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着蒋天莘的学生们,分布于鄂尔斯公社,渐渐地延伸至整个县城
现如今已经成年的她,重新深入的兼修兽医学,三年时间,不管是救人还是救兽,早已得心应手。
十五岁的天屹,身高已达一米七,正骑着心爱的黑马,驰骋在牧群前方。
与舅公和大伯一同,将牧群从秋季牧场转移回村庄。
身上蒙袍已经脏得难以分辨原有的色彩,头发长长了,被大伯母细心地编成小辫子高高扎起。
三年前圆润的小脸,如今已变得棱角分明,精致而立体,深邃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都带着几分英气。
迎着呼啸的寒风,抬手拉起厚实的羊绒围巾,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嘴里学着队里牧民那样大声呼喊着,声音嘹亮而有力。
健壮有力、毛发油亮的大黑马在草原上奔腾着,它的身后紧跟着一只灰黑色的大狼犬。
大狼犬紧紧跟随其后,忠诚地守护着骑马的少年。
风里传出他微哑的叫喊声:“哈哈~小灰加油啊!”
挥动着手里的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重重地落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图奇骑着一匹棕红色的马,正竭力追赶着,前方笑得肆意洒脱的少年。
“天屹,等等我啊,驾,阿力奇快跑啊!”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扬起的马鞭轻轻落在马背上,一个身着蒙古族服饰的少年骑在马上,大声催促着自己的坐骑。
蒙古少年图奇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渐渐追上前面的放慢的黑马。
两个少年并驾齐驱,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
两人迎着风一路狂奔,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尽情挥洒着青春的活力。
牧群的大后方,张队长抬起手,将手掌搭在眉间,遥望着跑远的两个孩子的背影,随后,他也打马靠近和林。
看着跑远的孩子们的身影,张队长不禁扬起笑脸。
眼中满是欣喜和欣慰:“哈哈~小天屹愈发像我们草原的孩子,看那壮实的体格,真是令人高兴啊!”
“是啊,我还记得那孩子刚来时,腼腆秀气的样子,现在哪能看出一点儿。”和林弯着眼,点头表示赞同。
如今脸上的皱纹又加深几分,手里拿着莘莘春天新买给自己的新烟袋锅。
“我们莘莘也长大了,也不知道哪个那孩子配得上她。”语气看似抱怨,笑容却很得意。“丫头十九啦,我家那口子成天愁的不行。”
张队长想了半天,也没发现队里哪个小伙子,能够匹配上蒋天莘的优秀。
不由感慨:“咱这里,确实没小伙子能配得蒋同志。”
尤其蒋天莘医生的大名,随着她一次次和骑兵队游走于草原各个牧场间,早已医名远扬。
大家对心中对她,只有敬佩和崇拜,没见到敢走到面前表白的。
和林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嘛!这要搁城里头,肯定有大把的好小伙儿追求呢!”
“可咱们这不是偏僻吗?我还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来跟莘莘般配。”
张队长挠了挠头,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让莘莘多去城里转转,说不定就能遇到合适的人呢。
和林皱起眉头,有些担忧地说:“可莘莘这孩子,一门心思都扑在治病救人,整天忙得不可开交。”
张队长点了点头,深表同感。
他们都看出蒋天莘对草原上的人和牧群,拥有着深厚的感情。
和林无奈地笑了笑,说:“我看呐,还是得顺其自然,说不定哪天就有个特别优秀的小伙子出现,把莘莘给拐走了呢!”
真到那个时候,自己一定会舍不得。
张队长哈哈一笑,觉得和林说得有道理。
缘分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
两人继续闲聊着,话题逐渐转移到了其他方面。
在卫生所里辛勤教导学员的蒋天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成为舅公和张队长讨论的焦点。
手里握着手指粗细,手臂长度的木棍,指着一米见方的小黑板。
这块黑板是她托人买来的,挂在卫生所的窗台上,由她在院子里授课。
“我们来讲一下伤寒及副伤寒的诊断要点:第一点,这种疾病多发于夏秋季节;
第二点,患者通常会持续高热,体温在39至40°之间,发病相对较为缓慢,一周内逐渐升高,大约需要二十天左右才会逐渐降温;第三点……”
她详细地讲解着,神情严肃而专注,目光扫视了一圈坐在下方认真记录的学员们。
拿起粉笔,继续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看诊心得。
今天蒋天莘主要讲授伤寒的种类和差异,以及如何通过中医四诊法中的“望”来诊断疾病。
卫生所宽敞的院子里,一片空旷。
春天种植着各种蔬菜的菜地,已被收割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大片的空地。
学员们纷纷自带小马扎,整齐地端坐在院子里的空地,将本子摆放在膝盖处,目光齐聚向前方站立的人身上,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这批二十来人的学员们,来自隔壁勒希尔市,大多数都是年轻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