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的秦长兴立刻调整了作战计划,下令所有队伍准备火箭,每轮攻击前必须先由装备火箭的那一伙弓手先行射击为后面的攻击确定目标位置,提高咋夜间的命中率。
“军团长阁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唐人一直放箭,下面的兄弟人心惶惶都不敢做后卫了。”
“总督阁下有命令传来吗?”军团长巴里·穆尔问到自己的副官,副官摇摇头回到巴里·穆尔,“没有任何新的命令,只是让我们坚持,坚持到天黑。”
“盾牌也没有?”巴里·穆尔不甘心的问到,副官还是摇了摇头说到:“没有,军中仅有的盾牌全部折损在此前的进攻中了,现在第一军团中也没有几张大盾了。”
“真是该死!”
巴里·穆尔此时还不知道,他与他的军团已经被日杰夫抛弃了,此时的日杰夫已经在着手准备登上木筏逃跑了,前方河道中的障碍物已经清理干净,以木筏的吃水线完全可以安然渡过,在夜色的笼罩下,等岸上的唐人反应过来,他们早已远遁。
巴里·穆尔并不是日杰夫的嫡系,甚至连本族同胞也不是,他的族群只是一个小游牧民族,看起来他贵为军团长,但只有巴里·穆尔自己心中才清楚,他统帅的不过是一个三流军团,战斗力充其量只好过辅助军团,在日杰夫这个位高权重的总督严重,穆尔军团就是一颗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为了保证自己能够安然逃脱,日杰夫果断选择放弃巴里·穆尔让他在后方能撑多久是多久,被蒙在鼓里的穆尔军团的将士只觉得上面也没有办法,他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例如将死去袍泽身上的甲胄脱下然后拼凑在一起组成一个简单的盾牌,虽说防御效果比不上专门打造的
大盾,也好过以血肉之躯迎接来袭的利箭。
“军团长,以属下看,我们干脆不如趁着夜色发动一次突袭,一直这么挨打不是办法啊。”副军团长莫干建议到,巴里·穆尔有些意动,确实一直挨打不是办法,他们必须找到办法反击,这样时不时就要挨上一两波箭雨,死伤虽然不多,但对士气的打击极大,而且为了避开唐人羽箭,他们一直在后撤,活动空间不断被压缩,本就是人挤人的河谷现在更没有地方让他们后撤了。
“我看行。”
“属下也支持副军团长意见。”
几个大队长纷纷表示支持副军团长莫干的建议,被动挨打确实太过憋屈,说干就干,巴里穆尔立刻对周围几个大队长说到:“将你们队伍中最精锐的士卒集中起来,轻装,把身上的盔甲头盔扎紧,不能发出声响,等唐人下一波箭雨过后,所有人悄悄摸过去,越近越好,然后突然发动攻击!明白了吗?”
“是,军团长!”
几个大队长立刻回到自己的队伍中抽调最精锐,状态最好的士卒集中起来,准备对唐人发起反击,听到要反击,早就憋屈坏了的大食士卒纷纷报名,他们虽然是一支三流军团,但以往也没受过这种气啊,被选中的士卒立刻按照巴里穆尔的要求整理行装,将身上一切不必要的东西全部取下,然后扎紧盔甲,将头盔戴好,同时双手在地上抓起泥土随意的抹在甲胄和兵刃之上,以免潜行的过程中发出反光被唐人发现。
巴里穆尔也回到自己的临时休息地,整理自己的随身物品,这一次他决定自己亲自带队上,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激发麾下将士们的战斗意志。
“都准备好了吗?”巴里·穆尔问到身旁的几个军团,
副军团长莫干再次劝到巴里:“军团长阁下,还是让我带队吧。”巴里再次拒绝了莫干的请求,他对莫干说到:“你是副军团长,如果我没能回来,军团就交给你了。”
“军团长放心,属下一定会带着兄弟们迎接军团长凯旋而归。”
就在莫干等人目送着巴里·穆尔一行千余人消失在黑暗中的时候,另一端,日杰夫以及十几个主要将领在三百名精锐亲兵的护送下悄悄的来到了河边,登上了木筏,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日杰夫的营帐灯火通明,还有人在里面走动,在外面的人看来日杰夫等主要将领还在营帐中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实际上营帐里面只有五六个活人,其余人都是草人,日杰夫将自己的几个亲兵护卫留了下来,让他们为自己的逃跑打掩护,为此他对所有留下的人承诺只要他回到国内,一定会善待他们的家人,并且抚养他们的子女长大成人,这些亲兵本就是日杰夫的家族从小培养的亲信,又有日杰夫的亲口承诺,他们便勇敢的站出来留了下来,除了这些还有就是孤身一人的亲兵也留了下来,他们本来就就是孤儿,战死沙场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极少数的人心中还产生了了其他的想法,有几个亲兵想的就是等日杰夫逃走的消息传开后,等待整个大军的就只有投降,战死?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想必大多数人还是想继续苟活下去。他们便是打算跟随大军投降唐人,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跟着日杰夫逃亡,谁知道逃不逃的出去,如果再一次遇险,谁有知道敬爱的总督阁下会不会将他们抛弃。
哗哗!哗哗!临时打造的木筏一一下水,没人在意,甚至没有一个人朝着这边看来,这两天有人跳河想游
泳逃跑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起,一开始还有人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