日后让其得知我们
乃姚氏商行人便会以为我们乃故意找茬儿引发矛盾。”
“姚家势大倒不会又是,反倒是你一少年又无依无靠。”
安江顺赶紧道谢说到:“多谢成安哥。”
“成安哥,你说我这几十两纹银能换多少铜钱呀?”安江顺拿出身上钱袋问到王成安。
王成安当即大吃一惊问到:“你这银子从何而来?”
“乃是临行前家母予我,怎么了?”安江顺疑惑的问到,不就是个银子吗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王成安当即苦笑说道:“这银子在这儿可不好使,甚至还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安江顺更疑惑了,“这是为何?”不就是用个银子至于这么夸张吗,还杀身之祸。
“此时我听管事讲过,我大唐每年各地给中央上贡纹银不过万余,由此可见纹银之少,这民间流通纹银便更少了,你且把银子与我瞧瞧。”王成安伸手让安江顺将钱袋给他瞧瞧。
“你看这纹银连官府大印都没,也不是官家管用二十两五十两之银锭。”王成安指着钱袋里几块银子说到:“若是冒然拿出去定会惹人生疑,若是解释不清轻则没收钱财重则收押大狱。”
安江顺当即被吓了一跳,“这么严重!”
这安延偃当真没有安什么好心啊,安江顺在心中想到,不过此事还不能与王成安讲出,他赶紧问到王成安:“可是我身上仅有这些钱财了,若是这些无法使用,我当如何是好?”
“无妨,无妨,待我们回去问问管事便知。”王成安拍了拍安江顺肩膀说到:“我观你这钱袋不过也就三四十两银子,应当好解决。”
安江顺也顾不得继续打探行情,当即拉着王成安朝着姚氏的店铺跑去,一边跑安江顺还一边在想自己要学的知识还有很多,作为牙郎他竟然连货币规则都未了解清楚,当真是失职了,还好没有冒然学着前世看的那些电视剧一般抛出一块银子吼到:“掌柜的找钱。”若是那般纵然没有进大牢怕是也要被衙门的人带去审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