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只修长的手把玩着男人右耳的长羽耳坠。
半晌,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将其硬生生扯了下来。
殷红迸发。
在男人眉眼蹙起的一瞬间,青年忽地垂头用力舔.吻住了那薄厚适宜、天生弯起的唇。
醉醺醺的青年近乎像是在发泄胸腔中的怒火一般,他肆意地抢夺男人唇齿中的涎液,喘息声不断。
面目赤红的青年像是剥开皮肉的蚌,赤.裸.裸地敞开自己的皮肉。
他笑得阴冷,额头抵着面色熏红的男人,阴森问道:“纪明玉,你装什么啊,不是一直盯着我么?是不是早就开始幻想对兄弟男友这样了?”
纪明玉粉白典雅的面慢慢抬起,厕所的灯光倾洒在他白玉似的面颊上,红潮汹涌,一瞬间仿若糜烂的、火红的调色颜料。
他终于不再只是维持着一成不变的笑意了,男人的嘴唇裂开得厉害,他舔了舔水色猩红的嘴唇,狐狸眼微挑,沙哑着嗓音道:“还亲吗?”
江让眯眼,好半晌,像是酒徒无法自控一般,他用力掐住男人的脖颈。
青筋乍现,鼓胀得宛若皮肉下翕动的肉虫。
青年的呼吸微急,他手下愈发用力,纪明玉一张脸近乎全然涨红。
好半晌,江让脸上的表情慢慢冷静下来,他陡然松手,眼看着男人往后踉跄地靠在墙壁上咳嗽,仰头对着他笑,忽地道:“你贱不贱?”
纪明玉随手抹了抹破碎的耳垂,浓烈的血液沾在他的漂亮的颈窝、手腕上,恍然像是朱砂写就的降.头咒语。
男人狐狸眼微弯,面上的表情古怪又典雅,他的声音发着颤,轻笑道:“我是贱啊,但你呢?”
“江让,你怎么亲了贱人啊?”
“哦——”纪明玉温和的表情陡然变得夸张起来:“真可怜,你现在不装模作样了吗?发现被男朋友耍了,这么忍受不了啊?”
“疯子。”青年的表情不为所动,两个人像是各自脱下来一层虚伪的皮,以一种疯癫的面目对峙。
纪明玉含笑道:“亲都亲了,就别骂了啊。”
哗啦啦——
水声骤起,江让慢条斯理地洗去手中的血腥。
洗完后,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男人忽地道:“这就走了?真渣啊。”
“刚刚的动静,都被录下来了。”
江让动作微顿。
纪明玉微笑道:“江让,你既然清楚我的心思了,我就不多说了,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帮你。”
“当然,代价是......”
“让我做你随叫随到的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