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浮出一片恐怖的红紫。
江让近乎被吓住了,一时间竟没能立马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了过来,赶忙半跪下身,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住青年,阻止对方近乎自残的行为。
杭柳近乎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他本就体弱,如今又伤到了头,整个人像是一团即将消失在海上的泡沫。
一直到晕过去的前一秒,杭柳还在拉着青年的衣袖,细声无助哭道:“求你了阿让,别不要我,我会死的,真的会死。”
江让死死搂着他,浑身颤抖,血液仿佛都要被冻干了一般。
他哑着声,一字一句保证道:“不会不要你,我不会不要你。”
杭柳苍白着脸,唇边却露出了笑容,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近乎全然消散:“你保证。”
江让哭着道:“我保证,我保证!”
beta这才彻底晕死了过去。
江让抖着腿将对方抱起来,迅速送去了诊疗室。
送去的时候,医生见状也是被吓得不轻,杭柳对自己实在心狠,无论是下跪还是磕头,用的都是实在的力气。
青年不仅膝盖青紫一片,额头更是显出一片恐怖的黑紫,因为本来皮肤就白,对比起来便更加恐怖,且那烂碎的伤口还流着深红的血液。
医生叹着气为beta做头部检查,毫不意外的得出了脑震荡的诊断。
他一边摇头一边道:“年轻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清楚解决的呢?至于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吗?”
医生看了眼魂不守舍,满脸苍白、满头虚汗的江让,也轻叹道:“去喝点水,先冷静冷静吧。”
青年抖着腿点头,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医生已经给杭柳处理好了伤口。
江让慢慢坐在杭柳的床边,愣愣的盯着青年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颊,突然就生出一种近乎恐怖的陌生感。
他想,阿柳,真的是阿柳吗?
明明他记忆中的阿柳永远都是柔软、漂亮、温柔的,阿柳不会大喊大叫,永远善解人意、永远温柔体贴。
那样一个如月光般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哦,他慢慢盯着自己沾着干涸血迹的指尖,近乎失去情绪般的想,原来是因为他啊。
江让慢慢抬眼看着窗外的阳光刺眼地占据病房的空白,静静的想,这样的一生,还有多久才能走到尽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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