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妃下葬后,众人的生活也都恢复了正常。
王妃派了人来接她入王府去问安,陶夭夭想着总算得一天清闲。
这些天每天都有人来拜访,园子里就没清静过。
带着冬枣出了兰香苑,还未出府门,便看到了萧山肃。
在厅里正襟危坐,一脸不苟言笑的喝着茶,陶恬恬在一旁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
见她出来了,萧山肃起身就要往外走,陶恬恬笑意全无翻了个白眼。
萧山肃给陶夭夭掀开了马车的门帘,陶夭夭面无表情,不卑不亢的上了车。
萧山肃本来冷冷的一张脸,突然变得有些一言难尽了。
陶夭夭再没有了以往那种,见了他就脸红,低头,局促,紧张的样子。
看都不看他一眼?眼神里甚至还有几分不屑?
“肃哥哥......”陶恬恬跟了出来喊住了已经飞身上马的萧山肃。
“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陶恬恬脸上是隐藏不住的恨意。
竞王府其实离陶府不算远,萧山肃骑着高头大马引来了无数路人的目光。
不少人认出来他,大概也是对他之前的八卦有所耳闻,慢慢的就有了议论声。
“哟,这竞王府的小世子,浪子回头了?亲自去接未婚妻,之前不是死活要退婚的吗?”
“可不是吗?拗不过王妃啊,可能也就认命了吧。”
“得了吧,也就这三个月,京城没有娱乐活动,过了这三个月你看看他还这么规规矩矩的?”
“就是,世子的风流这京城谁人不知。”
呵呵,何止是京城?桐花镇的风月楼都去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别的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陶夭夭心想这皇上还真是不错,挺仁慈的,这京城的言论自由度真的好高。
老百姓都可以畅所欲言,当街随意议论王府的事情,声音这么大,马车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拉开帷幔看了一眼,萧山肃面不改色,好像已经习惯了被围观。
陶夭夭一下马车,就看到了站在王府门口的王妃,一脸温柔,她听到马车声已经出来迎她了。
萧山肃下了马把缰绳递给了小厮,迅速上前扶住王妃道:“母亲为何不在屋里等着?”
王妃看着陶夭夭轻声道:“孩子,听说你病了好几天,这边正好碰上太妃的事情,我也没办法去看看你。”
陶夭夭看到王妃心里也是欢喜的,掂着一双小脚昂首挺胸转了一个圈,裙摆随着她的站定而停止了飞舞。
对着王妃嫣然一笑道:“您看,我早就好了,谢谢王妃惦记。”
王妃拉着她的手边走边说:“听说你病的很严重?我正要找皇上请御医去给你看,苏将军夫人说她家小姐拿了药给你,已经见好了?”
“是啊,多亏了苏家小姐,她那个药很有奇效,还有找了刘大夫扎了针,所以才好的快。”
“你现在愿意交朋友了,这是好事,有了朋友,就有机会多出门走动,不至于常一个人闷在家里,对不对?”
“呃,是的,王妃”
“其实啊,我没想那么快让你来,想着你病刚好,多在家休息些时日,等完全恢复了,再来也不迟,只是肃儿他......”
“母亲,进屋去坐下再说吧。”话还没说完,被萧山肃打断了。
陶夭夭随着王妃落座以后,萧山肃也坐在了另一侧的椅子上。
陶夭夭诧异的看着他,他也感觉到了陶夭夭的目光,不予回应,只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
陶夭夭忍不住了,不解道:“世子,我今日来给王妃请安,想和王妃聊聊天,你在这干嘛?”
萧山肃错愕的抬起头看着她,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王妃在一旁掩面大笑不止。
陶夭夭看了看他们的反应,感觉是自己太没礼貌。
“哦这是你家,你爱在这就在这待着吧。”
萧山肃起身道:“既然陶小姐觉得我碍眼,那我走便是。”
萧山肃离开以后,王妃用手绢擦了擦眼泪:“哎哟,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王妃,我刚刚太失礼了。”
“没事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跟人反着来,以前你事事顺从他,他对你视而不见,你不搭理他,他倒缠上你了,真是冤家,你早该这么对他了。”
这是什么人格?
“王妃,其实我心里一直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您。”
王妃看她一脸认真,也严肃了起来,问道:“什么事,你说。”
“关于我娘,我怀疑我娘的死,有问题。”
王妃面色立刻变得凝重,使了个眼色,示意身边的丫鬟都退了下去。
“这从何说起?你娘是因为生产过后,恶露不止,长时间失血过多,吃了药也不见好,所以才......”
“您当时有见她吗?”
王妃摇摇头道:“你和肃儿生日就差五天,肃儿因为难产,我的身体损伤很大,月子里一直很虚弱,直到她走了,我才能勉强下床。”
小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