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以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反客为主,挑了整个天王山的好汉。
就连商天王也没能幸免。
这一场酒斗了个难分难解,一直到夜半三更才罢休。
口口声声喊着不生酒力的苏扬和商天王,成了这聚义堂上唯二的坚持着。
至于一直侍奉在商天王之侧的李思卿,属于例外。
滴酒未沾唇,不管胜败,跟她的关系也不大。
“苏大人可真是让我涨了大见识了。”商天王坐在苏扬的身边,口齿有些不太伶俐。
他喝的可比苏扬多多了。
他能一直坚持到现在,苏扬还是挺佩服的。
毕竟这一场斗酒下来,他使得手段多到连自己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到后来有些撑不住的时候,他连针灸都给自己用上了。
但商天王,那是真的酒量好。
商天王这一番话,苏扬有些不觉明历,也不知道这老小子到底是在夸他,还是骂他。
“商寨主过誉了,本官不胜酒力。”苏扬笑呵呵说道。
商天王的脸色猛地一黑。
龟儿子,你还来!
生气归生气,不过商天王还是没有挑明苏扬的那些下作手段。
他手中捧着一个酒碗,里面盛的却是浓茶,接连喝了两大碗,商
天王这才作罢。
“不管黑猫还是白猫,只要能逮住老鼠,他就是好猫。苏大人的手段,某虽有些瞧不上,但某依然很欣赏苏大人的为人。”商天王说道。
苏扬微微撇嘴,这话说的,可真的直白。
不过他也听明白了,这是真的骂他呢!
骂他,还说欣赏他。
苏扬就想不明白,他这到底算是哪一门子的说法了。
苏扬默默的端起茶碗,低头喝茶。
不能接的话,连吱个声都是多余的。
苏扬的态度让站在商天王身边的李思卿一阵紧张,不断拿眼神在商天王和苏扬身上扫来扫去,话不过三言两句,字里行间却尽是剑拔弩张的意味。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苏大人此番应该不是专程来看我这个山贼的吧?”商天王看苏扬那般样子,低头轻笑一声,随即开口说道。
苏扬放下茶碗,微笑说道:“如果我说是走错路了,商寨主信吗?”
“有什么不能信的,哪怕苏大人你说是郊游来的,我都信!”商天王说道。
嘴上说着信,可字里行间没有一个“信”字。
“其实,我确实是走错路了,不过,我也对商寨主神交已久,今日倒是适逢其会
了。”苏扬说道,“打机锋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就直说了吧,我有求于商寨主,商寨主有什么条件,不妨提一提!”
“想让我出兵?”商天王还在酝酿怎么跟苏扬提这个事,却被苏扬冷不丁的给提了出来,神态间稍显错愕,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情绪。
这本就是双方心知肚明的一件事。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该怎么提,在什么时候提的区别。
“是!”苏扬说道。
他的答案干脆又简洁,说完这才补充道:“商寨主作为江州最大的地头蛇,就连陈金河这样的官都不敢轻易开罪寨主,相比应该清楚江州此时的乱子。”
商天王的嘴角泛起一抹轻笑,说道:“可我听说江州的乱象已经被苏大人给解决了?苏大人好像都已经接掌了江州,是吗?”
“表面上是这么回事罢了,我也没有必要搪塞商寨主,说一些子虚乌有的话。”苏扬说道,“而且,我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条件,能给与商寨主。”
商天王有些好笑的看着苏扬,“苏大人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做买卖空手套白狼,损失的不过是些许浮财,可这是战争,一旦刀兵相交,可就会死人的。”
苏扬颔首,“本官自然知晓,但我觉得商天王会答应的。”
“那苏大人恐怕是想错了,此事,我还真不能答应。”商天王目光泛冷,看着苏扬继续说道,“且不说我也收了陈金河的不少好处,可就是没有这些好处,此事我也不会去做的。”
“江州这谭水,太混了,恕某沾染不起!我不能拿天王山这近万口的性命开玩笑。”
苏扬颔首,“商寨主的担忧,本官很清楚,也非常理解,人之常情。但不知道商天王有没有想过一个事,若放任江州的乱子一直持续下去,商寨主以为会如何?”
“江州,可不是法外之地!”
商天王冷笑,“可这与我天王山有什么关系?”
“关系确实也不大,但肯定还是稍微有些关系的。”苏扬淡然说道,“江州的乱子再乱下去,就只能朝廷大军出手了,这么大的乱子,非大军不能平之。”
“而和商天王相比,现在跳的几位欢快的那些山贼,连一击都挡不住。指不定他们在听到朝廷大军抵达之前,就已经作鸟兽散,各自逃命去了。可商天王这家大业大的好像跑不掉。”
商天王目光微眯,“你在威胁我?”
“断无此意!”苏扬迅速否认,“我只是给商寨主提个醒,天王之名名震江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让朝廷不知道都很难。其实我