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命令,让西城、南城守军抽出一半弓箭手迅速驰援北城。”躲在盾牌后退到城楼里,安江顺对一旁的传令兵说到:“另外命令神射手一营立刻赶来支援!”
“是,都督!”
传令兵拿着令旗迅速离开,安江顺对一旁的卢文涛说到:“待敌人接近五十步后立刻让城墙上所有投石机发射石块!”
“金汁也给我用起来!”安江顺大声补充到。
正要出去的卢文涛赶紧回头应到:“明白!”
“射!”
渤海弓箭手在数量上不占优势,但好在他们占据了地利以及有大量掩体,实际杀伤效率反倒是比城外高达万余的联军弓箭手更高,天空中密密麻麻全是箭雨,联军主将想利用火箭将城楼烧毁下令所有弓箭手用上了火箭,虽然这样提高了烧毁箭楼箭塔的几率,但也暴露了联军弓箭手的具体位置,给城上的渤海弓箭手提供了目标,投石机也在观察员的间接瞄准下将下一波攻击目标对准了联军弓箭手方阵,为了达到最佳杀伤效果,所有投石机在安江顺的命令下都换上了火油弹,不求杀死敌军,只求让敌军弓箭手失去战斗力,短时间内无法返回战场。
深谙后世军事理论的安江顺明白与其杀死一人,不如杀伤一人,杀死一人只能减少敌人一名战斗力,而杀伤一人则有可能减少两个战斗力。当然在冷兵器时代的交战中,很少会有人救助身旁的伤兵,不过弓箭手就不一样了,一来培养弓箭手的成本远比普通步卒高,而来弓箭手所处的位置也相对靠后,有施救的空间。
不过在火油弹的打击下,联军弓箭手士气非常低,一边射箭还有一边观察自己头上会不会有从城内发射出来的火油弹掉在自己头上,从几十米高空落下的火油弹
砸在地上溅射范围宽达两到三丈,虽然比不上后世的榴弹炮的威力,但也算得上是当前战场上数一数二的威慑性武器,让所有联军士卒无法专心应对前方敌人。
好在是在晚上,视野不好,投石机命中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弓箭手的伤亡尚在联军主将接受范围内。
“发射!”
联军的攻城车已经接近了百步,站在城墙上的渤海士卒已经非常清楚的看见攻城车身影,床弩营校尉常易大声说到:“放!”站在床弩后方的士卒举起大锤对准床弩卡榫狠狠的砸下,床弩猛的一颤,羽箭对着敌人的攻城车射了过去,这一轮弩箭箭头上都绑着装有火油的水袋,当弩箭箭头撞在攻城车的那一瞬间就会将火油袋戳破,火油顺着破口流出,连续三轮床弩至少有七成弩箭成功命中目标,这时候距离近的弓箭手换上火箭对准攻城车射出火箭。
不过收效并不大,只有一部分攻城车上的火油被引燃,一部分攻城车上的火油并不多,火势很快又熄灭,只有十几辆攻城车被成功烧毁失去了战斗力,等联军攻城车靠上城墙安江顺这才发现原来联军大部分攻城车正面都蒙上了牛皮令火油失去了作用。
“将敌人杀下去!”安江顺拔出腰间的古月刀,好不容易碰上可以正面杀敌的机会,安江顺直接将之前对李月婵的承诺抛之在脑后,什么不上前线,通通都没有杀敌来的快感。
“杀!”安江顺一刀将楼车中冲出来的联军士卒劈死,他跳上了跳板站在上面,将眼前楼车中的联军士卒杀的不敢冲过来。
见联军士卒胆怯,安江顺不屑的冷哼一声,头也不会的对后方的渤海士卒说到:“给本将拿一个火油罐来!”
“是,都督!”
安江顺身后的士卒
赶紧跑到一旁抱来一罐火油,安江顺右手提着火油顺着通道丢想楼车,见到安江顺手中的动作,此处楼车中的联军士卒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冲向安江顺阻止安江顺,而是转头顺着梯子滑了下去,慌不择路的联军士卒甚至还有几个跌倒在地,看着联军士卒如此不堪的表现,安江顺突然发现自己之前似乎有些过度紧张了,如果联军士卒都是这样的素质,那么这第二次国内城战役根本就毫无悬念,联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攻破城池。
安江顺摇摇头让身后的士卒朝着楼车中丢过去一支火把,轰的一声,大火瞬间吞没了楼车最上层,在同一时间中,城墙附近有不少楼车都被烧毁,楼车、云梯车都是进攻方登城的利器,不过两者相比较,楼车能更有效的保护士卒从城墙下方平安抵达城墙最上面,所以楼车是守城的渤海士卒最优攻击目标,至于云梯车则暂时留着让联军士卒不断爬上来,渤海士卒只需要两三个人就能守住一部云梯车让敌人无法成功冲上城墙。
守城不是一味的让敌人无法登上城墙,那样会让联军弓箭手肆无忌惮的发射羽箭,两军短兵相接中,城外的联军弓箭手就无法朝城墙上射箭,尤其是在黑夜中,很难辨认出城头的是自己人还是敌人,联军弓箭手只得暂罢刀兵。
叮铃…叮铃!
就在这个时候联军后方传来了鸣金声,联军徐徐退去,来不及被摧毁的云梯车也被联军士卒推了回去,不过也就只有云梯车能这样做,楼车那庞大的身躯并不能让他如云梯车一样来去自由。
“这就退了?”联军虎头蛇尾的进攻让安江顺有些莫名其妙的,这算怎么回事?不过他们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