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啃着萧家大房烤了窝头,时不时的盯萧梨一眼。
他刚刚看到了什么,萧家的这个童养媳是生气了吗?
还是被气的不轻的样子。
她好像是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两人后,才开始生气的。
是在生他家殿下的气?
也是,他家殿下怎就这么不让人省心,蹚这浑水干嘛,让这两人自生自灭不就完了。
想到沈易,喜子的神色暗淡了下来,心也跟着焦灼了起来,他担心啊,担心沈易和崔九不能全身而退,这好不容易能换个身份再活一次,若是把命搭在这上面,也忒不值了。
再说沈易和崔九两人。
“易哥,你歇着,最后这俩人交给我练手!”崔九提着滴血的长刀露出一抹嗜血冷笑。
“你想的美,我还想看看我这身体的极限在哪呢,咱们比比看谁先取下对手的向上人头!”
——唰——
沈易的刀在夜色里透着寒光,出招又狠又厉。
然而他的对手也不弱,抬手用自己手里的剑挑开了沈易的攻击:“尔等是何人,知不知道阻碍官府缉拿要犯可是死罪。”
“你废话可真多。”
沈易眉眼间的寒凉比天上的冷月还要更甚。
他从来没觉得杀人可以这么酣畅淋漓。
手腕抖动,与那身着玄衣之人缠斗在了一起。
沈易知道自己的身体今日已将达到极限,不敢恋战。
他看准机会,猛然冲出,向那人刺去,刀风凌厉呼呼作响。
黑衣人不敢大意,全身心的接下他这一刀。
然当刀剑碰撞一起时,黑衣人这才发现沈易的力道好像没在刀上。
可此时警醒已为时已晚,沈易的左拳毫不犹豫的从腰间发力,振臂一挥,那人感觉自己胸口一震,喉中血腥味直往外窜
最后沈易一个熟练的收势,长呼一口气,说实话,他现在还未适应这具身体。
转身去看崔九那边的情况。
就见崔九已经解决了他的对手,正抱着双臂含笑看着他:“殿下,厉害啊,我还以为你病了这些年,之前学的那些招式早就荒废了呢。”
沈易扔了滴血的长刀:“近来几年一直泡在药汤里,你小子背后一定没少取笑我吧,你小子,若是后来我的身体不垮,你这武状元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沈易负手而立,哪还有半分农家子的散漫。
“对对对咱们最是儒雅的太子爷比我有天赋行了吧,可这又能怎样呢,咱俩不还是都莫名其妙的死于他人之手了吗,我的殿下,你快下令吧,咱下一步该怎么做。”崔九叹了口气,耸耸肩问道。
沈易苦笑:“还能怎样,先动手把这两人搜一遍,看看有没有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他们的招式显然与咱刚才遇到的那些官兵不同。”
“对,他们两人的招式并不像屯营里的那些兵士所操练的。” 崔九动了一下眉头点头。
唰唰唰几下,离他最近那死人的衣裳就大咧咧的敞开了。
他用刀在上面扒拉几下,摇摇头:“连块腰牌都没有。”
沈易这时候也检查完了另外一具尸体,从地上捡起一个荷包以及一个小瓷瓶:“如今非同往日,咱们的气节先放一放,先把这些东西收入囊中。”
沈易又恢复了他这具身子该有的模样,捡起荷包在手中随意的颠了颠。
崔九也没客气,同样捡起地上的两个瓷瓶并几两碎银子。
把瓷瓶打开,放在鼻尖嗅了嗅:“嗯,上好的金疮药。”
落叶飘零的夜晚,两个身着血衣的少年并肩而行。
“自重生来这几日,我知你一直在犹豫今后的路该何去何从,如今看你眉宇间的郁气已散,看来是想通了,趁现在四下无人,说说你的决定。”崔九语气轻松的问道。
沈易脚下未停:“不瞒你说,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为何我们三人的魂魄没有如其他人一样归于地府,或烟消云散,而是诡异的进入了别人的身体,要以另一种形式活着,直到今日我看到了燕家兄弟二人才有些恍然,或许冥冥之中老天爷给我换一副躯壳,是想了却我作为偃初时所有的不甘吧。”
崔九问:“你的意思是,你要去查清你的死因。”
“对,难道你不想吗,你和四喜都是因我而死,四喜无牵无挂,而你的牵挂应该比我还多才是,崔家如今怎么样了?我知你最是焦灼。”
“我和四喜从来都不认为我们的死是因为你,那是我们的职责,不过你说的对,京都有我的牵挂,我担心双亲会受不住我离去的打击,可那又能怎么样,就我们现在的身份,怕是连四九城都很难靠近,再者说了,回去后又能怎样,你作为太子爷的时候都不能耐那些魑魅魍魉如何,如今身为一介白丁只要稍有动作,怕是会死的更不明不白。”
“崔九,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老天爷不是给我们送来机会了吗?”
“什么?你是说燕家那兄弟俩?!”崔九的脚步有些迟缓。
“对,自我重生以来,我就在想一个问题,为何我们在京都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北地蛮族要大举进攻中原的消息,甚至就连北地已连续干旱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