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医院。”
辛未果只能瞧到尚植繁的后背,他跑再快也跟不上尚植繁道步伐。他只能用力跟着。
“好疼,宝宝他……”何从研不知道原来流产这么疼,仿佛要把她浑身的力气都疼没了。
“宝宝会没事的,研宝别怕。”尚植繁尽力让何从研安心,尽管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他看到何从研按在自己肚子上的力道,劝道:“别用力按肚子,痛的厉害就抱紧我。”
“好疼。”何从研的语气很脆弱,眼里漾出泪光。
“好了,我送你去医院。”他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把何从研平坦的放倒在后车座上。
他打开车门散发着里面的热气,拿起导航仪定位最近的医院。在回过头来注视着何从研的时候,发现她的裙子微微渗透出血色。
“研宝别怕啊,宝宝会没事的。”尚植繁安抚着,眼里却是一片焦躁。
他定位上就直接进车里要走,辛未果算什么东西?跑这么慢他等什么呀!
孩子的事情刻不容缓。
“等等!”辛未果从尚植繁道步伐和神情就推断出何从研的情况不好,他的心一直都下沉着。
他的腿跑的有些麻木,但是一直跑着。
尚植繁神色一顿,终究把辛未果放上车来。
辛未果不放心何从研,就打开后车门,整条椅子都被何从研站住,他一个这么大的人就用尴尬的姿势坐在椅子下的空隙里。
他看见鲜血从何从研的下身流出,心里是无限哀恸。但是他知道这里最痛苦的是何从研,研研这么喜欢孩子,如果孩子没了会很痛苦的吧。
在海洋馆的时候,他看见何从研蹲下来对着那个小男孩笑的很甜,即使他不怎么喜欢那个蹭她研研的男孩,但是不可否认这代表研研很喜欢孩子。
她即使不爱他,也愿意生下孩子。
他握紧何从研的手:“别怕研研,医院很快就到了。”
“血……”何从研觉得黏糊糊的,她的手握了下粘稠的地方,在抬手的时候手就染上血红。
“宝宝,我感觉她离开我了。”何从研抿着唇,因为疼痛她冒着冷汗,眼里也晕出水雾。
“研研你放松,要放松。”辛未果忍住自己的悲痛,他压根不敢把手放到她的肚子上,生怕压迫着她。
他只敢握紧她的双手,给予她力量。
尚植繁知道每一秒钟都是命,他一点儿也不敢耽搁,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他用最快的速度抵达医院。
“医生呢!这里有孕妇!”尚植繁压根管不着车到底停的有多扭曲,直接抱起何从研跑进急诊室。
医护人员看到何从研下身的血红,心里一惊连忙接过何从研放上担架,用最快的速度上去准备手术。
“樊医生,这里有孕八周的孕妇,是被人撞倒在地……”樊医生仔细的听着,进手术室的时候看见焦急的两个人,道:“我们会努力,家属现在外边等吧。”
手术室的灯变得橙红,外边辛未果嘴角不停的抿动,他朝尚植繁道:“有没有烟。”
“自从研宝怀孕以后我就没带烟了。”尚植繁双手合十,心里祈祷着。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希望何从研的孩子就此消失,一方面又舍不得何从研失落。
如果消失了,他大概能更好的趁虚而入吧,毕竟研宝一见到辛未果就会想起孩子。
“真巧,我也是。”辛未果没在说话,只是无力的倒在椅子上。
这件事怪不了尚植繁,妈的看他不找到那个人!
两人相对无言,一直注视着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尚植繁率先站起来,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樊医生率先出来:“谁是孩子父亲,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没有保下来。”
这是最坏的,却也灵验了。
“孩子呢?”辛未果抿唇,他扶着墙起来。
“如果你需要的话。”樊医生一顿,又从里面拿了东西出来,他端来的东西很小,就一点点大。
在铁盒里,看起来也就两厘米长的样子,像是个小葡萄,隐隐能看出有头有脚。
辛未果看着,想哭又哭不出来:“真小啊。”
“八周的胚胎就这么大,要从九周开始才发育迅猛。很抱歉,孩子抢救不回来。”樊医生看他的神色,颇为遗憾的说着。
“我知道了,研研呢?”
“她身体有些虚弱,要移交到病房打葡萄糖静养一下。”樊医生继续说着,手术台上下来的何从研被推出来,脸色苍白眼睛闭着。
“樊医生,这位病人要移到哪个病房里去。”
“最好的私人病房!”尚植繁见辛未果还沉浸在伤感之中,当机立断的说道。
“我觉得你还是先看看腿伤会比较好。”樊医生朝辛未果道,他当医生也当了好多年,见惯了许许多多因为各种事情流产的。
他知道这些家属的悲痛,甚至当他见到何从研的那一刻,就知道这姑娘的孩子不好保住了。
血从她那出蔓延开来,血流的实在太多太多。
“好的,这是缴费清单,你们谁去把它缴了。”樊医生继续说着:“把她推到私人七号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