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他们相对我军最大的优势就在于火炮,当然,不可否认,安彩萱手下的士卒也确实足够精锐,但是本将想崔将军以及诸位将军麾下将士也不弱吧,也都是经历了不少大战的百战之师了。”王文山这花花轿子是抬起来了。
“所以,我军和安彩萱的队伍若是抛开火器不谈,若是兵力相差不大,战力差距也不会太大。”
“而现在安彩萱所部大军,光是火器部队少说也有三四万人,虽然依靠营地,他们可以修建木棚遮蔽大雨,让火器可以发射,但是出了营地,他们还能做到吗?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文山说到这里,营帐内的叛军将领们,立刻眼睛中就闪过了一道精光。
是啊,王文山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就算是官军队伍中的火枪手可以拿上冷兵器投入战斗,但是这战斗力肯定不如其他的部队啊。
至少来说,火器的威胁是没有了。
而己方火炮本来也就一百门不到,影响相对不大。
“而且,同时,现在我们军已经拥有骑兵优势,当然,我们是要承认,就骑兵而言,战斗力肯定还是比不过安彩萱手下的几个骑兵师那都是刀山血海中滚过来的存在。”
王文山也不是纯粹的一个新兵蛋子,他也是有过一些战阵经验的人呢,其实仔细观察现在的叛军高层将领就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绝大部分的高层将领都是世家大族门阀的旁系出身,极少才是嫡系主脉出身的将领。
同时呢,这些将领之前都是算是姥姥不爱,舅舅不疼,就算没有这
么夸张,也相差不远了。
而连续经历了几次大败之后,尤其是卢元德上台之后,这些将领很快就被提拔上了高位,师长,军长,甚至于是主将,比如现在的崔士岱和王文山两个人。
就是典型的这样的将领,他们有过中下经验,并且经验还算丰富,不过他们却没有中高层将领这样的过渡阶段,直接就被提拔为副将或者一路主将。
一方面可以说是委以重任,但是另一方面这又何尝不是将崔士岱他们架在火上烤啊。
稍有不慎,他们就有可能带着大军而灭亡。
所以别看崔士岱和王文山两个人现在这样,算是很风光吧,但是实际上崔士岱和王文山两个人心里面的压力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压力非常大啊。
因为他们几乎肩负着他们自己的小家族(旁系自身这一脉或者血缘关系更紧密的一群人)的利益,以及担任了这个主将之后,你就要对下面的这么的将士们负责啊。
但不管怎么说,实际上,王文山他们这一批将领比起之前的王温茂这几个家伙,在某些方面要好的多,至少有一点,王温茂无论如何都是比不上,那就是脚踏实地,不会好高骛远,在对待下面的将士的时候,王文山和崔士岱两人也都会有一种换位思考思想在里面。
“所以我军完全可以以骑兵进行掩护,然后开始迁移营寨,营寨必须要迁移,否则这雨再这么下去,我们整个队伍营地都将被泡在水中,到时候不用安彩萱来攻,我军都有可能直接崩溃。”
王文山的话,让众人心中变得沉重也有一些解脱,至少
目前他们也算是能够找到了一些解决的办法。
“这样真的能行吗?”
“不行也要试试,大不了我们就在雨中和安彩萱来一场对决,在营地外面,没有火器的助阵,我们以三十万对三十万,还真不一定谁胜谁负呢。”
“没错,实在不行,我们就和安彩萱来一场雨中堂堂正正的决战!”
“进来的时候某也大概观察了一番,北边的地势比较高,我们完全可以将营寨朝着北边逐渐移动,每天移动一部分,逐渐移出这个低洼地带,这样既能保证大军的安全,同时也不至于让将士们完全在野地中淋雨。”
“是啊,这样的办法确实是最稳妥的办法,也就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保证我们的队伍的稳定。”
“稳打稳扎,这是我们临来之前,兵部尚书卢元德大人再三之嘱托。”
王文山对众人说到:“我们目前在河东等地已经集合起四五十万大军,只要我们能够坚持到大军抵达,安彩萱这点儿兵力根本不可能是我军之对手。”
“而我们现在虽然有可能战胜安彩萱,但是这毕竟也面临着风险,安彩萱手下的兵力并不弱,如果决战,我们很可能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至于有可能是自损一千,只杀敌八百,不管是怎样的结果,重大的伤亡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所以我刚才虽然说了和安彩萱决战,但这也只是被迫的选择,若是情况允许,最好是不要现在决战。”
“诸位,我们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西边的大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是战斗力并不强,真正具有战斗力的军
队就是诸位同僚麾下的河北道大军,这近三十万将士是我们现如今的中流砥柱。”
王文山说话的艺术这门课掌握的还算不错,至少他现在说这些话,让大部分将领听起来都是非常舒服的,这事实是事实,但是这个话怎么说那也是一门艺术。
至少王文山说这些话就就让帅帐内的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