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天王虽身在草莽,但一身忠肝义胆,本官相信,他绝对不会和陈金河之流同流合污的。”苏扬不卑不亢,朗声说道。
刀客低了低头,嘟囔道:“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夸过我师父。而且说这话的人,还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就凭苏大人这句话,我觉得别说让我师父跑断腿了,就算是现在就死,我师父应该也是笑着死的。”
苏扬呆呆看着这刀客,脑瓜子嗡嗡的。
你这么说你师父,真的好吗?
“楚兄,我觉得我需要纠正一句。”苏扬心惊胆战的抬了抬手腕,“我不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我一点也不红,甚至可能还有点黑。”
“苏大人何必谦虚,我知道!”刀客宽大的巴掌落在了苏扬的肩头,亲昵说道:“我想请苏大人将忠肝义胆这四个字写下来,以后就挂在我们天王山的聚义堂上。”
“有这四个字,甭管我师父哪天死,他一定会笑的很开心的。”
苏扬:……
这位姓楚的兄弟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就他这张口师父死,闭口师父死的毛病,苏扬忽然觉得商天王应该真的是一个好人。
但令苏扬不解的是。
一个人是怎么做到把聪明和神经病融为一体的?
这个姓楚的刀客
说着浑话,可他这番话的目的却不太好。
即便宣谕使这个官不大,可好歹也是个官。
让他这个官,给一个占山为王的贼寇,写一个忠肝义胆的牌匾。
苏扬怕是不想活了吧!
“楚兄莫要害我!”苏扬叫苦道,“我是官。”
事得挑明了,遮遮掩掩的婉拒也没什么意思,反而招惹人。
“啊?对,好像是啊。”刀客一辆恍然的嘀咕道,“那没事,上了山苏大人可以没事干多跟我师父提一提这忠肝义胆嘛,他这辈子就好这些吃不能吃,喝不能喝的虚名。”
“像什么忠肝义胆,义薄云天,替天行道,他可太爱了。”
说到此处,刀客忽然像是发癫了一般,抓着苏扬的肩膀,一脸激动的说道:“说起这事,我得给苏大人说个非常有意思的事儿,哈哈哈,太踏马有意思了。”
“哈哈哈,想起这事我就乐,我能连续乐个七八天。”
“哈哈哈哈……”
苏扬轻轻挑眉,愕然看着刀客。
你倒是说啊!
果然,聪敏只是一时的,神经病才是恒久的。
“哈哈哈哈……”
忽然苏扬的身后响起一声大笑。
苏扬震惊的扭头看向了李木子,“你又笑什么?”
“他笑的很好笑啊,我忍不住
啊,哈哈哈哈。”李木子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苏扬长呼口气,一脸的生无可恋。
求问,遇见两个神经病该怎么办?
在线等,真挺着急的!
本来还有点好奇的苏扬,在这俩人蛙鸣般止不住的笑声中,渐渐丧失了兴趣。
就算是天一般大的事情,苏扬也不想知道了。
乌篷船划过那座关隘,又行了一段路程之后,这才靠了岸。
从此刻开始,他们才真正跨上了上山的道路。
这一打搅,让姓楚的刀客和李木子的笑声终于停了下来。
“苏大人,这边请!”姓楚的刀客揉着笑到发酸的脸颊,对苏扬说道,“苏大人是不知道,那个事真的太好笑了,哎我去,哈哈哈哈……”
又来了……
苏扬黑着脸,拾阶而上。
山阶两旁,两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格外的森严。
眼前这阵势,比刀客口中的事情,更能引起苏扬的注意。
这段路程,走了小半个时辰,而刀客的笑声就没有停下过。
苏扬是真心佩服他的肺活量。
不愧是练武之人。
中途还加了个李木子,他也笑的跟个破锣似的。
什么事都没有说,刀客笑个不听,苏扬是能够理解的。
可李木子也跟着笑的跟个傻子似的,
他就完全不能理解了。
神经病的颅内世界就这么丰富的吗?
终于,上山了!
火光下,聚义堂那三个大字,映入了苏扬的眼帘。
那是一座占地极广,堂前高挑数面旗帜的庞大建筑。
此时也不知他们是准备震慑一下他,还是迎接一下他,总之聚义堂前人声鼎沸。
苏扬挺直了腰杆,收敛眼神,身形瞬间犹如一把利剑,缓缓走了过去。
他还没走到聚义堂前,就从聚义堂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
身段苗条,步伐妖娆,扭腰提胯间,步步惊心动魄。
惊的是别人的心,动的是男人的魄。
这妖孽!
苏扬心中吐槽一句,笑意瞬间浮现在了脸上。
他不需要看清楚人,只看这身段,就知道是李思卿没错了。
“李姑娘,一日不见,三秋已过。”苏扬笑着说道。
在别人的地盘,必须要给点面子。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这些溢美之词。
刚刚走到苏扬跟前的李思卿,罕见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